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劍門的青面長老首先發難。
“俞師兄,貴宗弟子孟宇,奪去我派的疊月陣法,請貴宗將此陣法交給我,我願出資購買。”
何芊芊嬌聲說着。她雖說得客氣,可是要回疊月陣法的語氣是十分堅決。
當然,她認定的孟宇非禮紀問蝶及白飛霞之事,因爲事關兩位少女名節,這時候並沒有說出來。
“竟然是孟宇此子老是惹事請兩位稍安勿燥。”
俞千絕說罷,轉過身來,看着孟宇。
“孟宇。把你的儲物袋交給我”
“我會把巨鐵寶劍和疊月陣法給馬來師弟及何芊芊師妹。”
“然後你再三跪九叩請求他們原諒,本長老可免你受罰。”
三長老俞千絕神色嚴肅,朝孟宇命令道。
“哈哈哈哈”
孟宇先是一愣,繼而一陣大笑。
“三長老,別人來向我宗門指責你的門下弟子,你卻問也不問那弟子的情由,就要定那弟子之罪。太失我凝元宗臉面”
孟宇說得沒錯,三長老僅憑對方一面之詞,就定他的罪,沒一點維護之心。這幾句話,令得凝元宗許多有血性的同門頓生物傷同婁之感,他們非常憤慨,都在心裏暗罵三長老太過軟弱。
“放肆他們堂堂長老,既然上門前來指責你,你就必是做了這等事”
“你還不立即送上儲物袋,束手就擒”
三長老朝孟宇大喝。
歸附俞千絕的那些弟子此時都紛紛出言了。
“孟宇,你偷了別人家的東西,就拿出來還人唄。”
“就是,都找上門來了,你不要臉,我們凝元宗還要臉”
孟宇看着俞千絕,說,“我倒是想請問三長老,你是我凝元宗的長老,還是素女宗和名劍門的長老”
“我自是凝元宗的長老,所以這纔要你交出髒物並且下跪謝罪”
俞千絕拉長馬臉說道。
“既然你貴爲我凝元宗三長老,爲何別人家上門來找碴,你不但不問緣由,也不問我這核心弟子的事情經過,就輕易對我定罪”
“我倒是想問,你真的是我凝元宗的長老,不是素女宗與名劍門的臥底”
孟宇的話令得許多同門都叫了起來。
“孟宇瘋了。”
“是啊,膽子真肥竟敢這樣和三長老說話”
“他不想活了嗎”
“放肆”俞千絕大怒
他在凝元宗地位尊崇,無論是宗主蘇明軒,大長老秦長河,或者是作爲盟友的二長老,對他俞千絕都是客氣有加。
而凝元宗的弟子、執事們對他更是奉若神明。
此刻,孟宇卻當着這麼多弟子的臉,當着“友宗”長老、弟子們的臉,和他這樣說話。
這樣不給他面子的弟子,俞千絕還是第一次遇到。
他殺意大盛,氣機鎖住了孟宇。
是孟宇衝撞了他,俞千絕一直就殺死此子
孟宇也感覺到了俞千絕的殺意,他無法抗衡俞千絕的一身修爲,孟宇被逼迫得連連倒退。
“對啊,爲什麼要殺他”
“究竟還是不是我們凝元宗的長老”
在衆多弟子當中,也不乏一些看不慣俞千絕的行事作風,或者本身就是熱血男兒的弟子,此刻見俞千絕說不到幾句話就要殺孟宇,當下就小聲的說了幾句。
“孟宇以下犯上,殺他當然沒有問題”
吳強等人立即將那些聲音壓了下去。
俞千絕也醒悟過來,他雖想殺孟宇,但若此刻當着這麼多弟子和友宗的臉面殺死對方,那是被人看笑話以後他行走出去,將定被人恥笑爲“軟蛋”
所以,在逼迫退孟宇後,他的威壓也放了下來。
現在,他已經有了把柄,待會等這些外宗的人一走,他就可以藉此大做文章,說孟宇不聽命令,不顧大體,而將他斬殺。爲惡狼幫死去的幾個長老報仇。
見孟宇和俞千絕打不起來,在一旁看得暗暗得意的馬來,這時有些鬱悶的上前一步,對俞千絕說道,“聞說凝元宗近來有不少青年才俊,我名劍門倒想見識見識。”
“馬來師弟這話是什麼意思”俞千絕不解的看着馬來。
“馬長老說得對。這位孟宇,想來就是貴宗的青年才俊之一。他既然殺了我師弟劉全,必是厲害。俞千絕長老,請你允許讓我與這位孟宇對戰,一決雌雄”
那位站在黃達身邊的魁梧青年拱手朝俞千絕說道。
這個人虎背熊腰,上身僅穿着一件黑色馬甲,露出了錯節盤根的肌肉,全身都散發着非常彪悍的氣息。眉宇間帶有一股傲意。
“我聽說過這個人,他叫祝大彪,在名劍門的核心弟子中,可排到前二十”
“他是胎元境五層的修爲,都快追上我們剛升任的十長老了”
凝元宗的人看着祝大彪,臉上都有着敬畏。
名劍門名列蒼青國十大宗門第四,其門下核心弟子要比凝元宗多上好幾倍,高手數不勝數。
而此人能排到前二十,不論天資還是實力,都是上上之選。
更有人說此祝大彪正在爭取宗門長老一職,此次前來,想以實力壓迫凝元宗弟子,奪回寶劍,爲自己爭取名劍門長老添上光輝。
三長老俞千絕聽到祝大彪的話,面有難色,雖說他也巴不得孟宇立即去死,可是假如答應了那祝大彪對孟宇的挑戰,孟宇可是代表着凝元宗的臉面,若輸掉,那麼他們凝元宗以後還怎麼見人
“呵呵呵呵”
馬來不屑的看着在場諸位凝元宗弟子笑道,“孟宇不敢戰那可有人敢上來代他挑戰祝大彪”
“無論如何,只要你們在與祝大彪的比試中傾盡全力,你們若是自認爲自己有可取之處,只要向我透露,我馬來保證,可收你們來名劍門。”
這話一出。
在場的人都感到了氣氛的異樣。
這馬來,是過來撬牆腳的
他竟狂妄至此,真正的目的竟是來挖凝元宗的天賦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