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王爺追妻火葬場安濘葉棲遲蕭謹行 >第441章 “病嬌”的主動(一更)
    安濘和謝若瞳在瀟湘殿聊了整整一天。

    直到黃昏時刻。

    謝若瞳纔不舍的離開了皇宮。

    畢竟也沒有大臣,哪怕是女官在後宮留宿的先例。

    她走出瀟湘殿。

    然後就看到了宋硯青站在夕陽下。

    夕陽拉長了他的身影,本就瘦弱的身子骨,那一刻看上去真的就是風吹就倒。

    宋硯青看到謝若瞳出來,他快速上前兩步。

    謝若瞳有一種,宋硯青跑幾步都可能累死的錯覺。

    “若瞳。”宋硯青叫着她的名字。

    “並未成親,宋大人可以直呼我名。”謝若瞳冷淡。

    “謝將軍。”宋硯青連忙改口。

    天知道他鼓起了多大的勇氣才主動來等她,才主動叫她的小名。

    此刻的手心,也全都是汗。

    表面卻要裝作,很平靜。

    “有事兒?”謝若瞳問。

    “想陪你一起出宮。”宋硯青回答。

    謝若瞳看着宋硯青。

    倒是沒有想到,他會這般直接。

    宋硯青一向是一個含蓄之人。

    “順便給你說說,皇上和皇后的事情。”宋硯青補充。

    謝若瞳到嘴邊拒絕的話,就這麼嚥了下去。

    宋硯青永遠都知道,她的死穴是什麼。

    謝若瞳沉默地走在了前面。

    宋硯青跟在她的身邊。

    兩個人走在皇宮夕陽下的小衚衕裏面,難得和諧。

    “這些年將軍在邊關,可能不知道皇上在宮中很多事情,特別是,皇上對皇后的感情。”宋硯青說道,“皇上除了處理前朝事宜,最多的時間就是陪在安琪公主身邊,把皇后曾經帶回來的孩子,視如己出,會親自教她繪畫識字丹青,也經常和我講起很多皇后的事情。”

    謝若瞳沉默地聽着。

    早些年,她也有所聽聞皇上在後宮的一些事宜。

    記憶最深的就是,皇上真正虛設了後宮。

    所以她在想,如若皇上真的如皇后說的那樣只是虧欠,他不可能做到,整整五年,沒有一個女人。

    其他人就算了。

    但他是皇上。

    誕下皇子栽培下一任皇儲,不只是皇上一個人的事情,也不只是皇室貴族的事情,更是大泫國的事情。

    皇上可以頂着如此大的壓力堅決不踏入後宮寵幸嬪妃,她不相信不是愛,不是深愛。

    可她很清楚,她怎麼說皇后都不會相信。

    甚至皇上說,皇后也不見得會相信。

    只能皇上自己用行動表示。

    還不一定能夠感動得了皇后。

    “遭了。”宋硯青突然想到什麼。

    謝若瞳皺眉。

    宋硯青做事兒嚴謹,也有他沒考慮好的事情?

    “我今日就只對皇后說了,皇上不想安琪公主的字和皇后一樣醜,忘了告訴她,皇上之所以手把手教安琪公主,是因爲當年皇后一直在勤懇練字,皇上便認定皇后想要練成一手好字,纔會把安琪公主教得這麼好。”宋硯青說着,有些愧疚,“皇上一直記着皇后曾經的點點滴滴,用盡心思彌補皇后生前所有的遺憾,彌補他對皇后的所有遺憾。”

    “可是皇上終究在皇后和皇貴妃之間,選擇了皇貴妃。”謝若瞳直言。

    “所以皇上的心纔會更痛。”宋硯青說。

    謝若瞳抿脣,“你想要讓我幫皇上在皇后面前多說一些好話是嗎?”

    宋硯青垂眸一笑。

    他誠實道,“是。”

    “皇上讓你這麼做的?”謝若瞳揚眉。

    “是。”宋硯青點頭。

    沒有告訴謝若瞳,他只是打着皇命難違的口號,有理由接近她。

    “果然。”謝若瞳咬牙,並沒在意到宋硯青的心思。

    皇上還是一如既往的陰笑狡詐。

    到達宮門口。

    謝若瞳的馬車已經在門口候着。

    她坐上馬車。

    離開那一刻,看到宋硯青還站在宮門口。

    謝若瞳放下幃裳準備離開那一刻,眼前仿若都是宋硯青站在冷風中,被吹得凌亂的樣子。

    那日她中藥和宋硯青同房。

    他身體溫度就明顯比常人更低。

    此刻她甚至可以想想,傍晚涼風習習下的宋硯青,已凍成了冰塊。

    “去問問他走不走?”謝若瞳突然開口。

    馬伕頓了一下。

    隨即立馬明白。

    一會兒。

    宋硯青坐上了馬車。

    哪怕兩人坐得不是很近,謝若瞳似乎都感覺到了宋硯青身上的寒氣。

    “先去宋府。”謝若瞳對着馬伕吩咐。

    “是,將軍。”

    馬車從皇宮離開。

    車內安靜如斯。

    仿若連彼此呼吸的聲音都能夠聽到。

    “你疼嗎?”宋硯青開口。

    謝若瞳本以爲就會這麼沉默到彼此分開。

    沒想到宋硯青會突然說話。

    而她也沒聽明白,他在說什麼。

    “我的意思是我們同房那日,你疼不疼?”宋硯青重複,略帶尷尬。

    謝若瞳抿脣。

    眼眸轉移到了一邊。

    冷漠道,“當時失去了理智,什麼感覺都沒有。”

    宋硯青突然笑了笑。

    “你笑什麼?”謝若瞳皺眉,明顯帶着不悅。

    “沒笑什麼。”

    謝若瞳看着宋硯青。

    宋硯青說,“那日你一直在要,我以爲你感覺很好。”

    謝若瞳臉有些紅。

    那日的事情,當時迷糊不清,事後一清二楚。

    所以完全知道,當時的她對宋硯青到底都做了什麼。

    所以宋硯青現在在嘲笑她的口是心非嗎?!

    “我也不疼。”宋硯青突然又說道。

    她又不關心他到底怎麼樣。

    “雖然腰痠腿軟,咬傷抓痕……”

    “宋硯青,你再多說一句,我立馬攆你下車。”謝若瞳直接打斷了他的話。

    宋硯青不說話了。

    安分守己的模樣,讓謝若瞳覺得,宋硯青好像受了莫大的委屈。

    讓她心裏壓抑得很。

    馬車到達宋府。

    宋硯青鞠躬對謝若瞳表示感謝,離開時。

    “宋硯青。”謝若瞳叫着他。

    宋硯青回頭,“謝將軍。”

    謙卑又尊敬。

    “讓你入贅只是爲了杜絕和你母親再有任何瓜葛,這是唯一我能夠想到的方式。”謝若瞳說,“所以你不用在我面前表現得這麼卑微,我沒想過要去踐踏你的自尊。你我之間的恩怨,早在五年前就已經結束了,你不需要對我有任何虧欠。對你的排斥,不過只是因爲不愛了而已,別無其他。”

    ------題外話------

    二更見。

    二更濘濘會和皇上撞面了。

    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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