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談嗎？不談算了。”姜瑤卻似沒被他臉色嚇到，很隨意道。
常勻咬牙：“談。”
姜瑤轉身回了包廂，常勻跟在她身後進去。
常勻快氣死了，故意來晚，想給姜瑤個下馬威。
沒想到，迴旋鏢到自己身上了。
常勻坐下，眼神惡狠狠地瞪着姜瑤。
姜瑤喝着茶，瞥了他一眼：“你這麼瞪着，眼睛不累嗎？”
常勻又差點氣暈過去。
要是其他人，早就嚇死了。
這女人，居然一點不怕他。
“那閣樓，你是故意和我搶的吧，常公子？”姜瑤很直白道，“什麼條件，肯把閣樓讓給我？”
常勻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直接的人。
“一萬兩黃金。”常勻直接道。
姜瑤差點把一口茶噴出來。
這常勻是要搶啊。
她之前和陶掌櫃談的，一千兩白銀。
這翻了無數倍啊。
“一萬兩黃金，於你而言，一輩子都見不到，也掙不到吧。”常勻的語氣轉爲嘲諷。
“也不定吧，話不能說得太死。”姜瑤抿了一口茶。
常勻：“……”
他的話又被堵住了。
這女人，怎麼就不按常理出牌呢？
常勻只能繼續說下去：“你知道什麼是門當戶對嗎？姬淮野是狀元郎，現在又在兵部任職，深得聖寵，將來只會越走越高。你一個山野粗婦，你覺得你配得上他嗎？”
姜瑤絲毫沒受打擊，理所當然道：“配得上啊。我長得不錯，又有頭腦，會做生意，會掙錢。冰雪聰明這四個字形容我剛好。”
這女人，是怎麼做到這麼普通，又這麼自信的？
“將來，姬淮野做了大官，肯定要納妾。那妾侍，都是出生名門，各個比你有才華，比你年輕。你所依仗的，便是姬淮野的寵愛。你若是失去寵愛，那你還有什麼呢？”常勻自顧自道。
“我比較扛老，人老珠黃沒那麼快。而且，這後宅，不能空有美貌，更多的是智慧。我不是說了嗎？我冰雪聰明。要是有那威脅我地位的，在她得勢之前，我就幹掉她。”姜瑤迴應道。
常勻徹底驚呆了。
這真是個毒婦，而且還是理所當然的毒！
“常公子，你找我，是爲了你妹妹吧。”姜瑤品了一口茶，問道。
常勻盯着姜瑤，沒說話。
“你妹妹似乎喜歡我男人，前幾日還在街上假裝被欺負，讓我男人英雄救美呢。”
說到常遇秋，常勻的臉色變了。
之前帶着戾氣，是他本來如此。
而此時，是刺到他的軟肋，殺氣騰騰的：“不可污衊我妹妹！”
這常勻，還真是如傳聞一般，疼愛妹妹呢。
“哪是污衊，我只是好心。這堂堂丞相府的大小姐，嫁誰不好。要是嫁給淮野，只能做妾。我都替你心疼。”
“誰說我妹妹要做妾？”常勻瞪着姜瑤，有些氣急敗壞，“我知道你和姬淮野有婚約，但是你死了，正妻之位不就空出來了？”
常勻放下一句狠話，就轉身離開了。
這場談話，就這麼鬧掰了。
不過，姜瑤本來就沒指望能成功。
姜瑤喝着茶。
這妹控，難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