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甲刺破了掌心。
爲什麼,要這樣。
難道如那人所說,我就要看着唐柔死在我面前嗎
“啊”
唐柔連忙從那石頭間飛出躲避那人的槍時,玉足被槍芒掃中,再出發出一聲慘叫。
“你不要過來。”
“記得你說的話,生死看淡,不服就幹。即使我死,你也別來救我你記住你還有自己的事要辦”
唐柔揮出一道漫天劍雨,然後快速朝孟宇痛苦大叫。
其實她是有些膽小的,但現在她突然覺得死不是那麼可怕的事情。
因爲一個死了,往往也是痛苦的解脫。
而她亦不會讓自己成爲任何人的累贅。
孟宇千難萬險來這裏尋她,這份心意,這份人情,她今生報不了。
“孟宇,”她突然想起什麼,朝他傳音,“如果我死在這裏,請你剝開我的衣服,打開我的肚兜,好好看一下那上面的文字”
她說出這些話的時候非常自然。
因爲生死之下,她顧不來女兒家的羞澀。
如果在平時,她絕不會和這油腔滑調的小子說出這種羞人之事。
但是現在,她真的要死了,身上的那個祕密,亦準備告訴他。
這個祕密,一向被她纏在身上,貼身收藏。
將死之人,告訴他這個祕密,只盼能報答他千山萬水來救自己的一絲恩情吧。
至於自己的身體是否會被他看光
死都死了,還在意這個
不過,她有些自嘆自哎起來,因爲自己不斷努力,竟然死在這裏,難以達成她離開這一方世界的奮鬥目標。
“祕密肚兜”
孟宇有些愕然。
面前的女子身材飽滿,那雪白的峯巒看上去圓鼓鼓的,會藏有什麼東西
“哈哈哈哈”
“小子,你真是鐵石心腸啊,你看看,你的小道侶這麼可愛,卻就要死去了,不覺得太可惜嗎”
“你看看她不但漂亮,身子還那麼豐滿,你真是一個懦夫啊,連自己的女人也不敢救”
海面上,那個黑色浪花凝成的蛇形人影不斷在戲謔的起鬨。
看着那小子怒容滿臉,又不肯去救人,他哈哈大笑,覺得這是自己這麼多年來最大的樂趣了,比殺人還要快樂得多。
“你拿到她的一血沒有她的身體好玩不”
“我真羨慕你們人類,竟然可能做這種沒羞沒躁之事。”
“她把身心都給了你,你還在猶豫什麼大不了,和她一起死在這裏啊”
那道人影被海風吹得左右搖晃,他不斷挑釁孟宇。
孟宇緊緊握着手中的劍,突然就朝那人揮出一道劍浪。
那人不閃不躲,竟然生挨下去。可是那道劍浪打在他身上就如泥牛入海一樣毫無動靜。
“哈哈哈哈,你的劍浪,應該朝那邊的分身揮去,而不是向我。”
他在大笑,非常得意。
他感到看人族小子心急如焚是一種人生享受。
孟宇看着唐柔的一頭秀髮被那人鋼槍削落許多,眼睛幾乎都要冒出火來了。
他狠狠的一拳頭磕在地上,砰的一聲,飛塵走石間現出一個大坑。
“哈哈哈,有趣啊”那黑影笑得更是暢快。
“唐柔,”孟宇看向那位身上鮮血淋漓的佳人,“我教你追風滅日劍法,你聽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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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之道,運之心,意之蘊,決之味。”
“劍快者追風,滅日者爲雪,摧天之劍,斷雷之劍,落風殘雪也”
“落風殘雪,世間無出之劍,佈滿風雪,斬斷烈日”
他一句句的念出。
“什麼”
唐柔卻嬌呼一聲。
顯然,在戰鬥中的她無法靜下心來聽孟宇的劍招。
“你記住我說的祕訣,不用咀嚼,就先記住。”
“劍之道,運之心,意之蘊,決之味”
孟宇念出祕訣,並且講解自己對於落風殘雪這一劍的理角,進而用自己的靈識,形成一道靈識漩渦,以極輕極柔的方式,一點點的送進唐柔的靈識中。
他的靈識漩渦有非常大的衝擊力,能夠直接炸燬敵人的識海。
他爲了能讓唐柔能夠學成這一招而動用了靈識漩渦,可是這種東西若是直接傳向唐柔,那無異於是想謀殺她,所以孟宇用了這種輕柔的方法來幫助唐柔。
“啊”
孟宇的靈識漩渦在進入唐柔的識活時,雖然已極輕柔,還是令得唐柔痛得發出一聲嬌吟。
好在,孟宇選擇了她揮劍逼退那個獸人的時機做此事,並沒有令唐柔受到什麼傷害。
“追風滅日劍法,這是什麼鬼劍法”
“落風殘雪”
她隨即就感應到了那道銘刻在她識海里的祕訣。
那裏面,還有孟宇言簡意賅卻又直指核心的講解。
在古道宗指導周明等徒弟時,讓孟宇學會了如何教人學劍。
所以他的講解既生動又容易理解。
如果在平時,唐柔自然不能輕易就掌握像“落風殘雪”這種強大的劍招。
可是孟宇直指核心的講解,且她又掌握了一條劍之小道,加之,現在的她,正處在一種隨時都會死去的境況中。
話說,人在極端險境中,會爆發出比平時要高得多的能量,唐柔正是以上種種原因,突然間就如醍醐灌頂般,領悟到了這一劍的精粹。
“落風殘雪是防招,運用的技巧在於如何調動你身上的元力在空間中巧妙的佈防。”
“這一劍必須至少演繹得出劍之天地才能發揮它的潛力。”
唐柔雖然領悟到了落風殘雪的精粹,可要運用自如,還是不夠的,所以孟宇就在那裏再次講解。
他的講解步步爲營,只求唐柔明白,毫不冒進。
唐柔也是非常聰明的女子,有孟宇這樣的講解,自然很快就領悟到了這一劍如何運用。
“落風殘雪”
她嬌喝一聲。
頓時。
天上的風一大片一大片的吹下來。
四周有無數潔白雪花在飛舞,聖潔的雪花,洗滌着年華。
四周的風不斷掃過。
“哎喲”
孟宇有些惋惜。
唐柔畢竟沒有練到這一劍,所以她第一次使出時,落下的風還是少了一點兒“劍之天地”的意蘊。
“沒關係,再來。”
“師父可教得真好”
唐柔雙眸裏現出強大自信,嬌笑着。
身上血淋淋的傷口彷彿也沒那麼痛了。
海面上的黑影抽搐着嘴巴:“這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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