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這股腥臭味道,讓這個中年男人意識到了什麼,他的聲音,頓時變得森寒起來,同時有一股森冷的殺氣,也隨之瀰漫出來。
如同蜂擁奔波的浪潮一般,朝徐瀟全方位的衝擊過來。
徐瀟身軀輕輕顫動着,儘管中年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十分凌厲,但在徐瀟這邊顫動下,卻是如同浪潮分流似得,以他爲中心點,自然而然的被分割開來了。
看到徐瀟這個應對舉動,中年男人眼角不由輕微縮動了一下,眼睛裏面有淡淡的精咣瀰漫出來。
徐瀟微微一笑,道:“現在我可以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把陰醫門成員聯絡圖給我,饒你一命,否則……結局不是你所能承受的。”
中年男人雖然身上殺機畢露,但他臉色依然平靜,道:“我沒有不戰而退的習慣,既然你敢對我的人動手,那沒的說,走吧,我們找個僻靜的地方動手。”
徐瀟搖搖頭,道:“現在不行,得等一會兒。”
說這話的同時,徐瀟摸出電話,找到葉伯號碼撥了過去。
“葉伯,梁州市這邊,有沒有維和局的成員,我要有實力的。”
本來徐瀟是想給天王或者鐵塔打電話的,但是沒辦法,天王和鐵塔他們此時都在京城,遠水解不了近渴。
更何況,中年男人一說不在這裏開打,徐瀟就想到了他這樣做的原因。
答案很明顯,這個中年男人顯然十分關心中年婦女和芳芳,擔心在這裏開打,會誤傷到他們。
而要是讓徐瀟現在跟中年男人離開,在梁州市周邊找一個僻靜地方開打,徐瀟又不能放心。
畢竟他也不清楚,在梁州市,陰醫門的成員,究竟是不是隻有他們三個,如果有其他人趁着他們離開,把中年婦女和芳芳都帶走的話,那徐瀟不是虧了嘛。
反正爲了保證萬無一失,徐瀟還是找人幫他看着點比較好。
中年男人聽徐瀟這樣說,他臉色不由又變了一下。
但徐瀟通過剛纔規避他氣勢攻擊的舉動,讓中年男人也看明白了,徐瀟的實力,絕對非同凡響。
雖然中年男人恨不得現在就跟徐瀟決出個結果,只不過很可惜,徐瀟算是看清楚他的軟肋了。
現在中年男人還真不敢在這裏跟徐瀟動手,因爲屋子裏的中年婦女和芳芳,確實跟他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
徐瀟不走的話,中年男人也沒辦法,只能面色沉靜的看着徐瀟,然後邁動腳步,朝屋子裏面走了進來。
徐瀟也沒有阻止這個中年男人,反正遲早要開打的,中年婦女和芳芳的存在價值,就是他的籌碼。
這個中年男人氣質特殊,如果不是有這層牽絆的話,想要把這個人的嘴巴撬開,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
中年男人走到屋子裏面,看到昏迷過去的芳芳後,他心裏不由浮現出一縷擔憂神色。
但當他看到軟綿綿倒在地上的中年婦女,以及中年婦女身上流露出來的虛弱狼狽氣息後,中年男人身上猛然迸發出一股
“你廢了她的修爲?!”
中年男人蹭的轉身,一雙眼睛,泛出一縷犀利電芒,直勾勾盯着徐瀟,身上殺氣四溢,比起剛纔在門口的時候,加強了數倍。
“難道不該廢嗎?還是說,你對於我廢掉她的修爲,有什麼疑慮?”
徐瀟眯起眼睛,對於中年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根本就不怎麼在意。
“修者修煉到這個境界不容易,你貿然廢掉人家修爲,不覺太過分了嗎?”
中年男人輕輕吸了一口氣,神色變得冰冷起來。
“如果是一般修者,我肯定不會做的這麼極端,但你們是陰醫門的人。”
徐瀟冷哼一聲,陰醫門傷天害理,對於這個組織的成員,徐瀟但凡逮着了,就絕對不姑息。
“陰醫門的人怎麼了?陰醫門的人礙着你的事兒了?還是說陰醫門的修爲就該廢?年輕人,你也太心狠手辣了!”
中年男人胸膛鼓動,他現在不想跟徐瀟打了,要打也是以後打。
陰醫門的人,都有一定的醫術功底。
他想快點帶着中年婦女和芳芳離開,先想辦法把中年婦女的傷勢治好。
“心狠手辣?我可不這麼認爲。”
徐瀟直勾勾盯着中年男人,他的眼神,慢慢變得銳利起來了。
“縱觀古今,陰醫門的成員每次露面,他們乾的都是啥事兒?”
“憑你的主觀臆斷,就隨意下次狠手?”
中年男人道:“現在我不想跟你打,我們的帳以後再算。”
他說着,就朝地上的中年婦女那邊走過去。
但不等他走過去,徐瀟肩膀抖動,橫移了一步,直接出現在中年男人面前,擋住了他的去路。
“不行,現在她們兩人是我手上的籌碼,你想要給她醫治也行,還是先前那個條件,告訴我陰醫門的成員分佈圖,再讓我廢了你的修爲,我可以考慮饒你們一家三口一命。”
徐瀟神色堅定,語氣平淡的說道。
“年輕人,你這樣簡直太霸道了,年紀輕輕,心思就如此歹毒,簡直該死!”
中年男人身上的殺機,森冷如刀,他面色不斷抽涕,看樣子忍不住就要跟徐瀟動手了。
“我心思歹毒?廢了你們幾個人的修爲,能造福萬千百姓,這樣的事情,我豈能不做?”
徐瀟傲然一笑,有些事情就不能做的太過。
但毫無疑問,陰醫門這個組織,委實太過分了,他們嚴重踏破了那個底線。
每次都是用千萬級別民衆的生命財產,去換取他們自身的利益錢財。
這麼一個喪心病狂的組織,怎麼能放縱?
在京城的時候,徐瀟失去了陰醫門成員的訊息,但現在就不一樣了。
他也沒有想到,這次趕回梁州市,竟然陰差陽錯,通過何老那邊的狀況引起警惕,然後現在又通過季成海,發現了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