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奢的豪車揚長而去。
喬穗穗看着已經不見蹤影的戰擎淵長呼了一口氣，覺得自己終於呼吸到新鮮空氣了。
“還好還好，差點憋死。”喬穗穗拍了拍胸脯，一臉劫後餘生的表情，雖然戰擎淵神色很平常，但是他周身的氣息簡直讓人窒息。
不過自己逞能的後果就是要花昂貴的打車費回家了，喬穗穗最十分心疼自己的錢包，但是一想到自己獲得了十倍的工資，瞬間覺得這點小錢不算什麼。
喬穗穗回到家的時間已經很晚了，她正準備打算洗洗睡覺明天繼續上班的時候收到了凌晨發來的短信。
“穗穗，非常抱歉現在打擾你，但是我實在是想知道程然到底遇上什麼事了，他從回來之後就一直悶悶不樂的，我很擔心他。”
通過字行間的語氣，就知道現在凌晨的心情十分的焦急，而程然的狀況也不是很好。
喬穗穗想了想，隨即回消息：“你先別急，有什麼事情先冷靜下來。
雖然我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不過我可以明天找戰擎淵問一下情況，就是不知道他肯不肯說。”
這事，也只是舉手之勞而已。
“謝謝你，穗穗。如果你之後有需要我幫忙的話，我一定會鞠躬盡瘁的。”凌晨一直都覺得自己平平無奇膽小懦弱，這次能說出這種話也是可以看出她有多在意程然了。
“不用不用，你要是真想謝謝我，以後請我喫頓飯就行了。”喬穗穗可受不了這麼大的承諾，連忙阻止她。
“好，那我就不打擾了，你早點睡吧。”凌晨看着旁邊睡着的男人有些心疼，程然好像夢到了什麼，眉頭緊皺。
喬穗穗沒有回消息了，拍了拍自己的頭，將今天所發生的事情暫時拋在腦後，然後去看了眼已經睡下的六小隻，畢竟晚上想的太多，是會睡不着覺的。
第二天，喬穗穗一如往常去上班，秉着替凌晨問事情，她主動請纓，去打掃總裁辦。
到了戰擎淵辦公室，看着眼前認真處理文件的男人，內心糾結得快打架了。
直接問？還是鋪墊一下？
喬穗穗一邊掃着牆角的灰，磨磨蹭蹭。
戰擎淵在她來不久之後就發現異常了，不過卻沒說話，就想看看喬穗穗到底想做什麼。
喬穗穗這角落裏咬手指，來之前的演練早就被拋到腦後了，大腦一片空白。
“就你這個打掃效率，我很懷疑你能不能在下班之前把我的辦公室打掃乾淨。”戰擎淵突然開口。
喬穗穗心臟一跳，反應過來，心一橫，主動挪動到了他面前。
“那個，戰總，我…我就小小的打聽一下。”喬穗穗結巴了兩句，慢吞吞圓回來，“昨晚看程然的情緒不對，出於朋友的擔心，我想問一下昨天去會場發生了什麼？”
喬穗穗看他，自認爲自己說的天衣無縫，就真的只是稍微打聽一下，可這些話聽在戰擎淵的耳朵裏，可就不是這個意思了。
戰擎淵眼神一動擡起頭，死盯着喬穗穗，手上暗暗用勁，筆尖一下子戳破了手裏的文件的紙：“你很擔心他？”
喬穗穗絲毫沒有發現異常，以爲戰擎淵只是簡單的詢問，當即沒有心裏負擔的：“嗯，畢竟多少也算是個朋友了，有點擔心。”
話落，戰擎淵放下了手裏的筆，雙手修長的手指交叉在一起，擡眸看着她沒說話，但是男人沉黑的眼神告訴喬穗穗，他生氣了。
喬穗穗有些疑惑，沒明白他生的哪門子氣。
“戰總，我就隨口問一下，你要不想說就不說。”喬穗穗覺得辦公室的氣溫好像比剛剛還要低了幾度。
“喬穗穗，你知不知道，程然有女朋友，你知道現在你的行爲算什麼嗎？”
戰擎淵暗示自己，只是站在程然的角度上警告喬穗穗，卻沒有發現，是因爲自己心裏不好受，所以才這麼生氣。
“程然有沒有女朋友關我什麼事？”喬穗穗被訓的一頭霧水，她只是詢問一下程然的事情，關他女朋友什麼事？
戰擎淵眸光涼薄。
“總之你自己好自爲之，我不希望聽到一些不好的傳聞。”戰擎淵說完這句話，就低着頭開始處理文件了。
然而只有他自己才知道，握着筆的手比平常抖了許多，文件的內容，他也沒有絲毫的記憶，不過他面上的神色沒有任何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