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驅魔人 >第六篇迷城 第二章山雨欲來
    小夏毛骨悚然!

    尤其在她腦袋後面、也就是牀頭燈的位置傳來的異物存在感,讓她再也無法縮在被窩裏裝睡,‘騰’地一下翻身坐起,迅速地撲過去擰亮面前一側的牀頭燈。

    溫暖的黃色燈光瞬間亮起,在房間內掃出一個昏暗的半圓,但只照亮了大半個房間,浴室門口還是處在黑暗之中。

    小夏瞪大眼睛,想要看透那一片黑暗,生恐那裏有什麼異動。然而好像與她有感應一樣,又一聲‘咕咚’聲慌慌張張的響起!

    幾乎是條件反射一般的,小夏又撲過去開另一側的牀頭燈,完全忘了剛纔讓她頭皮發麻的感覺正是出自那一側!

    她的動作又急又亂,手掌一下撫到了瓷制的檯燈底部,但還沒有摸到開關,就有一種火燙火燙的感覺傳來!她下意識地縮手,卻沒料到手被粘到那瓷座上,一扯之下,竟然連臺燈也拖回到牀上!

    “救救我,好熱啊!”檯燈發出了一個男人的哭腔。

    小夏‘啊’的驚叫一聲,連滾帶爬地跳下牀來,什麼也顧不得了,直接撲向浴室――阿百在那裏,她生前是了不起的雅禁,一定會有辦法!

    隨着她闖到浴室門口,正好看到一隻花瓶歪倒在地上,正費力的想要‘爬’起來,象一隻要翻過殼的烏龜!

    咕咚咕咚――

    花瓶又掙扎了兩下,終於‘站’了起來!

    這花瓶是擺在房間桌子上的裝飾品,雪白的瓶身上隱隱露出淡紅色的花紋,極其漂亮,小夏愛它樸素中的華麗,還曾在睡前把玩了一陣,而此刻這本該沒有生命的物件正鬼附身一樣站在當地,仰着頭‘看’她,黑洞洞的瓶口發出斷斷續續的嗚咽聲!

    小夏完全駭住了,呆立在浴室門口不能動彈,直到浴室中有聲音叫她,才讓她在大驚之下意識到那是阿百,慌忙闖了進去!

    那隻銀手鐲就擺在梳洗臺上,散發着一點點銀光,的確是阿百在叫她!

    她衝過去拿起手鐲,當它溫涼的質感在她手心裏盪漾開,才讓她感覺那一直徘徊不去的火燙感漸漸消失了。她試圖解開那有封印力的麻花絲,但越是心急、越是慌亂就越是解不開!而門外卻持續不斷地傳來腳步聲,還有開門聲!

    這嚇了小夏一跳,以爲是浴室門被打開了,手上一用力,麻花絲被扯了下來!

    “出了什麼事?我聽到你叫了一聲!”阿百關切地問,“你看你,臉上全是汗!”

    “你沒感覺嗎?”小夏看着浴室的門,還關得好好的。現在有阿百陪着她,她感覺安全得多,但是很意外阿百竟然對外面那麼邪異的事竟然沒有感應,“花瓶――花瓶和檯燈都活了,一直說熱,要我救,還象男人一樣哭!”

    阿百見小夏臉孔雪白,身體也瑟瑟發抖,連忙穿牆而過,小夏則打開浴室門緊跟了出去。可是房間裏的情況卻讓她們面面相覷――什麼異常也沒有,那個白色花瓶還好好的擺在桌子上,檯燈也正常極了。

    “剛纔明明――”

    “噓――”阿百打斷了小夏的話,慢慢飄到桌邊去,對着那個花瓶看了又看,然後又去看那盞檯燈。

    “怎麼樣?”小夏心急地問。

    “很正常,沒有鬼氣!”

    “可是我――難道是我做了噩夢?”小夏半信半疑地蹭到牀邊,壯着膽子極快地摸了一下臺燈,手感微涼,沒有絲毫的溫熱感,更不用說火燙了。

    她看看自己的手,雖然剛纔的感覺太真實了,可是現在面對着擺在眼前的事實,她又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或者被魘住了。

    而正當她以爲是自己鬧了笑話、謊報軍情時,阿百卻吸了吸鼻子,“這房間有生人味,有人進來過!不過你別怕,現在只有我們兩個了。”

    “就是說剛纔進了小偷了?我聽到的腳步聲難道是――”

    “我也不知道,可我覺得剛纔嚇到你的不是幻覺或者噩夢,有可能是有人裝神弄鬼的故意嚇唬你。或者確實有怪東西,你一進浴室後它們就又離開了!”

    小夏一時沒有說出話,因爲阿百得出的結論有點出乎她的預料。想了一會兒,她抓起牀上的衣服,“如果是鬼,你來解決;如果是人,我這就去找店老闆。我想起來了,今天他對我的態度一直怪怪的,說不定問題就出在他那裏!”

    “你不要衝動嘛!”阿百攔住胡亂穿着衣服的小夏,“現在這麼晚了,咱們又沒有證據,怎麼好去打擾別人,如果弄錯了,不是很失禮嗎?這樣,反正現在一切平安了,你再睡一會兒,我來保護你。明天一早,你去試探一下店老闆,然後我們從村子回來再想對策。”

    小夏想了一下,“也好,是不該打草驚蛇。假如你一出來,他們就嚇得跑了,估計也沒有多麼厲害,了不起是一間黑店!唉,我總改不了莽撞的個性!”

    “可是有人就是愛你這橫衝直撞的性子呢!”阿百微笑着,開了個玩笑。

    小夏沒回嘴,但心裏有點成就感。阿百才和她回來的時候非常拘謹羞怯,如今快樂輕鬆了許多,如果不是她一心念着要找司馬南,阮瞻又說人類不宜和靈體長期待在一起,她真想和阿百做永遠的朋友!

    之後,她和阿百又研究了一下明天試探店老闆的事,然後就回到牀上去繼續睡覺,可是一旦平靜下來,就又想起了剛纔的事。有阿百在,她不害怕了,不過卻好奇了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如果是鬼,倒沒什麼,或是出於惡意恐嚇,或是有事找她幫忙,不會有其它解釋。如果是人,而且還是店老闆就奇怪了。她沒帶什麼錢,也沒有貴重首飾,說是圖財害命說不通;她一輩子從沒有來過這個地方,當然也沒有恩怨,更說不上仇殺;如果是爲了她的美色,她相信自己還沒美到那個地步,況且她相信自己的感覺,店老闆對她的興趣決不是那方面的。

    難道他有什麼冤情找她幫忙?可是什麼冤情要採取嚇唬人這種可怕又惱人的方式?!

    她翻來覆去的睡不着,直到天快亮時才又眯了一會兒,可就這麼一小會兒,她又做了個怪夢,但醒來時卻完全忘了,只隱隱記得她走在一個空無一人的城鎮裏。

    更奇怪的是,早上找店老闆時,他竟然不在,據說天一亮時就出門辦事了。

    這也太巧合了,還是他根本是躲自己?

    小夏本想深究一下,可一大隊人開着三輛車等她一起下鄉去進行普法宣傳,她不得不先放棄這個計劃,急忙把

    阿百重新封印在手鐲中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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