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前還以爲找到了一位愛護自己的公子,她還期待着這位公子陪她走進人生的新階段,沒想到,公子的一段話,令她想到了曾經發生過的可怕事情。
她死了。
她是一個死人,有什麼資格去擁有孟宇公子的愛護?
雖說她是一名自小就被青樓培養起來的紅牌姑娘,可是哪個少女不懷春?她也憧憬着遇到自己喜歡的人,把自己動人的身子交給他,而今天她終於遇到了孟公子,她非常非常滿意,可是,爲什麼命運對她如此不公,要在她最快樂的時刻告訴她真相?
“老天爲什麼對我這麼殘忍?”
“我甚至不能將身子交給孟公子。”
“我甚至不知道做女人的滋味。”
她萬念俱灰,淚流滿面。
她看着前面的黑暗,感覺這就是自己的人生。
但是,孟宇公子臨走前告訴她:“去投胎吧,下一生,也許你能遇到能愛護你、守護你的人。可如果你不進入輪迴,那麼,就喪失了這個機會。”
重新輪迴,這也許就是她的希望吧?
想到這,她又感到自己是幸運的,因爲她要比那些魂飛魄散無法輪迴的人好太多了。
……
一百八十八塊令牌雖說可保證自己穩穩得到前一百名,可顯然還不能讓他滿意。
他的胃口大了,他想要拿到前十,甚至,前三。
“這究竟是什麼樣的城池,我竟然在這城拿到這麼多的令牌。”
孟宇沿着蕭條的路向前走。
遠遠的,他看到前面之地,有一間破敗不堪的酒樓。
“也許這裏就有我要的那種令牌。”
他有些興奮向前走去。
“奇怪,我怎麼感到這個城池與之前相比有些不一樣了?”
孟宇看了看四周,總感到有一些不對。
天是陰的,烏雲密佈,交織着一些閃電。
風很大,吹起地上的落葉。
四周不斷升起一陣陣煙霧,顯得鬼氣森森。
可看來看去,孟宇也沒有看出這城池有哪裏不對。
走到那酒樓近前,一個斷成兩截的牌匾掉在了地上。
那上面寫着幾個古字:憐星酒樓。
孟宇走了進去。
外面,在另一個地方,韶涵獨自一個人走在黑暗的街道上。
迎面吹來的大風將她的長髮吹得散亂,不斷飛舞,甚至把她的長裙也吹起來,露出了白皙的長腿。
“我找了這麼久,還是沒有看到孟公子。”
“真是奇怪了,他走出來之後不久,我後來也走出來了,還沿着他走過的地方來找他,但是沒看到人。”
韶涵那一雙美眸中看着不斷升起的煙霧,看到前面有幾道人影飄過,她連忙躲了開去。
她有些害怕那些人影,因爲那些人影之中,有一些人是之前的帶着異族獸人進攻這座城池死去修士的鬼魂,這些人生前修爲強大,而且還對女修有一種非常貪婪的心理。
走着間,她看到了前面有一個酒樓。
酒樓裏燈光明亮,她看到了一個掌櫃一個夥計,“你說什麼,吳馨不見了?怎麼回事?”
韶涵走進去,聽到那個男夥計說,“我也不知道,吳馨做事很穩重的,她不見了我怎麼知道呢?不過,之前有一位男修過來,她可能和那個男修約會去了。”
穿着一身黑袍的掌櫃睜大了眼睛,“你說,吳馨和人約會?哈哈哈哈……這丫頭,長大了。”
男夥計說,“掌櫃,你不擔心她被人佔便宜?”
掌櫃道,“吳馨是個小機靈鬼,有誰能佔她便宜……哦,你說的那那種便宜,這個這個——女修確實和人約會的話是要喫虧的……”
見有人來,那個男夥計便連忙拋下掌櫃迎上了韶涵。
“這位仙子,那邊有位子。”
他堆着笑臉說。
韶涵是醉月樓的紅牌姑娘,長得很漂亮,她一來就迅速成爲諸多食客們目光的焦點。
韶涵搖了搖頭,抿着小脣向前走。
她是來找人的,她沒有時間坐下來喝酒。
“仙子,你是有朋友在這裏吧?”夥計殷勤的問道,有些不捨得離開漂亮女修。
“是的,我來找一位孟宇公子。你們這裏可曾見過孟宇公子?”
她停下腳步,用一雙水眸看着他。
“孟宇?哪個孟宇?”
男夥計愣了一下,不過他笑道,“你放心,我的嗓門大得很,我給你吆喝一下。”
說完他走前幾步,對着那些客人叫道,“大家好,請問有沒有一位叫孟宇的公子?……孟宇,孟宇……”
他連連叫了許多次,扯得聲音都有些嘶啞都沒人回答,這才停下來,苦笑說,“仙子,這裏並沒有叫孟宇公子的人。”
韶涵有些失望。
不過這也在情理之中。
因爲她之前經過的那些酒樓、坊鋪,問過的人都說沒見過他。
“哦,對了,說名字的話他可能離開了。孟宇公子長得挺清秀的,穿着一身白衣……”
她描繪着孟宇的樣子,告訴了這位男夥計。
孟宇從憐星酒樓走出來,只拿到了三塊令牌。
雖然數量很少,可他也曾試過進去的一些樓宇,連一塊也沒拿到。
所以能拿到三塊令牌也算不錯。
“這條路走下去,還有幾百座樓宇,假如每一座樓宇平均有一塊令牌,那我就發達了。”
他暗暗想道。
但是有一些樓宇,並不會像醉月樓、摟花院這些地方是有一些鬼魂出現的。
比如他之前進去過的一間坊鋪,在那地方站了許久,還是一陣破敗,沒有遇到什麼鬼魂。
走在路上,風越來越大。
孟宇感到這樣的夜裏,黑暗中藏着一些令人心悸的東西。
但爲了得到更多的令牌,他並沒有想要走出這個城池。
不久,他來到了一間名爲“幽靜”的客棧。
幽靜客棧如之前一樣十分的破敗,甚至上面的屋頂都破了一個大洞,大風從那裏灌入,發出呼嘯的聲音。
他站在客棧的大廳中,看着牆壁上的一道道裂紋。
然後又走進後面那一排排的房間中。
突然,整座客棧就像是被點亮的油燈一樣變得異常明亮。
牆壁的裂縫、屋頂的破洞都不見了。
一位穿着窄身華服的豐滿少婦微笑着朝他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