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
高大修士退後好幾步,朝那道黑影再次敬禮,“剛纔有所冒犯,我們實是不知道這些元石是前輩之物,現在已經歸還,請前輩寬恕。”
另外那位刀疤臉也拿出了自己的一個元石袋,恭敬說道,“前輩,這裏有一千萬塊極品元石,算是之前我們對你不敬的補償,請前輩息怒。”
孟宇現出驚訝。
這兩個人脾氣都有些爆臊,他們若兩人聯手,要打贏那個黑影毫無可能,但要逃跑,是有可能的。
聞言,黑影身上的黑氣漸漸平復,變成一位紅袍修士,他收下了兩個元石袋,叫他們滾。
孟宇他們從那裏走了出來。
“兩位師兄,爲何你們剛纔……”
孟宇朝他們拱一拱手,說到半途就止住了口。
“你想問我們爲何要這麼恭敬,甚至還要拿出自己的元石請他恕罪,對吧?”
高大修士看了孟宇一眼說道。
孟宇點點頭。
“我們其實可從他那裏逃走,但是,他也會緊緊追殺我們,若我們不能找到入口,很有可能會被殺死在這裏。”
“別外還有一個原因,則是一旦他來追我們而產生元力波動時,這座城池,凡是我們所到之地,都會有修士來追殺我們。”
高大修士沒像之前那樣繃緊臉,苦笑一聲說道。
“就是說,只要他們感應到有強大的元力波動,就會變得狂熱起來,從而攻擊我們?”
“是的。”
孟宇聞言,有些愕然。
說完這話,那兩名修士顯然沒打算和孟宇一起尋找“入口”的打算,他們很快就從前面一個巷子離開了。
對他們的傲慢,孟宇沒放在心上,因他也沒打算和他們一起走。
“就是說,只要我自己不在一個元力波動比較厲害的地方,就不會陷入危險之中?”
他喃喃說着,靈識散發開來。
因爲四周的那些修士,也不是有人釋放靈識。
這個俊月城,大街上有許多人在行走,它有護城大陣,孟宇顯然無法從天空或者地底離開。
他在這座城池找了一天。
也沒有找到所謂的入口。
“難道,入口,在田俊月那裏?”
孟宇說着,就鼓起勇氣朝那邊走去。
田俊月,是魔修“左良文”的第十弟子,修爲、天賦都很高。
魔修,在縹緲山,幾乎是人人喊打的東西。
因爲有些魔修的修煉,以吞噬別人的修爲來提高實力。
一個人,他辛辛苦苦修煉,你卻只要吞噬他的修爲就能提高實力,這無異會引起此人的仇恨。
世上有三恨:奪妻、殺父、吞噬修爲。
所以這是魔修被人人喊打的主要原因。
當然,也有其他一些魔修,以控制別人的思想爲他做事,或者,以異性爲爐鼎,或者以殺人、以吸血,等等來修煉,這都是極爲犯戒之事。
大魔修左良文,據說修爲已有仙人之境,手下也有十二大弟子,可那時候還是被人攻破了這個地方,所有魔修,幾乎全部戰死。
孟宇想到這裏不由得停下了腳步。
田俊月的修爲比他要高得多。
如果自己此行前去,會不會被她吞噬修爲?
哦,對了,要是被她以收藏在禁屋,令他成爲她的爐鼎,配以合修大法,從他身上源源不斷的吸取元力?
這不僅僅會非常痛苦。
而且關乎到一個男人的面子。
可說在這世間,一名男修當上爐鼎,其宗門、家族都會被人恥笑。
另外,這種男修,身體機能會退步得很快。
比如一名英俊強壯的男修,當了某一名女修爐鼎之後,不到幾年,就會變成一名老頭子甚至壽元耗盡而死。
“我在胡思亂想些什麼?”
孟宇感到自己太好笑了。
怎麼把人想像得那麼壞?
他想去見田俊月,以便看看她那裏能不能找到“入口”,可是以什麼理由去見人?
這個女魔修,會見自己?還有,會不會如他之前所想那樣,那女魔修會吞噬他的修爲或者把他關在禁屋中以便讓他成爲一名光榮的爐鼎?
很有可能真會讓他當爐鼎。
因爲,許多女魔修都喜歡帥哥來當爐鼎……孟宇偏偏感到自己有些帥氣。
“我又在胡思亂想了……”
孟宇輕拍一下額頭,就下定決心去找田俊月。
他有血遁、雷遁之術,若是情況有變,能一下子逃開。
雖說,這樣逃開之後,會被田俊月追殺。
田俊月的洞府挺好找的,它屹立在繁榮的俊月城東邊的一個湖泊上。
孟宇來到附近。
就看到許多如狼似虎的護衛,警惕着四周。
許多人在外面看着,都不敢走近。
“你好,”孟宇旁若無人的走向前去,朝爲首一位黑衣護衛拱手說,“我叫孟宇,求見田前輩。”
那黑衣護衛看了他幾眼,眼睛瞪得有如牛眼般大,突然吼道:“滾!”
聲音如響雷般,轟得孟宇頭腦發昏。
隨即,他就被幾名護衛推到大街那邊去。
“哪來的愣頭青,我家主人豈是你想見就能見的?”
“回去撒泡尿清醒一下吧,看看自己是什麼德性。”
“這世間,什麼人都有,癩蛤蟆還想喫天鵝肉。”
“你要是再過來的話,老子一刀結果了你!”
黑衣護衛他們衝着孟宇叫了起來。
孟宇有些摸不着頭腦。
自己走過去想見田俊月,她至於架子這麼大嗎?連通報一聲也不給,就把他推走。
看着那些人凶神惡煞的看着自己,孟宇搖了搖頭,走到附近的一個酒樓裏坐了下來。
“小二,外面的來客若想去俊月洞府,是不是都會被趕出來?”
他問那位店小二。
“你,你,滾!給老子滾!”
店小二沒了之前拉他進來消費時的諂媚,朝他瞪眼,推着他向外,說不想做他的生意。
若不是之前,那刀疤臉他們告訴過他這裏的人一旦感應到有強大的元力波動,就會變得暴躁,從而爆起殺人,孟宇必定會狠狠教訓這個店小二。
這是他第一次被人從酒樓裏趕出來,大街上站滿了人,令他感到丟了面子。
“又是一個癩蛤蟆想喫天鵝肉之人。”
“年紀輕輕的,就這麼猥瑣,很難有什麼成就。”
圍觀的衆人皆都對着他指指點點。
孟宇有些狼狽,當即便從這裏走到。
“怎麼這些人說得我好像對田俊月有什麼想法似的……”
他走在大街上,有些匪夷所思的想道。
“這位兄弟,你定是剛從田俊月門口那邊被人趕,對吧?”
在走了一會兒之後,就有一位拿着玉扇子的藍袍青年走過來,對着孟宇嘿嘿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