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突然，手被抓住。
“死瘋子？有意思，一個下人，居然敢這麼罵自己的主子。”姜瑤輕笑一聲，眼裏卻沒任何笑意，一用力，直接將那婦人的手給扭斷了。
“啊啊啊！”婦人的尖叫聲，頓時在院落裏響起。
這裏地處偏僻，也沒人能注意。
“打她！”常夫人看到姜瑤，頓時眼睛一亮，像是找到了靠山一般，衝到了姜瑤的身邊，比劃着拳頭。
姜瑤從善如流，頓時一拳頭揍在那婦人臉上。
“繼續揍。”常夫人跟個孩子似的，繼續比劃。
顯然，平時在這肥碩的婦人這裏受了不少氣，不然不至於這麼恨。
姜瑤揍了那婦人好幾拳。
常夫人叉着腰看着。
那婦人哀聲求饒。
片刻後，常夫人才攔住姜瑤。
“別打了，瑤瑤手疼。”
姜瑤這才鬆開，將那婦人扔到一邊。
常夫人握着姜瑤的手，放在嘴邊呼呼。
姜瑤的目光變得柔和起來。
“姑娘是？”剛那護着常夫人的老婆子，有些詫異地看着姜瑤。
“這是瑤瑤，我的瑤瑤。”常夫人不停地道。
那老婆子有些詫異，夫人對小姐如此冷漠，卻對一個陌生女子這般親近……
轉眼間，常夫人已經拉着姜瑤進了門。
這房間很尋常，乃至於簡陋。
姜瑤看着就來氣，就因爲常夫人不喜歡常遇秋，就被常家人如此冷遇。
還有常勻、常青那對兄弟，常夫人可是他們的親生母親。
竟然任由下人這般欺負他們的母親。
姜瑤坐下，常夫人就忙前忙後起來。
冷了的糕點、茶的碎屑，還有手帕，各種東西往姜瑤面前送。
這看起來或許都是不好的東西，但於常夫人，卻是最好的東西了。
她將最好的，都給了姜瑤。
姜瑤盯着她，鼻子有些發酸。
常夫人生得溫婉，曾經定是位溫婉端莊的婦人，爲何就瘋了呢？
常夫人拿起糕點，就往姜瑤面前塞：“喫。”
姜瑤接過，喫下。
常夫人輕聲笑起來，笑容純粹，猶如孩童一般。
姜瑤陪着常夫人玩了一會兒，走出了房間，找到了門口那位老婆子。
“婆婆，我是姜瑤，與常夫人偶然相識，一見如故。我想問一下，常夫人何時變得如此？”姜瑤問道。
那老婆子看着姜瑤，輕嘆了一口氣。
“夫人生下小姐後，就覺得小姐不是自己的親生女兒，要老爺去調查。老爺也去調查了，並無發現不對勁的。夫人始終不相信，變得不喜小姐，甚至傷害小姐。請來大夫，便說夫人被魘着了。大夫看過後，夫人好了一段時間。”
老婆子頓了頓，繼續道：“後來有一日，夫人告訴我，她查到了，她肯定小姐不是她的女兒，並且找到了罪魁禍首。後來第二日，夫人就被發現在後山的湖裏。幸而命大，經過大夫的診治後，夫人活過來了，但是也徹底瘋了。然後，就成了這樣。老爺不喜夫人，兩位公子也漸漸疏遠夫人。”
姜瑤聽着她的話，總覺得有些奇怪。
常夫人的墜湖，不似偶然。
瘋，也不似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