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察有些迫不及待的再次問道。
“這個問題,我拒絕回答,現在問答結束了!”
韓墨一邊說話,一邊朝着耶律察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你!”
對於韓墨這種行爲,耶律察很是生氣。
比較起之前的問題,他更關心這個問題的答案。
可是卻沒想到,韓墨居然直接耍賴了!
“好了,我的問題問完了,你現在可以上路了,別說我不給你機會,你只有一刻鐘的時間,要是你的人沒辦法把你帶走的話,我希望一刻鐘後你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韓墨一邊說話,一邊伸手從自己剛纔的茶壺中倒了一杯清茶給耶律察。
“你就這麼篤定你贏定了?“
耶律察冷笑着看着韓墨。
“我這個人從來不做賠本的買賣,所以,你如果沒有飛天遁地的本領的話,還是給自己留一點體面吧!”
韓墨一邊說話,一邊自顧自的朝着牢房外走去。
“你要做什麼?”
韓墨纔剛走出去,一身戎裝的岳飛,已經提着一具強弩走了起來。
看着那箭頭上散發出來的寒光,耶律察的表情陰沉到了極點。
“大人有命,半個時辰之內,膽敢進入牢房之人,殺無赦!”
岳飛一邊說話,一邊露出了一個略微有些生澀的笑容。
“韓墨!你他孃的真無恥!”
聽到岳飛這麼一說,耶律察直接罵出了聲。
他就算是還在這裏有些暗手,可是,以岳飛的本事,就算是那些人再來個十倍,在這斗室之中,也絕對不是這小子的對手啊!
岳飛這小子到底有多難纏,他們是早就已經領教過了。
有他在這守着,如果外面的人來不及的話,他今天可是徹底的死定了!
“你隨意,反正我聽不見,對了,忘記告訴你了,童貫的人現在應該還在路上,蔡相公的人嘛,你最好期待他們能打的過你面前的這個小哥!”
他的話音剛落,韓墨戲謔的聲音已經從外面傳了進來。
“你有種!”
無論耶律察再怎麼暴跳如雷,可是現在他卻必須得承認,他現在幾乎已經十死無生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看着沙漏裏的沙子慢慢的落下,耶律察的額頭上已經開始佈滿汗水了。
事情到了現在,他再次逃出生天的可能已經越來越渺茫了。
“大人,他死了!”
半個時辰之後,岳飛再次從牢房中走了出來,小聲的在韓墨的耳邊說道。
“死了幾個暗子?”
韓墨隨口問道。
“死了五個,全都是一身的差役打扮!”
“這一幕不應該讓你看到的......”
韓墨笑了笑,然後伸手拍了拍岳飛的肩膀。
“大人說笑了,他們既然是遼人,自然死不足惜!”
岳飛認真的說道。
“你且先去忙你的吧,這裏的事情交給呂縣尉就行了!”
韓墨深吸了一口氣,笑着說道。
“諾!”
姜焱那邊現在正是需要人手的時候,岳飛自然也沒有繼續在這耽誤下去,應了一聲之後徑自走了。
“把那些剛送來的人全都處死,動作乾脆一些,做的乾淨一點!我希望一刻鐘後,他們全都感染了急病,在監牢之中暴死,你明白嗎?”
“諾!”
呂英的身體一陣的顫抖,這種事情他雖然之前也做過,可是,一次弄死這麼多人,他還是感覺一陣的後背發涼。
“找個嘴巴嚴一些的人去做,告訴他,我以韓家列祖列宗的名義發誓,只要他自己不亂說,我保他到了流放地之後,活的比現在更舒服!”
這麼大的事情,總是要有人背鍋的。
不過,韓墨到底還是沒有狠心到繼續滅口的地步,只能選擇換個方法了。
“大人放心,我這就去吩咐!”
現在可不是後世,誓言這種東西,一旦牽扯到祖宗在這個年月,可信度就已經僅次於朝廷的律法了。
所以,呂英想都不想的就答應了下來。
另外,大宋朝一貫有刺配的說法,拿囚徒充軍。
韓墨的岳家就是麟府豐三洲的主宰,只要把人送到那邊去,想要保一個不相干的囚徒衣食無憂,實在是不要太簡單了!
韓墨這邊纔剛吩咐下去,遠遠的就看到一支馬隊從那低矮的城門處直接奔了過來。
“我說到底是什麼事情?你要是沒什麼正事的話,這三天我就準備宿在眠花樓了!”
風塵僕僕的種彥崇剛剛停下戰馬,就已經忍不住開始跟韓墨抱怨起來了。
“你少來了,這時候讓你過來,你怕不是求之不得吧?”
看着種彥崇眼神之中的血絲,韓墨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說道。
“喂喂喂,話可不能這麼說,我怎麼也算是個制置使司的機宜文字吧?這到了你這裏,你連個花酒都不請嗎?”
“我那點公使錢早被你喫光了,還喝花酒!你好意思嗎?”
兩人一邊朝着韓墨在驛站的院子走去,一邊哈哈大笑着彼此互相打趣着。
兩人很有默契的,誰都沒有去提牢裏的事情。
只不過,二人這纔剛回到驛站,韓墨就發現了一位不速之客。
“韓縣令,你還真是公務繁忙的很啊!”
“尊駕是?”
看着那人身邊帶着的士兵,還有他身上那套儒袍,韓墨若有所思的問道。
“瞎了你的狗眼,這是宣撫使司的馬參軍!”
馬志友還沒說話,在他身邊的一個隨從已經忍不住直接開口了。
“啪——”
他的話音纔剛落,種彥崇手裏的馬鞭已經直接抽在了他臉上。
他這一鞭子下去,那隨從的臉上頓時皮開肉綻,肉眼漸漸的直接腫脹了起來。
“馬參軍,你這隨從嘴巴有些不太乾淨,我替你教教他規矩,你沒意見吧!”
種彥崇冷笑了一聲,大踏步的擋在了韓墨的面前。
“種機宜?沒想到今天你也在?”
馬志友的眼神本身就不是很好,用現在的話來說,就是有那麼點近視。
一直等到種彥崇出手了,他這才發現,這跟在韓墨身邊的人,居然是種彥崇!
“看來,是我今天來的不是時候啊!不過,馬參軍,你這隨從實在是欠打的很啊,我這位韓兄也算是出身名門了吧?相州韓家的子弟,難道也是他能隨意折辱的嗎?”
種彥崇說到這裏的時候,臉上的表情一下子變得冷冽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