萬升榮嚇得冷汗冒了出來,他趕緊踏前一步,橫在葉風面前,一把手槍對準了葉風。
“萬升榮,你這是要幹什麼?”薛雄一聲山呼海嘯的咆哮。
整個廳堂爲之一震,一些碗筷酒杯也被震到了地上,摔得粉碎。
薛雄實在是怒了,若是他年輕那會兒,早就動手打人了。
他對葉風是真的欣賞,因此,他希望這些老朋友能像自己一樣,也欣賞葉風。
可誰曾想,秦陽州不僅不打算欣賞葉風,反而還對葉風態度極其惡劣,現在萬升榮又拿着槍口對着葉風,這讓他如何能接受得了。
被薛雄這一聲吼,萬升榮握槍的手一哆嗦,但隨即咬了咬牙,再次對向葉風。
嗖!
這時,吳天忽地蹦到葉風身前,張開雙臂護住葉風,他怒目地看向萬升榮,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好像是說,如果想要傷害葉風,那就先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
萬升榮不由向後倒退幾步,一臉的爲難。
啪!
萬升榮肩頭一沉,轉頭一看是秦陽州。
“閣老!”
秦陽州面色嚴肅地點了點頭,隨即示意他退到後面去。
“閣老,這葉風很是厲害,你要小心!”
秦陽州搖了搖頭,“放心!我不相信他一個小小的葉風敢動我!”
說完話,他看向薛雄,“薛老將軍,這個葉風是你的好朋友?”
薛雄一拍胸脯,“沒錯,他就是我薛雄的好朋友,比任何一個好朋友都好,包括你!”
秦陽州點了點頭,“怪不得!”
隨即,秦陽州直盯向薛雄,“薛老,你可知這葉風打着你的旗號昨晚做了什麼事嗎?”
薛雄一愣,不明白秦陽州話裏的意思,眉頭擰在了一起。
“他打着你的旗號,對任閣老和紹閣老的孫子下了手,將兩人打得坐上了輪椅,萬升榮去抓他歸案,想要帶到安全局審訊一番,結果卻被葉風用暴力拒捕,而且,我聽說他還打電話給了你,讓萬升榮沒辦法再執行公務!”
“這些事,你知道嗎?”秦陽州冷冷地看向薛雄。
薛雄一下子想起昨晚與葉風通的那通電話,便解釋道,“葉風並沒有故意打電話給我,是我昨晚到了京城想約他喝酒!”
秦陽州冷笑,“薛老啊,就算你不打那電話,我相信葉風也會打出你這張底牌的!這樣的小人,值得你把他當朋友嗎?”
薛雄聽到秦陽州的話,猛地晃頭,“秦陽州,你對葉老弟一點兒也不瞭解,他是不可能做出你說的那種事的!我薛雄敢以人格擔保,葉老弟沒做!”
葉風聽到薛雄的幾句話,心裏不禁一暖。
這樣的朋友纔是值得一生相交的朋友,只要他相信了你,就再也不會對你有半分懷疑。
秦陽州氣得伸手點指薛雄,“薛雄,你真是跟以前一樣,冥頑不靈!殊不知,你被葉風利用了!到最後,你一定會被葉風敗了一世的聲名!”
“你,你,你……”秦陽州被薛雄的話噎得不知說什麼好。
廳堂裏的氣氛再次降到冰點,其他華夏國的大人物不由偷偷看向葉風,心中更加疑惑。
薛雄竟然對葉風如此袒護,這還是鐵面無私的薛閻王嘛!這葉風到底用了什麼手段?
唰啦!
秦陽州忽地穩住了情緒,隨後從懷裏取出一張政令,向薛雄一展。
“這是逮捕葉風的手諭,薛老,請你不要阻攔!”
看到那手諭,全場爲之一驚,就連薛雄也不由臉色大變。
葉風也不禁皺起眉頭,手諭?那是什麼東西?
“秦陽州,你憑什麼抓葉風,就算你有手諭也不能胡作非爲!”薛雄與吳天一起擋在葉風面前。
秦陽州面色陰沉至極,“憑什麼?就憑任閣老與紹閣老全都不見了!”
這話一出,滿屋的人不由驚呼出聲,葉風聽到以後也一下子睜大了眼睛。
“什麼叫都不見了?”薛雄追問道。
“這還需要我解釋嗎?昨晚任閣老和紹閣老兩人爲了給孫子報仇,找到了藏在錢家的葉風!具體發生了什麼,沒有人知道,但今天早上,任家和紹家兩家全部來報,說自家的閣老不見了!我們懷疑,這件事與葉風有關,所以,這手諭是抓葉風的!”
“剛剛有人去錢家,錢家說葉風昨晚就離開了,所以,我才帶着人到薛老這碰碰運氣,沒想到,這葉風真的在此!薛老,這下你明白了吧!”
聽完秦陽州的話,薛雄臉色變得難看。
華夏僅有十大閣老,哪一個都是國家的棟樑,別說丟了兩個,就是丟了一個也是大事!
想必,現在整個華夏國的安全局正在全力尋找任興安和紹溫書,對於有懷疑的葉風,自然也是他們審問的對象。
不過,薛雄依舊不相信葉風與這件事有關,他倔強地一晃頭,“這事一定與葉兄弟無關,你們還是去別的地方再找找!”
秦陽州臉色陰沉得能滴下水來!
“薛雄,你不要再這麼固執了,這會把你毀了的!”
薛雄一拉葉風,將他護在身後,“只要我薛雄一天在,一秒在,你們就休想動葉風!”
嘭!
秦陽州一拳砸在旁邊的酒桌上,酒水灑了一地。
“薛雄,你不要以爲你對華夏國做過一些貢獻,就可以爲所欲爲,你也不要仗着你曾經救過我一命,就在我面前耀武揚威!這是國事,你必須服從!”
薛雄哈哈大笑,“秦陽州,我薛雄從來不會拿過去的事情說事,那些陳芝麻爛穀子我早都忘了,今天,我就以我薛雄的全部身家來保護葉風!誰說什麼也不行!”
“哈哈,那也算我一個!”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韓霸笑着走出人羣,邁步來到薛雄面前,一轉身,笑着看向秦陽州。
“你,你們,你們這是……”
秦陽州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