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汗源源不斷地從她的額頭冒了出來,她整個身體再也支撐不住,向着前方撲了下去。
一黑衣人邪惡地笑着,一腳踩上了她的肩膀,甚至用腳尖去碾她的傷口,笑得極其誇張,“還以爲你多有能耐,再起來試試啊,就這樣趴下了”
蘇媚兒眼前模糊,雙手死死扣着地面,咬着下脣的力道極其重,濃濃的腥味在鼻端,她硬是一聲不吭。
從小,別人就說她很倔強,無論有多痛,她永遠都不會喊。
永遠都只是痛在心底。
在敵人面前,她更加不會喊痛,那是她最堅硬的僞裝,誰也無法打破的。就像小時候,太子如何折磨她,她也從來不會喊痛半分。
她的心,早已經堅硬如殼,誰也打不破。
大不了就是一死,她有何懼
“這小子很倔強呢一刀解決他吧,我們還要去追那個人”另一黑衣人提醒道。
蘇媚兒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此刻遠處彷彿傳來了幽幽的笛音,很柔軟,很幽靜,讓人不由地,心情平靜,忘卻殺戮,越聽,意識就越無法集中。
蘇媚兒的眼睫毛微微顫抖了一下,又猛地睜開來,這個歌曲,怎麼和現代的催眠曲如此相似可是又不像,因爲這個,似乎具有魔力,讓人不由地不受控制地,放下武器
她的意識再也支撐不住,漸漸空白一片
前方是一片又一片的白霧,蘇媚兒彷彿在一片虛空的世界中奔跑,到處一片白,什麼都沒有,她在尖叫,在奔跑,可是依舊跑不出那個迷霧一般的世界。
前面的影子影影綽綽的,什麼都看不清,蘇媚兒想,自己死了麼難道這裏就是天堂又或者,是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