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起來上個廁所，忽然門口傳來窸窸窣窣的開門聲。
她光着小腳丫踩在地板上，揉着惺忪的睡眼，手裏還抱着小熊玩具。
等門開了，看到凌晨，她一下醒了，直接開心的奔了過去，卻看到媽媽身後還跟着一個高大帥氣的男人。
“爸爸！”她眼睛一亮，奶聲奶氣的喊着程然。
程然臉上笑容暖得不行，被這麼甜甜的喊着爸爸，他怎麼能不開心呢。
念念在凌晨臉上落下一個親親後，眨巴着大眼睛問她:“媽媽，怎麼這麼晚了纔回來。”
“你纔是，怎麼這麼晚還沒有睡覺?”凌晨有些擔心，抱着念念往沙發走，摸着她涼涼的腳丫子。
“人家已經睡醒一覺了，可能是感覺到媽媽回來了，就醒了。”念念眨巴着眼。
“那我們念念可真棒。”程然順勢坐在凌晨旁邊，說話一點沒有原則。
“就是就是，念念最棒了。”女孩當即在凌晨懷裏扭一扭的撒嬌。
凌晨有些失笑，還真是爹來瘋，也不知道是隨了誰。
念念從她懷裏掙脫，一臉認真：“那媽媽，你看也這麼晚了，可不可以讓爸爸留下來睡覺覺呀?”
看着女兒人畜無害的樣子，水靈靈的大眼睛都快可愛死她了。
再看看程然，凌晨頓時一臉爲難。
程然彷彿沒看到她的表情，摸了摸念念的腦袋：“都依你。”
看了親近的兩人，凌晨有些無奈：“那就請你留下來住一晚吧。”
等第二天，凌晨照顧完幾人的喫食就準備去上班了。
程然從早起就在陪念念，小姑娘開心得不行。
見她在廁所裏梳妝完要走，程然從她身後圈住她：“要不別去酒吧裏上班了？”
凌晨搖搖頭，酒吧裏上班，雖然表面聽起來不好聽，但她乾的確確實實是一份正當的工作
況且，白天要照顧念念，她也只有晚上去上班，養活念念長大。
“別擔心，念念不還有我這個爸爸在嗎，工作的事情，我幫你安排就好了。”
凌晨更不幹了，她不習慣也不想要依賴任何一個人去得到什麼。
多年來她都是一個人把念念照顧好的，以後的日子，靠自己，她相信自己也可以。
程然知道他介意什麼，可是讓她一個女孩子留在酒吧工作。
她這麼嬌嬌小小又乖，受了欺負恐怕也只會躲在角落裏一個人偷偷哭。
更何況，光是想到有人會瞧上他的人，他便已經憤怒的不像話了，若是真給他瞧見了那種人。
恐怕不只是那人，整個酒吧也會被牽連。
程然埋在凌晨脖頸，有些賴皮：“條件你隨便開，只要來我公司上班。”
“這樣不好，程然。”凌晨覺得癢，輕輕的講他的頭推開。
“有什麼不好的，你靠你的本領賺錢，又不是靠出賣身體，怕什麼。”
又逗她！凌晨羞死了，擡手打在他身上，像是在撓癢癢。
程然抓住她的手，放在脣邊親吻：“來我公司上班吧，念念不用擔心，我能安排好。”
凌晨有些猶豫，只要念念好，她怎樣都無所謂，可若是真去程然公司上班，豈不是會被其他人說閒話嗎？
“你怕什麼，凌晨。工資，上班時間，任何條件你都隨便開。”
“媽媽，你就去爸爸公司上班吧。”念念忽然從門口偏了個小腦袋講話。
凌晨手忙腳亂的推開程然。
“念念，你怎麼沒去房間裏玩?”凌晨快步走過去，臉有些紅。
“念念聽到爸爸媽媽在講上班的事情，好奇跑過來偷聽了。”
“是念念不乖。”小姑娘嘟囔着嘴，水汪汪的大眼睛下一秒感覺快哭出來了。
凌晨趕緊親親女孩的額頭：“媽媽沒有在責怪念念，只是你怎麼又光腳跑出來了，這樣會感冒的。”
“知道了知道了。”小姑娘頓了頓，揚起一個大大的笑容，“那媽媽能答應爸爸，一起去公司上班嘛?”
凌晨失笑，她怎麼感覺這個乖女兒總是在幫着她爸爸說話呢?
“媽媽去嘛去嘛，去爸爸的公司，念念以後找媽媽的時候也可以去找爸爸玩了，不用一個人在房間裏呆着。”念念晃着她的手。
凌晨心裏一顫，這話彷彿一根刺扎進了她心裏。
她總覺得對不起孩子，就是因爲工作，平時都要將她一個人獨自放在家裏。
她還這麼小，怎麼可能會不孤單害怕。
凌晨眼神略有些柔和，揉了揉女孩的頭，隨即轉頭看程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