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小禾姑娘的臉已經紅的無法形容出來,不但紅,還燙。
燙的臉耳根都紅了,紅的透透的。
謝云溪壓低聲音說道:“不許再胡言亂語了,也不許再胡亂動手。”
子奈點了點頭,謝云溪和小禾姑娘這才把手鬆開。
倆人手一離開的時候,子奈就一臉好奇的問:“小禾姐姐,你那麼瘦,腰那麼細,爲什麼這東西那麼......”
那剛剛撤回去的四隻手,同時又把子奈的嘴給堵上了。
小禾姑娘只覺得自己無處藏身,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她下意識的回頭看了看,好在是大將軍他已經走遠了,若是大將軍他剛纔也在,小禾真的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了。
林葉是跑了,若是真的在場,他可能比剛纔跑的還快。
正要到後院的時候,花和尚從歌陵城回來了。
這一去好幾天,再見到林葉的時候,花和尚立刻就笑起來,一臉的他鄉遇故知的樣子。
林葉上上下下大量着他,一別幾日,花和尚看起來有些不一樣,他在花和尚臉上看到了久旱逢甘霖和洞房花燭夜。
林葉道:“人生四大喜事,有兩件在你臉上都露出來了,你都瘦了。”
花和尚嘿嘿笑道:“大將軍說笑了。”
林葉道:“我哪裏說笑了,難道我還說錯了?”
花和尚道:“我說的是,人生四大喜事大將軍說錯了,哪裏有四大喜事,那就是一大喜事。”
林葉問:“何解?”
花和尚道:“他鄉遇故知,洞房花燭夜,久旱逢甘霖,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洞房花燭夜,閒來無事做,洞房花燭夜......”
林葉:“你滾。”
花和尚嘿嘿笑。
林葉問:“正事辦的怎麼樣?”
花和尚道:“那個叫李詞的人,大概已經上鉤了,他會覺得大將軍是無人可用,所以才屈尊降貴的派人去見他。”
林葉點了點頭:“如此最好。”
花和尚問道:“可是大將軍,這個人有什麼重要的嗎?何必大將軍親自想辦法給他挖坑。”
花和尚微微一愣。
大將軍看問題,果然是直截了當。
繞開了所有的亂七八糟的想法,就直接奔着根本緣故去想。
如果李詞是個無關緊要的人,他真的只是個生意場上的小角色,他敢隨隨便便去見林葉,甚至還直接表忠心?
每一個敢這麼來靠近大將軍的人,都不可能是小角色。
歸根結底,是因爲大將軍現在已經是那些人眼中的頭號對手了,甚至是頭等大敵,所以又怎麼會選派一些小魚小蝦的角色來靠近大將軍。
花和尚問道:“大將軍,那以後怎麼和這個人打交道?”
林葉道:“只管等着就是了,你若半個月內不再去見他,他會主動想辦法和咱們打交道。”
他一邊走一邊說道:“要想明白李詞沒那麼簡單,其實很簡單。”
“我小時候在無爲縣裏認識一家賣肉的,當爹的在東街賣肉,他閨女在西街賣肉,他看起來脾氣不好還喜歡說髒話,她閨女性格豪爽不貪便宜,於是她閨女生意更好。”
說到這,花和尚明白了:“李詞就是王洛神的閨女。”
王家在慶餘莊裏開了蘇樓,那是慶餘河兩岸最大的當鋪。
李詞的林記當鋪能在慶餘河把生意做起來,且一直做着,那只是因爲生意其實是一家的。
花和尚問道:“大將軍是在那時候就看出來,這個李詞就不簡單了。”
林葉道:“在我送過去兩顆石雕人頭,而他還敢收下的時候。”
花和尚問道:“那若是因爲大將軍的身份,他不敢拒絕呢?”
林葉笑道:“我那時候還是三北都護,是邊臣,又不長居歌陵,他忌憚我,但沒必要那麼巴結我,尤其是爲了巴結我,還可能得罪王家的時候。”
花和尚忍不住挑了挑大拇指:“大將軍這心眼,真是蜂巢掛彩燈,又花眼有多。”
林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