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者會意,稍稍向後一退,就要將身影隱匿在衆多御林軍兵士之中時
“小柳子,你再移一步,就休怪我無情了”祁軒泉捏住蘇媚兒的脖子,望着他大聲喝道。
沒想到他這麼快就發現了,小柳子不敢亂動,站在原地不發一言。
祁軒泉的手掌稍微鬆了鬆,蘇媚兒一口氣喘了上來,捂着胸口猛地咳嗽不止。
祁軒辰看得愈發心疼,卻不敢輕舉妄動。
“她從來沒有做過危害我們的事情哈哈哈哈哈哈哈。”陳瑾的雙眼迸發出強烈的恨意,似是要恨不得將蘇言活剝生吞。
“皇兄,你不要忘了,那六年,你有多痛苦,這個冷漠無情的女人,她只能給你帶來痛苦,她沒有看到,臣弟我,全部看到眼裏。我不能允許,不能允許她活着,讓你如此痛苦她不回來就什麼事都沒有了,爲什麼她要回來爲什麼”對祁軒辰的忠誠,他從來沒有改變過。祁軒泉恨的,只有媚兒,這個比儈子手還可怕的女人
他扯着蘇媚兒的烏髮,對上她的雙目,冷笑道:“你說對不對,蘇媚兒”
沒想到,祁軒泉所有的恨意,竟然是因爲她而起。竟然也是因爲她,讓他走上了這一步。
被掐着脖子,蘇言說話有些艱難,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惶恐:“你說的對,很對,我的確讓皇上難過,痛苦,糾結,傷心。”
卻見蘇媚兒面色一整,冷聲喝道:“可再怎麼樣,也是我和皇上之間的事情,關你屁事啊,你不要以爲自己是聖母瑪利亞,接着搭救的名譽來滿足你的野心好不好。”
聞言,祁軒泉手臂一顫,繃着臉一聲不吭。
蘇媚兒見他的眼底夾雜着矛盾,似是失措,再接再厲道:“你對皇上的兄弟情誼那麼深,你也只是一時間做錯事罷了,對不對,你只是受了北其的蠱惑對不對”
祁軒泉身軀一震,飛快地睨了眼不遠處的祁軒辰。
的確,他當初滿腔熱血,滿腔抱負,也不是過要輔助兄長登基,因爲,那是他敬畏的,愛護的兄長。
所以,當他發現,蘇媚兒是唯一能夠阻攔祁軒辰的步伐的時候,他那麼痛恨,恨得時時刻刻都想着除了她、
他還暗中策劃,一步一步的,隱忍數年,將兄長的敵人一一除去。
爲此,有多少朝臣、幕僚被暗中狙殺,又有多少人家破人亡,痛不欲生。
他爲此感到自豪,他幫着祁軒辰一步步登上皇位,他很自豪。
每一位帝王,哪個不是在血流成河中,踩着衆人的骸骨站在明國的巔峯
在龍椅之下,有的也不過是一條一條的性命,屍骨成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