窮奇雙翼狂扇,同樣是追不上柳長生。
“一個瓶子,一隻鈴鐺,本尊若毀了這兩件魂器,你們兩個會怎麼樣?”
柳長生頭也不回地說道,隨後,左手一擡,晃了晃手中握着的一隻墨綠色玉瓶。
他已經猜出了呂輕舟手中有化形靈兵用來養魂的寶物,仔細查探過呂輕舟的儲物鐲,發現唯有這隻重重封印的墨綠色小瓶像是一件用來養魂的空間寶物。
至於大智和尚手中的鈴鐺,那就更簡單,以大智和尚的修爲和境界,想要在窮奇神魂之中設下禁制,駕馭窮奇,有些難度,窮奇若不是他的靈獸,是別人馴伏後借他使用,他手中必然會有一件控制窮奇的魂器,只有這樣才能杜絕窮奇反噬。
柳長生馴化靈獸的經驗豐富,在大智和尚的儲物鐲中一搜,第一時間就發現了這隻鈴鐺之中有魂念。
“千萬不要!”
窮奇口吐人言地尖叫道,猛然在空中停下了腳步,它之所以來追柳長生,正是想要找機會奪回這隻魂鈴,此刻,祕密泄露,柳長生若是毀了鈴鐺,它直接就會神魂碎裂而亡。
化形靈兵卻依然是直奔柳長生追去,彷彿不受影響。
“莫非是猜錯了?”
柳長生暗自詫異,五指猛然握緊,想要把這墨綠色玉瓶捏碎。
沒想到,這玉瓶竟然堅固之極,根本就捏不碎。
柳長生頓時愣住,以他如今的神力,精金、罡銀也能捏變形,這玉瓶竟然比精金還要堅固。
“哼,你若能毀了這玉瓶,算你本事!”
化形靈兵中傳出一道男子的冷哼聲。
“本尊用三昧真火來煉化如何?”
柳長生回了一句。
“你不妨試試!”
化形靈兵聲音冰寒,繼續追擊。
“你覺得你能追得上本尊?”
柳長生譏笑道,雙腳之下突然間雷光飛舞。
這化形靈兵速度再快,也快不過雷遁。
果然,看到柳長生腳下的雷光越聚越多,化形靈兵劍身一顫,停在了空中,緊跟着,身周銀光大放,幻化成了一名銀袍青年。
柳長生同樣是停下了腳步,轉身望了過來,雙腳之下雷光越聚越多,手中長棍一閃不見,卻是取出了一隻金燦燦的鈴鐺,晃了幾晃。
窮奇卻是神色頓變,怪叫道:“住手,你要做什麼!”
“本尊正好缺一頭坐騎,跪下磕頭,認本尊爲主!”
柳長生似笑非笑地再次晃了晃手中鈴鐺,加大了幾分力度。
窮奇一聲慘嚎,身軀在空中竟是一陣瑟瑟發抖。
“這個……本聖乃伏虎尊者坐下四大靈獸之一,你能惹得起我家主人嗎?我勸你把魂鈴還給本聖,本聖掉頭就走,不再與你爲敵,如何?”
窮奇努力裝出了低聲下氣的樣子,可言語中卻滿滿地威脅。
柳長生眉頭頓時一皺,問道:“哦,這麼說來,伏虎尊者也到了北俱蘆州?”
“怎麼可能呢?沒有佛旨,我家主人豈敢輕離靈山?”
一連兩個“惹不起”,柳長生心頭火大,嘴角邊同樣浮出了一抹嘲諷,打量着窮奇,說道:“你個醜八怪,竟敢威脅本尊,你以爲本尊不敢殺你?”
說罷,手中鈴鐺一陣用力搖晃。
叮鈴鈴的響聲中,窮奇神魂震顫,彷彿要崩潰碎裂,雙爪猛然探出,抱住了頭顱,口中慘嚎連連,身軀劇烈顫動,衝着地面之上一頭栽去,轟隆一聲,撞入了地底,把地面撞出一個大坑。
“老老實實待在那裏別動,否則的話,本尊弄死你!”
柳長生的聲音中透着殺機。
聽到柳長生的警告,窮奇全身顫抖,乖乖的趴在大坑之中不敢亂動,心中暗自後悔不該去恐嚇柳長生,更是恨極了大智和尚這個蠢貨,誰不好惹,偏要惹柳長生這樣的強者,這不是自找死路?
“本尊若是把這瓶子扔到妖獸道,你能不能找回來?”
柳長生目光轉向了銀袍青年,衝着銀袍青年揚了揚手中玉瓶。
銀袍青年面色頓時變得難看之極,身
周更有道道劍光飛舞,可看到柳長生腳下的雷光越聚越多,化作了一朵三色雷蓮,卻又強行按捺住怒火,冷聲說道:“你若敢逃走,本仙就把你的親人弟子殺個精光!”
這句話卻是觸動了柳長生的逆鱗,冷笑道:“好啊,你去殺吧,仙劍宗弟子數萬,你殺一個,本尊就去殺一千,殺完仙劍宗弟子,本尊會跨海到東勝神州,把仙劍宮殺得雞犬不留寸草不生!”
“你……”
銀袍青年怒指柳長生,卻是說不出話來。
他的身份特殊,乃仙劍化靈,不過,若非仙劍宮昔日祖師送他這場造化,他根本沒有生出靈智化形成人的機會,他曾在仙劍宮祖師面前立過一份特殊的誓言,要庇護仙劍宮,若仙劍宮因他而滅亡,他的神魂會有崩潰的危險,一旦神魂崩潰,他不過是一枚劍而已。
柳長生能夠瞬息間斬殺呂輕舟,也能斬殺仙劍宮其它化神長老,以柳長生方纔展現出的神通,滅了仙劍宮,並不是一句虛言逛語。
場間的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而壓抑,天際頭竟是黑雲翻滾,彷彿銀袍青年的怒火影響到了天意。
“這樣,你我一戰,你若勝過本仙,本仙掉頭就走,不再去找你麻煩,這魂瓶也歸你,實話告訴你也無妨,這魂瓶對本仙來說,只是錦上添花,以本仙如今的境界,離了魂瓶,一樣能逍遙自在!”
銀袍青年話頭一轉地說道。
“不要答應他,這魂瓶若真是無用,他又何必和你囉嗦!”
柳長生還未開口,遠處的睚眥突然開口說道。
這銀袍青年顯然是想要藉機殺死柳長生,纔會提出與柳長生一戰,柳長生實力雖強,睚眥卻不認爲柳長生能戰勝銀袍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