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與己就很不方便。
“往往自力更生,沒有城內客棧那般輕的本錢。
“故此這要價自然是貴了一些……如果三位不想住的話,大門在那,隨時可走。”
蘇陌臉上頓時浮現出猶豫之色。
捏了捏腰間束帶,有些猶豫不定。
正在這會,小司徒摟住了蘇陌的胳膊,嬌聲說道:
“夫君……咱們就在這裏住一晚吧。
“我,我的腳,疼的厲害……”
“哎,罷了罷了。”
蘇陌聞言,似乎心軟,這才從腰間掏出了一塊銀餅子,遞到了掌櫃的跟前。
掌櫃的吃了一驚,看這書生貌不驚人,身上的衣服也不華貴,倒是沒想到他竟然還這麼有錢。
當即趕緊兩手接過,一改方纔冷言冷語之態:
“客官這是要開兩間房嗎?”
“一間!”
蘇陌伸出了一根手指,滿臉堅定:“找錢!”
“是是是。”
掌櫃的也不在意了,有錢就是大爺,當即趕緊將銀餅子剪開,秤了一兩之數,這纔將剩下的盡數奉還。
然後笑道:
“三位客官隨我來,我領您上樓。”
“嗯……有勞。”
蘇陌點了點頭,好像只會說一句‘有勞’。
掌櫃的心頭撇嘴,但是腳下卻是不慢,領着蘇陌三人蹭蹭上了樓。
在一處房門之前停下,推開門,給他們介紹房間。
蘇陌耐着性子聽着,待等這人說的差不多了,這才說道:
“這房間這般貴,可管喫喝?”
“管……自然是管的。”
掌櫃的連連點頭:
“那我讓後廚收拾幾個小菜給您送來?”
“好。”
蘇陌點了點頭:“有勞掌櫃的了,還是在這房間裏喫喝放心一些。我看廳堂之內的,似乎都不是什麼好人啊。”
“哈哈哈。”
掌櫃的頓時一笑:
“客官說笑了,都是跑江湖的。
“您是讀書人,自然看不上他們那些粗鄙匹夫。”
蘇陌連連點頭,好似是被人搔到了癢處:
“正是如此,方纔在門前看到那女子,好生兇惡,定然嫁不出去的。”
掌櫃的心頭鄙夷這肚子裏沒有三兩墨水,卻又莫名眼高於頂的書生,但是臉上卻掛着笑容:
“客官倒也膽大,見到那等場面,竟然也沒有走?”
蘇陌當即一拍胸口:“讀書人,心中自有浩然氣。此爲天地正氣,豈能懼怕那些邪魔外道?”
“果然厲害。”
掌櫃的伸出大拇指讚歎。
卻又聽到蘇陌問道:
“那他們先前,到底是因爲什麼起了衝突啊?”
掌櫃的看他一臉好奇,便偷眼瞅了瞅門外,見門外無人,這才低聲說道:
“客官有所不知,最近江湖上出了大事。
“鼎鼎有名的弄月山莊,一夜之間讓人殺了乾乾淨淨,那是雞犬不留,雞蛋都給搖散黃了。
“結果沒想到,竟然硬是走了一個少莊主。
這掌櫃的顯然也聽喜歡傳八卦。
就把事情如此這般的說了一遍。
前面的內容跟蘇陌泄露出來的一般無二,而到了最後,說到這少莊主知道的那個關於血蓮教的大祕密。
最近有人推測,這祕密可能跟靜心堂有關係。
好事者當即揣測,這血蓮教會不會跟靜心堂勾結?
這並非是毫無來由的亂猜。
畢竟,弄月山莊所在,便是靜心堂的地盤,兩者之間有些瓜葛。
結果弄月山莊被人給殺了個乾乾淨淨。
靜心堂連個屁都不放。
先前大家對此只是有些不滿,後來這消息傳出之後,當即便有人琢磨,靜心堂不管,是不是有意爲之?
有些人更是直接信以爲真。
當成真事來說。
正所謂三人成虎,轉眼之間,這消息便如雪花紛飛,灑落江湖,傳的沸沸揚揚。
“今天咱們客棧裏的這些人啊,多數都是借道往靜心堂去的江湖高手,想要去靜心堂問責的。”
掌櫃的神神祕祕的跟蘇陌說道。
蘇陌聽完之後,兩眼迷茫:
“靜心堂是什麼?”
掌櫃的頓時感覺意興闌珊,人生最無趣的莫過於,自己說了一件明明很有意思的事情,但是聽的人完全感覺不到這當中的有趣之處。
乾笑了兩聲:
“客官安坐,您不是江湖中人,不必打探這些,我這就去找後廚給您備飯。”
“哦哦……好好好。”
蘇陌點了點頭,容這掌櫃的離去。
待等此人走後,蘇陌關上房門,跟小司徒對視一眼。
小司徒的臉色騰地一下就紅了。
想起方纔當着人前,叫蘇陌夫君,雖然是蘇陌傳音所至,如今卻也覺得麪皮火辣辣的。
蘇陌看她模樣,便知道她心中所想,本來要說的話,一時也就說不出來了。
乾笑了一聲:
“今天晚上,你在牀上休息,我在地上睡覺。”
“那我呢?”
董翠蘭看了看蘇陌和小司徒。
蘇陌想了一下:“你可以掛在屋頂上。”
“……”
這都不叫人話。
董翠蘭知情識趣的趕緊閉上了嘴。
三個人一時沉默,小司徒腦子裏亂的厲害。
跟隨蘇陌身邊這麼久,第一次和他同處一室。
腦子裏想着的全都是方纔說,自己睡牀,他睡地上……
這怎麼可以?
地上寒氣重,這天氣還冷,若是冰壞了身子,感染了風寒,那可還得了?
這當口她全然忘了蘇陌一身神功蓋世。
且不說是這客棧,縱然是在冰窟之中,赤身而眠,也絕不會多打一個噴嚏。
心中只想着,該怎麼說服蘇陌,讓他上來睡覺。
但是隻要想想,就覺得羞臊的難以啓齒。
一路糾結之間,一直到掌櫃讓小二將飯菜送上了門,小司徒也沒有想到一個解決之道。
提起筷子,正要喫喝,然而拿鼻子一嗅,當即一愣,連忙看向蘇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