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曾華笑得很淒涼,她的俏臉上還有兩行清淚,“我凝元宗核心弟子司徒雄被人打死,你卻無動於衷更別說雄哥本來在洞府內修煉,他還是你找來的”
“這可是在我凝元宗門內,對方打死人,你連一個屁都不敢放”
“而他們名劍門的弟子被孟宇打死,那馬來長老蠻不講理,立即就上臺去殺孟宇。這個時候,你又在哪裏”
曾華的話鏗鏘有力,如刀子般鑽進俞千絕的心臟裏
俞千絕聽她這話,氣得渾身發抖。
他想說些什麼,但那個倔強的女子已經轉身走了開去。
許多凝元宗的弟子也在紛紛說着剛纔這事,他們認爲,宗門長老對外來“友宗”太過友善,甚至到了懦弱的地步
如果是少數人說這些話,俞千絕還能壓下去。但是當大多數人都這樣認爲時,他的形象就被打在了“恥辱柱”上
“俞千絕師兄,貴宗弟子殺我名劍門弟子祝大彪,請你們迅速將兇手交出來”
馬來站在那臺上,憤怒說道。
那個孟宇雖然利用那遁符逃走了,可必定在凝元宗內
馬來無論如何也要將此人抓來,折磨致死
“馬來師弟,是你們名劍門殺我弟子在先,我宗內孟宇又是你們指名道姓所要挑戰之人,他憑實力殺死祝大彪,這一事,放到那裏說,我們凝元宗都不怕”
俞千絕不得不站出來,負起對方釋放出來的怒火。
“呵呵”
馬來一陣長笑,“祝大彪是我名劍門希望之星,你們那種垃圾弟子怎麼能與他相比把人交出來,不然,我名劍門誓不罷休”
這時候。
“你幹什麼”
馬來突然間轉過身去。
他很快就發現,剛纔那位抱着司徒雄屍身痛哭的女子,這時放出了一個熊熊燃燒的火球,將倒在地上的祝大彪燒成了灰燼
“我要殺了你”
馬來的劍瞬間就向曾華刺來
“名劍門的人不要臉”
“名劍門想要挑起宗門戰爭”
“三長老不可靠,凝元宗的弟子們,讓我們來保護曾華”
馬來的蠻橫霸道,激起了在場凝元宗弟子們的熱血
他們紛紛朝曾華奔過去,想要以此保護好這位師姐
俞千絕陰沉着臉,一下子奔到馬來面前,他的巨石武魂被召喚出來了,正旋轉着,擋在那劍前面
“馬來,你不要欺人太甚”
俞千絕叫道
“此女殺我弟子屍首,我必殺他”
“俞千絕,你要想好了,你可不是我對手”
馬來威脅着
在這種時刻,俞千絕怎麼能退讓
“你想做什麼,我俞千絕都接着”
他唯唯諾諾了這麼久,終於說出了一句令在場的凝元宗弟子覺得正常的話語
但是他也知道,他不是馬來的對手
馬來的劍正想刺來時。
此刻,突然間有一陣爽朗笑聲響起
笑聲當中,一個胖臉老者進入了衆人的視線裏。
“是大長老”
“大長老來了”
所有凝元宗弟子都異常興奮,像吃了一顆定心丸一樣覺得他們不會再受外宗長老欺辱
當練武場這邊鬧得雞飛狗跳之時,在凝元宗東峯的小道上,一道瘦弱的少年正在孤獨而又快速的向自己的洞府飛快而去。
他受了很重的傷,最嚴重的地方有三處,左肋骨、右肩膀、小腹外側都是血肉模糊。
這些地方都中了劍,只要孟宇當時反應稍微不及,就有可能刺進他的心臟或丹田要害,讓他萬劫不復
剛纔那時候危險萬分,如果孟宇不是用了那張“血雲遁符”,當場必死無疑
這符可以激發三次,他剛纔已經用了一次來保命。
步履蹣跚,孟宇覺得,這條回他洞府的小道,變得有些漫長了。
終於忍着痛回到洞府裏。
孟宇一下子就癱倒在地上。
剛纔他已經服過了療傷藥,而他體內的天靈寶珠,也在待續爲孟宇療傷。
雖然受了這麼重的傷,但是孟宇以胎元境二層修爲擊殺名劍門的核心弟子,更是在對方馬來找老不要臉轟殺的情況下安全離開,這一事蹟,足夠孟宇在凝元宗揚名立萬了
何芊芊看到名劍門和凝元宗就要打起來時,一直約束着自己的弟子要保持中立。
她素女宗只是來尋找那疊月陣法,不是像名劍門一樣來尋滋挑事。
只是,何芊芊此刻正擔心兩個弟子:莊雲和白飛霞。
對於前者,是因爲本來想與她聯姻的祝大彪被人殺死。何芊芊擔心莊雲會失去理智和馬來一樣前去傷人。
對於白飛霞,她是看到這位女弟子有些失神,也不知道她又在想些什麼。
這邊的情況,因爲凝元宗並沒有真正有實力的人在撐場子,所以馬來的橫行霸道沒有人壓制。直到凝元宗大長老秦長河出來,和馬來對上一掌,這纔將此人震懾住
秦長河一來,何芊芊馬上就亮出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樣,向他及馬來告別離開。
而馬來受了但秦長河那一掌,吃了些暗虧,自知不是對手,也再不敢在這裏放肆,也帶着黃達等人離開了。
這些人雖然離開,但是在凝元宗門內卻形成了許多議論。
有人說三長老這個人指揮失當,不應該放過守山陣法讓“友宗”直接進宗。還說他太過懦弱,且公報私仇,想借他人之手除去孟宇,公利心太重。
有人立即針鋒相對,說是孟宇目無尊長,不遵門規,沒將宗門長老看在眼裏。如果他一開始就將那些寶物還給人家,司徒雄也就不會死,馬來也沒有在凝元宗撒野的藉口
這些話又給人反駁了,理由還是像之前那樣,說三長老太過懦弱,他一開始就應該用強硬態度,杜絕他們來要寶物的心態
這一次名劍門與素女宗上門討要寶物,及那位祝大彪輕描淡寫、並且毫無顧忌的殺死了司徒雄,後來雖然孟宇反殺對方,爲凝元宗贏得了一塊遮羞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