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人數衆多,一時之間也沒法拿下兩人。
然而他們還是佔盡優勢,那兩人的內勁總是消耗殆盡的時候,到那一刻,再強的修行者又能如何。
諸多飛器來回盤繞,時不時突襲而至。
陳微微和司禮神官兩人在屋頂上被動防禦,看起來,他們四周竟是形成了光幕,密不透風。
“你對面左側那兩人實力稍弱。”
司禮神官居然還
能分心感知到這些,他低聲急切道:“一會兒我以飛器殺那兩人,你隨我往那邊突圍出去。”
陳微微應了一聲。
司禮神官再次雙手握劍,他的飛器卻還在飛繞阻擋敵人的飛器來襲。
【劍流】
隨着一聲輕叱。
司禮神官將昭月劍朝着那幾個女子方向一刺。
這一刺,便有劍氣如銀河。
一道一道劍芒匯聚成流,猶如天空中落星的墜尾一樣,勢不可擋的朝着那刺客首領刺去。
這樣的一劍,那女子也不得不提起全部精神。
她向後退了一步,然後將長鞭揮舞起來卷向劍流。
隨着她出手,那四個女人也出手,長鞭雖然都短了一截,可影響的只是進攻,對防守的影響不大。
四個人,四條長鞭,旋轉起來形成了四個旋渦,成前後四層擋在了首領身前。
司禮神官雙手持劍喫着女子方向,眼神凜然。
“破!”
隨着他的喊聲,劍流直接將那首領捲過來的長鞭斬成了幾百段。
破一便有破二,再破,再破,再破!
瞬息之間,劍流又連破四層旋渦,其勢不可擋,其威不可逆。
劍流與旋渦碰撞瞬間,旋渦隨即崩碎,連一息都堅持不住。
連破四層之後,劍流已經到了女子身前。
在這一刻,女子也不得不用全力了。
她雙手往前一推,一道銀光噴灑而出,那纔是她的本命飛器。
就像是一個飛轉的齒輪,切開了一條長河。
劍流一分爲二,在那女子身體兩側飛過,她旁邊的幾個女子卻沒有這樣好的飛器,也沒有這麼強的內勁。
劍流分成兩條,幾個女子瞬間就被劍流刺成了白骨。
萬劍一過,血肉不留。
就在這瞬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那女子這邊的時候,司禮神官的飛劍忽然間出現在陳微微面對的方向。
那兩個實力稍微弱一些的刺客,連反應都沒有,直接被飛器刺死。
“走!”
司禮神官一聲暴喝,拉了陳微微就要突圍。
可就在這一刻他身子忽然搖晃了一下,低頭看時,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他的雙腿上都爬了不少如螞蟻一樣的蟲子。
他的雙腳都被這些毒蟲覆蓋,之前全力迎戰,竟是疏漏了腳下。
料來是這些不會飛的毒蟲,都是從屋子裏悄悄上來,順着瓦片縫隙鑽出,然後爬上了雙腳。
之前的飛蟲,也可算是爲這些不會飛的蟲子所做的掩護。
司禮神官身子搖晃的那一刻,嘴裏也噴出來一口血,臉色都有些發黑了。
陳微微低頭看了看,他雙腳上也有不少毒蟲,可他卻沒有絲毫感覺。
那些毒蟲,一口都沒有咬他。
此時陳微微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左手抱住司禮神官的腰,右手將昭月劍接了過來。
一道劍芒掃過,後邊阻擋的兩個刺客不敢硬擋,側身避讓。
陳微微抱着司禮神官,從死了兩人的那缺口中衝了出去。
他也不敢回頭看,更不敢再交手,只是一路疾衝。
他在屋頂上不斷的飛掠,咬着牙將全部內勁用於奔跑,黑夜中,時高時低,其速甚快。
在這不熟悉的草束城中,兩代原本該高高在上的上陽弟子,卻如此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