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山家族與寧寒煙之間的仇怨,那是不會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說出來的
不過卻可以說一點點陳年舊事來打擊對方。
他輕蔑說道,“寧寒煙依仗着自己修爲深不可測,和我景山家族爲敵,後來,有一次她的家人全被我們殺死”
“有一次她的家人全被你們殺死”
孟宇有些不解,什麼叫有一次他的意思是不只一次了
他很快就想到這也許是敵人妄圖借用孃親的事情來亂他的道心,想到這,孟宇笑了,聽對方這樣說,他反而覺得孃親對景山家族造成了許多損傷。
可是自己從小與孃親相處,直到她離開那時,也沒覺得孃親多厲害啊別說對景山家族造成傷害了,那時候的孃親,即使要對付像凝元宗這樣實力的宗門也是做不到。
他記得有一次,孟家與當時奈陽郡四大家族之一的葉家因爲搶奪一個礦脈,雙方對峙中,因爲葉家做了準備,找了外面的許多人來助拳,佔了上風,父親孟戰在那一戰中受傷了,那些人一直打到孟家
那孃親當時和孟宇等一些小輩在門口那邊玩耍,看到葉家氣勢洶洶的殺來,孃親有些驚異的抱起他,領着衆人進了孟家。
如果孃親真有強大的實力,是不會看着自己丈夫被人打,對方還打上門來,而不會反擊的。
敵人就要來殺自己,孟宇可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停下來細細思索
那四個氣霧凝成的人影還在那裏打鬥,而之前從那個半人高的凹槽裏散進空氣的氣霧,早就發生作用,影響到這大殿裏的一些人了。
明心殿,之所以叫明心,那是因爲火劍道人在兩次與寧寒煙、嬌如雪等人的戰鬥中沒有佔到任何上風,那時候他回到這座洞府就一直在琢磨如何贏對方。
這座洞府本來只有四殿,並沒有明心殿,此殿就是火劍道人在那次回來後花費了一些心血建造的。
之所以名爲明心,這是因爲要明悟已心,火劍道人覺得自己掌握了道,可是對於自己的本心還認識得不到徹底,所以才建了此殿,運用陣法、禁制等,想讓自己明白到爲何打不贏那些人。
在明心殿啓動陣法,特別是那些氣霧進入空氣裏之後,此殿的許多人腦海裏模糊都閃過一個最根本的問題:“我的本心是什麼”
當然,他們並沒有那麼直接的想到這問題,腦海裏有這樣的朦朧意識。
而他們的行爲,也在不知不覺間更契合自己“本心”這個朦朧意識。
就像怡心心,她服從、拜倒在景山明的淫威之下,可她的善良,也讓她想要調和這殿裏的矛盾。
卻沒想到被景山明一拳打死
“開始吧。”
景山明淡淡道。
在他說話間,孟宇和黎正凝重對待,粉兒奔了過去,秦採荷看了下,和方慧一起也奔到粉兒身邊。
畢竟她們都是來保護聖女的這種時候再勸聖女,就要擔心會給敵人可趁之機了。
白飛霞猶豫不決的咬着貝齒,她既不想孟宇有事,也不願意和景山明結怨而給自己的家族帶來麻煩。
可她最後還是跟在了秦採荷身後。
伊靜咬着粉脣,也拉着張師姐走到孟宇身後。
一而再、再而三的惹她不快,特別是怡心心的死,更讓她大爲憤怒
張師姐這次破天荒的沒有勸這位小師妹。只是她們的那位馬大東師兄,選擇了觀望。
怡心心的兩位護衛也怨毒走到孟宇背後。
錢豐淡漠的走到孟宇面前。
這讓孟宇非常詫異,只聽他淡淡的說,“我站在這裏,是因爲你救過我一命,我不想欠別人的人情,所以幫你這一次。這條命如果被明少爺拿走了,那我也毫無怨言。”
其他諸人,都走到一旁去。紀雄、東河真、馬大東等,卻走到景山明那邊。
就這樣幾個呼吸間,戰線已經很明顯了。
秦採荷冷靜的說道,“明少爺,孟宇畢竟是來幫你的。我想你能否大度一點,等出了這個洞府世界,你們的事再去計較”
有錢豐和孟宇在這裏,她認爲也許能避免一次殺戮。
“殺了他們。”
王力新突然朝那些中立的十來個人一指。
那些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王力新發出一道銀網,剎那間籠罩過去。
立即就有七、八個人被銀網籠住
銀網泛化着有如實質般的銀光,收縮間,那八個人在慘叫中被勒得變成一堆血肉。
看着那道銀網再次襲來,剩下的四、五個人倒吸一口涼氣,連忙後退他們突然明白過來,在這種生死搏殺中,沒有中立者可言
他們不選擇陣營而是選擇觀望,會給人一個想坐收漁翁之利的錯覺
“明少爺,饒命”
這四、五個人連忙求饒。
“好滾過來”
景山明叫道。
這五個人連忙跪着跑到他身邊。
他們也是叱吒一方的人物,沒想到來了這裏不但受辱,還差點丟掉小命
“王力新叔叔,殺了這個寧寒煙的餘孽”
“孟宇,我剛纔叫你自斷四肢,自殘雙眼,已算給你一條生路,是你放棄了生的機會。”
景山明得意說着。
王力新已撲了上來。
秦採荷本想自己這方有自己和錢豐兩個化元境,而且孟宇來自天雲宗、自己是紫水聖地,再加上其他勢力,景山明應該會有一些忌憚,沒想到他還是殺過來了。
一咬牙,她和錢豐、孟宇殺了過去,後面跟着粉兒、伊靜等人。
那王力新見他們都衝來,不慌不忙,他的身體再次獸化
身體上覆蓋着的黑色獸毛有如鋼針,碩大的狼頭張開血盆大口,朝天嚎叫
在那一刻,他的人變成了三個。
三個王力新同時殺向錢豐、孟宇、秦採荷
而在王力新後面,景山明派出東河真與那些傀儡殺過來。
其他人都被他叫到身邊保護他。
三個王力新衝了上來。
其中一個,手上拿着的是一把黃金斧頭。
砰的一聲,那蘊含天道規則的黃金斧頭就和錢豐泛出的小狼打到一起。
啊
錢豐被這一斧頭遠遠的打飛開去,身受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