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眼前的骷髏鬼宗老祖歐陽生,聽他之語,卻是這小子僕人的僕人這是什麼邏輯
高高在上的乾定王國皇帝紀牧天,愣了一下。
他突然想起手下說過的話,說這叫孟宇的小子,身邊有一位黃臉漢子,那小子借這漢子之威,曾經追打得那萬劍、璇璣兩宗的元魂境二十多位高手難以還手
“嗯,正是區區在下。”
歐陽老祖面無表情的說。
即使他的修爲還沒有恢復,也不懼此人。
不過看到對方眼裏的錯愕,歐陽老祖知道紀牧天在想什麼。
他心裏苦笑:“你以爲我被這小子控制住是我想的嗎這不是我自己的意願好嗎”
堂堂大宗的老祖,現在淪落到只能仰人鼻息過活,讓人唏噓。
紀牧天聽到歐陽生的話,那威嚴的臉上現出一絲凝重。
這位歐陽生,那可是比天雲宗老祖嬌如雪差不了多少的人物
紀牧天即使自己出手,也難以對付得了這人
他看了身旁一位黑袍漢子,那人是他堂弟,修爲高深莫測。
紀牧天想和這位名叫紀牧虛的堂弟探討一下歐陽生的修爲。
可紀牧虛卻在緊盯着那白衣小子,喃喃道,“怎麼這小輩,有她身上的氣息”
他們在對話,孟宇卻扶住了白飛霞。
他昔日的這位未婚妻,在那紀牧天強大的威嚴下,玉軀顫抖,幾次都要跪磕下來。
“我沒事”
被扶住的她拭去額頭上的冷汗,輕呼一口氣說。
“大膽,你們見了陛下,仍不下跪行禮”
和紀牧天同來的一位魁梧漢子站出來怒斥孟宇等人。
這人身上氣息強大。
“金虎,退後。”
紀牧天說。
原來此人就是紀雄、紀飛之父紀金虎這人長得很高大,強壯的身體和一頭小異獸相比可說也差不了多少。
紀牧天之所以會來這裏,是因爲在剛纔,紀雄的一位護衛向紀金虎發出求助,而紀金虎恰巧在皇宮見駕,紀牧天知道此事後,就大手一揮,和他們來到這裏。
孟宇似笑非笑看着紀金虎,“很好,閣下對天雲宗禮遇有加,若有機會,我孟宇必會率領宗中弟子前往金虎王府登門拜謝”
好狂
紀牧天等人看着孟宇,他的話說得平靜,不卑不亢,可是那話裏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你紀金虎之前叫人滅我天雲宗,我孟宇日後有能力,必會上門討回公道
可說沒人敢如此當着乾定王國皇帝的臉威脅他紀金虎,這小子太狂妄了。
紀金虎心裏憤怒,堂堂王爺,手握千萬人生死,他幾時被人如此威脅過
可在這裏,他卻難以發泄,因爲對方那黃臉漢子不好惹,氣得他把那雙虎眼瞪得更大。
“你不錯,年輕有爲,不過個性仍太直,還須磨礪。”
紀牧天看着孟宇,威嚴依舊。
別看後面的話是指出孟宇的缺點,可那語氣,是在誇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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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若是別人,比如紀雄、紀元材、紀飛或者其他人,得到皇帝陛下這等誇獎,必會驕傲,對這紀牧天也會心存感激,甚至想爲其效力。
紀牧天看了看地上四具屍體,其中兩具是金虎王府的護衛,他內心暗歎一聲,看來他看好的紀雄,遇到了極其強大的對手
“此事就這樣吧,大家也沒什麼仇怨,就揭過這一層。”
紀牧天淡聲道。
說話間,他示意還在跪着的紀雄等人起身。
這個紀雄是他看好的,這孟宇也算不錯,而且還與紀元材、紀屏兒是朋友,他可不希望這雙方起衝突。
“遵旨。”
紀氏一方的人全部齊聲恭敬說道。
紀牧天很滿意,手一伸,就要撕破空間,從這裏走出。
以他的實力,那個陣法自然束縛不住他。
這時卻看到前方那白衣小子似笑非笑的說,“哦,你們說要揭過這一層,是不是忘記了什麼”
衆人都停下來看着他。
孟宇瀟灑一笑,指着白飛霞,“剛纔我的五個弟子被人打了,這事也就算了,畢竟你們也死了兩個人。可是我的這位朋友,她被你們這位叫什麼紀雄殿下的當衆侮辱,是不是應該向她下跪磕頭道個歉什麼的,表示一下”
諸人聞言,皆目瞪口呆。
陛下是整個王國的執掌者,金口一開,此事就定下來了。
可這不知死活的小子,卻在這時說要叫人向這位低級女修下跪磕頭道歉
就連歐陽老祖內心也在痛罵孟宇,“人家不追究就算好了,你還提出這種要求他們這麼多人,我一個怎麼鎮得住你是存心要玩死我的對吧惡毒,真是惡毒”
白飛霞拉了拉孟宇的手,“孟宇哥哥,算了,其實這不算什麼”
其實在這些年,她以一個柔軟的肩膀扛起白家前行之時,還聽到比剛纔更難聽的話。
“不,必須道歉纔行。”孟宇止住了白飛霞要往下說的話。
“你以爲你是誰”
紀金虎瞪着孟宇。
他的兒子紀雄這一次算是丟了面子,在陛下紀牧天心中留下不好的印象,而這都是因爲孟宇,現在這人又再提出這種無理要求,紀金虎當然生氣。
紀雄看着孟宇,嘴角抽了下,怒極而笑。
自己堂堂王子,那小子竟然要他向一個低級女修下跪磕頭
其他的那些人,都覺得孟宇太過囂張,連乾定皇帝都不看在眼裏。
“我是誰我就是孟宇,是不成氣候的天雲宗少宗主。我們這種垃圾宗門不入王子殿下的法眼,不過我們這種垃圾因爲命賤,被人欺負是一定要打回來的。”
孟宇淡淡說。
紀牧天看着這人,內心憤怒,此刻他已想給這小子一個教訓。
他統治乾定,是一方霸主,受千萬億人愛戴尊重,現在卻跑出來一個不知天高地厚之人當着他的臉面要什麼道歉。
那個歐陽生也許非常厲害,可他一個人,怎麼抵得過他及帶來的這四、五個厲害高手
他立即就要示意所有人動手。
紀氏皇室從來只有自己欺負別人,幾時會讓人別人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