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劍仍在這裏躺着,所以他覺得還是小心點好。
孟宇坐在一堆亂石中間,設置了一個隱匿陣法,就服下一顆丹藥,開始療傷。
他傷得挺重的,因爲怕那兩個厲害女人追他,他馬不停蹄的飛了兩個多時辰,直到這時才停下來療傷。
他在飛行時沒有感到有什麼,現在一坐下來,痛得直打哆嗦。
“那個什麼景美,有機會,我一定報此仇。”
孟宇惡狠狠的想道。
服下丹藥,行功運氣,一個時辰過後,藥力開始滲透全身,他覺得傷痛稍解。
可這種傷沒有一段時間的治療是徹底不會好的。
他怕那景美在追他,於是站起決定去拿那把寶劍。
觀察了好一會,孟宇發現周圍靜悄悄的,並沒什麼異樣,就走過去將那把天級下品寶劍握在手中。
一拿到手,他就連忙向前飛奔。
走了好一會他才停下來,長舒一口氣,看來殺人守寶這種事,也不是隨時都能遇到的。
這把寶劍沒有器靈,可是渾身上下發散着晶瑩的光。
現在他的身上有六把天級下品寶劍了
孟宇很想找到夏婷。
可鶴天遺蹟本是一箇中千世界,大得很,在如此大的地方找一個人,比海底撈針還要難得多。
從剛纔他遇到的那位迦鳳國公主上官燕來看,應該有許多勢力進入這個遺蹟。
他在這裏走了一天一夜,除了有一些強大妖獸來追擊他外,他並沒有遇到什麼人。
“十八氣運鼎,怎麼找到”
孟宇可記得宗主夫人聶靈妍曾經和她說過這事。
十八氣運鼎若能找到,他當然拿回天雲宗;若找不到,他也不會強求。
他正在密林中穿梭着,突然就看到前面有一個黑不隆咚的胖野人,臉上畫着紅色圖騰,肥肉震顫,吡牙咧嘴,撥開許多樹葉,手持鋼叉朝他奔來。
孟宇嚇了一跳
這遺蹟裏還有土著居住在這裏
不是說一到時間,這裏的活人就會被自動傳送出去嗎怎麼還有野人
他心裏想着這些,反應卻很快,連忙向後退。
孟宇有點擔心自己是不是走進了人家野人的地盤裏,所以纔會有野人來襲擊他。
好在他奔跑了好一回,只有那個野人在追他,一邊追還一邊吡牙咧嘴兇巴巴的叫着一些什麼。
孟宇跑了好一會才聽清那人在說什麼話。
“師弟師弟,快停下”
“孟宇,孟宇師弟”
這野人認識自己
“別跑,我是核心弟子聞道晚”
那野人大叫着
聞道晚
孟宇想了起來,宗門裏確實有這麼一個人,之前他和夏婷進來這個遺蹟時,聞道晚就在他們後面。
在他印象中,聞道晚是一個胖子,喜歡梁秀,胖子眼
裏出西施。
雖然這個野人看起來也有些胖,可看起來不像聞道晚啊
再說他的臉上還用一些紅色東西畫了不知道是什麼的圖騰。
那個野人奔到離孟宇五、六丈處停下,氣喘吁吁,聽到孟宇的話不由得一呆,“我就是聞道晚,你要我怎麼證明”
孟宇仔細打量此人。
他赤足,披頭散髮,一副衣服髒兮兮的連本來的顏色都看不見了,臉上畫了一個大花臉。
怎麼看怎麼像野人。
即使這樣,孟宇終於還是看出此人真的是聞道晚。
這個人臉上畫的也不是什麼圖騰,而是有許多血跡。
看到他這樣子,孟宇哭笑不得的說,“聞師兄,說實話,我剛纔還以爲你是鶴天遺蹟這裏的猿獸進化成的野人,想殺我。”
聞道晚慘笑了下,用力在那胖乎乎的臉上抹了幾下,露出一絲皮膚原色,又向後面看了一眼,道,“師弟,我們先離開這裏再說。”
說完他就持着那把鋼叉,伸手朝孟宇走過來。
孟宇本來在宗門裏和聞道晚只是點頭之交,雖然他知道聞道晚不是那種殺人奪寶的人渣,可在這種地方誰說得清對方會沒有歹心
看到聞道晚那黑乎乎的髒手就要勾到他的肩膀,孟宇警惕的後退兩步,說,“是什麼事令你這樣狼狽”
聞道晚也迴應過來自己身上髒兮兮的,苦笑了下,說,“先離開這裏吧,注意不要飛到半空,那會顯露目標。”
兩個人一前一後的飛着,來到一個山谷。
山谷裏有一汪溪流,水清見底,還有魚蝦悠閒的嬉戲在其中。
孟宇本想走過去喝口水,沒料到聞道晚先走過去快速清理了一下自己的身體,那條清澈的小溪流頓時變得污濁,令得孟宇沒了胃口,在心裏腹諱這些魚蝦遭殃。
聞道晚換上衣服,這才顯出之前那個胖乎乎的樣子來。
孟宇和他走到一密林處,設置了一個隱匿陣法。
一進這個陣法,聞道晚就服下一顆丹藥,看來他受了不小的傷。
“怎麼回事看你大驚小怪的。”孟宇皺眉問道。
聞道晚沒有答話,安心的運行體內元力去化解那藥力爲自己療傷。
一盞茶之後,他才說道,“我們天雲宗的弟子會分幾批進入這個遺蹟,人數大概在五百多人左右,而據我所知,現在已經有三十多人死於非命了。”
孟宇一驚,忙問爲什麼會在短短的幾天裏死去這麼多人,能夠進入這裏的可都是宗門中的金丹境精銳
聞道晚苦笑一下,令得那臉上肥肉抖了三抖,“因爲璇璣、萬劍兩宗聯合起來屠殺我宗弟子最初時我們沒有料到他們竟然如此喪心病狂,待反應過來時,已經有一些師兄弟給他們殺死。好在我們也殺了他們一些人。”
“我剛纔之所以那樣狼狽,就是因爲我剛從他們的屠殺裏逃出來,一連幾天都在林中飛奔。而他們還在不停搜索。”
說到這裏,他臉上現出無限悲傷,“我雖然逃出來了,可和我在一起進來的李秦師兄、林語師弟都死在萬劍宗的手下,還有和我途中遇到的雪月國離劍宗的莫芬師妹當時正和我們在一起,因怕被那些人污辱,自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