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我不疼。”她忍着疼痛,儘量做到鎮定。額頭上滿是冷汗。
祁軒宣看着蘇媚兒,她的目光卻躲過了她,移向了虛無的地方。整個身體都在顫抖着,可她的臉色,看不出一絲疼痛的感覺。
她突然間,有點心疼了。眼神有點恍惚了起來。
她想起,她有次摔傷了,膝蓋上磕破了一點點的小傷口,然後哭得稀里嘩啦的。他的皇帝哥哥來安慰她,她還特意把那麼一點小傷口誇大,希望別人都來安慰她。
可他的皇帝哥哥卻罵她嬌氣,說如果是她如果是她,她摔倒了會在下一秒立即站起來,無論摔得多痛。誰也看不到她多痛,而她,也從來不會喊痛,之後,她就不會再摔到,因爲她記住了,她摔得有多痛,下次就會注意,不會摔了。
她聽得懵懵懂懂的,可她卻知道,皇帝哥哥說的她,是誰、那個人,是這個皇宮裏的禁忌,誰也不敢提。而她剛剛回宮的時候,聽下人曾經提過。
而眼前這個刺客,卻讓她有這種感覺。
不由地,她脫口而出,“你明明很疼,爲什麼不說,爲什麼要忍着。忍着就不疼了麼”
她忍過,可是真的很疼。
蘇媚兒一愣,沒想到她會問這個問題。她想了想,蒼白的臉色,浮現一抹笑容,“喊了痛不會不痛,忍着也不會不痛,可是,多痛只有你自己知道,那麼,這個痛,纔會刻苦銘心。”
可是她還沒有說那是以爲,身邊沒有一個,可以讓她喊痛的人。
他在逐漸身邊各種人環繞,各種光芒環繞,而她,也要逐漸,沒人忍受她的小性子,沒人忍受她的冷漠,習慣一個人默默無聞。
她的這番話,和皇帝哥哥的驚人般的相似,讓祁軒宣不由地側目,她想了想,幫蘇媚兒包紮好,而後,她也躺了下來,和蘇媚兒並肩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