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如鬼魅般的影子偷偷的向前飛去。
他的肩膀上還立着一隻身體發出青綠晶瑩的小鳥。
“時間就要到了”
孟宇很快看到了那棵白銀樹。
他躲在另一棵樹後,早就隱匿了全身氣息的他,這時候彷彿和這周圍的寧靜融爲一體。
這時候,明月如銀盤,慢慢爬向夜空正中,灑落一地如水銀輝。
而白銀樹在這雪白月華中,更顯璀璨。
“老大,那位宗主夫人在這裏,你小心點。”
“要不,你將她也偷了好不好聽那些被俘的女修說,這個夫人很漂亮哦。”
一路上都沒怎麼說話的千嘴,似乎受不了這種幽靜,終於向孟宇傳音說道。
“噓,別多言。我已安排好了。”
孟宇朝它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說。
“哦”聽他這麼說,千嘴就自覺的閉上了嘴巴。
可它還是警惕的看着四周,因爲這樹馬上就要開花了,爲何還沒有看到紫道門的人來這裏
按理說,此物對他們如此重要,應該派許多人駐守在這裏纔對。
稍頃。
孟宇就看到,那參天的古老白銀樹開花了。
這白銀樹,栽種一千年,平時初一、十五要以晨間霜露滋潤,每年得用陽間春雪、冬天雨水灌溉。
而這些辛勤付出,唯收穫今年這兩次開花、結果。
此刻,一棵長勢挺好的古樹,全身樹葉皆化爲片片雪白梨花。
一片、二片、三片
雪白的花瓣,又在剎那間化爲奼紫嫣紅的五彩紛呈顏色。
整個樹身輕顫,從枝芽到藤條、花瓣,都有一股道運在流動。
不一會。
所有樹葉皆枯萎,三滴晶瑩剔透的露珠,結在樹的中間處,閃爍着一圈圈漣漪般的銀白光芒。
那就是參天培元露
而且是有三滴
這就是孟宇犯身冒險潛進敵營的意義所在
他的心臟怦怦亂跳,看了看四周,那修長白淨的手上立即現出一個早就準備好的玉瓶子,飛到那樹面前,將那三滴露珠採進那玉瓶子中。
像這種天材地寶,若用手拿,必定立即焚化。
拿到了這三滴參天培元露,孟宇的心定了下來。
“老大,這次任務完美結束,我們快點走”
千嘴看了看四周,見孟宇還站在那樹下方,像一位悟道的道祖般呆在那裏,不由得催促說。
“既然來了,我可就不會這麼快回去了。”
孟宇的嘴角浮起一抹邪魅的微笑。
尊貴的紫道門宗主景山長良在看到有人朝自己發來一道消息時,愣了一下。
然後,他那位嫺靜、美麗的嬌妻東伯溪那充滿女性魅力的聲音就從手上那個傳訊法器傳來,“長良,你在哪裏聽說你們抓到了那位孟宇”
景山長良奇道,“我們現正全力在抓捕孟宇,你聽誰說我們已抓到此獠”
“沒有抓到嗎”東伯溪的聲音很好聽,溫柔卻又帶着一點甜
美。
“沒有。”景山長良搖頭。
兩個多時辰了,他們還沒有那小子的任何消息。
他的父親更是接連撕破空間,飛到更前面去看。
“沒有”東伯溪有些詫異,“怎麼會沒有呢你見到那孟宇和歐陽生了哦,那你在哪裏我帶着徐立他們來支援你了。”
夫人帶着徐立及一衆長老、執事來支援自己
景山長良越聽越覺得奇怪了,“我不是叫你守着丹藥園,今晚幫爲夫採摘那參天培元露嗎你們來做什麼”
他的聲音已有一些怒氣。
可他平時就對夫人很尊敬,所以也沒有質問出來。
“怎麼我來找你,你不高興”
東伯溪也有一絲嗔怒,“難道你偷偷趁這時候和哪位狐狸精在一起卻把我這黃臉婆扔在宗門裏”
“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景山長良立即澄清,“這裏有我就行了你現在的主要任務是採摘那參天培元露。”
不得不說,景山長良的口碑很好,他是一位好宗主,好夫君,好兒子。
他不像自己的幾個弟弟那樣好女色,而且還非常尊敬這位來自錦龍皇室的東伯溪夫人。
“哼,我就要來,你怕我過來誤了你的大事麼你快跟我說說身邊都有哪些狐狸精在那裏”
對方嬌喝着。
她喫醋了。
景山長良卻聽到一絲異樣。
他連忙解釋說,“夫人,我對你的心意你是知道的,我從不拈花惹草。我是奉我父親之命來抓拿孟宇小兒的。而我此刻正和一些核心弟子在一起,你回去可問問他們我在做什麼。”
對方冷哼一聲,“廢話少說,你告訴我在哪裏我現在已來到了神盾城。”
景山長良越聽越覺詫異,只得將自己的方位告訴她,並說,“夫人,我不是叫你在宗門採摘那參天培元露嗎這東西對我而言非常重要,你怎麼招呼也不會我打一下,就冒然的走出宗門來而且還帶出來大批守園弟子,若現在有人趁虛而入,採摘了那參天培元露,那可怎麼辦”
東伯溪不是傻子,她也聽到了夫君話裏的擔心,於是捂着小嘴嬌笑道,“放心,我派了十來位核心弟子守在那裏了。丹藥園可是在我們宗門之內,有哪個想死的會跑到我們宗門裏去而且園裏有許多強大陣法,沒有令牌那是難以進入。”
“夫人,我現在回來找你,你快點把爲何突然變卦來這裏的事由告訴我一下。”
聞言,景山長良立即吩咐手下繼續追擊,而他則是往回趕。
不知爲何,自從他自己被父親叫出宗門的那一刻起,心裏就有一絲不安。
“哎喲,我的良哥,你就想出來瞧瞧你,然後和你在附近逛街,不行嗎你看看你自己多久沒陪我逛街了至少也有上百年之久了”
東伯溪嬌嗔道。
“行行,”景山長良對這位千嬌百媚的嬌妻毫無辦法,央求道,“你快告訴我,爲何突然就跑出宗門來找我了”
在他記憶裏,夫人雖總恃嬌傲物,可在類似採摘參天培元露這種事上不會糊塗,怎麼說就跑出來了呢
東伯溪嬌聲的埋怨他好一會,才說,“景山刑的夫人你知道嗎”
“知道啊,她怎麼了”
景山長良鬱悶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