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評判席上,此刻正坐着九位氣定神閒的評判。
“這位,好像是我們陽城武者協會的林處長。”
不明白趙雪燕究竟想讓自己看什麼的霍天妤,目光一一掃過每位評判,心中嘀咕着:“這一位,是我們陽城地下武道聯盟的方經理吧”
“嗯這位,難道是藍靜藍大師嘖嘖嘖,陽城大學這回的武道賽,搞的很大嘛”
“連藍靜大師這等人物,都邀請過來當評判”
“這一位”
“啊陳,陳玄”
毫無疑問,霍天妤已然看到,自己的丈夫陳玄,此時此刻正落座於藍靜身側
一時間,霍天妤懵然無比,完全搞不明白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要知道,這裏可是省級武道賽的現場
但凡能夠坐在評判席上的人,在地位上,至少至少也能比肩戰將級
所以,霍天妤直接怔住了
她完全不能理解,自己這個不懂武道的丈夫,是如何混到評判席上去的
“天妤天妤,你不是說,你老公根本就不懂武道麼”一旁,趙雪燕亦是同樣的驚奇萬分,連聲問道,“可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我我也不知道。”眉頭緊皺,霍天妤搖了搖頭,卻根本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她十分的確定,評判席上的人,必然就是陳玄
那白襯衫,還是當初她買給陳玄的生日禮物,她又豈會認錯
“他是代替那位江白水來當評判”
“這根本就不可能啊”
“即便江白水願意,主辦方也不會同意”
“那麼,到底是爲什麼”
霍天妤不禁陷入到了沉思。
“天妤,你說有沒有可能,你老公出賣色相給藍靜藍大師啦”腦回路十分清奇的趙雪燕,忽然意識到了一個可能,於是趕忙在霍天妤耳畔小聲說道,“你想想,你老公長的白白嫩嫩的,的確會很討中年女人的喜歡”
“呃你還真是有想象力啊”
趙雪燕的這一番話,說的霍天妤是苦笑不得,只能在心中感嘆自己這位閨蜜的思維,還真是獨特
不過,雖然不信,但霍天妤還是有些“擔心”的,給陳玄發了一個短信過去。
滴
數秒鐘後,陳玄的手機短信提示音響起。
“嗯”
陳玄趕忙打開手機。
只見短信框中的內容,十分之簡單“你怎麼當上評判了”
發送人,霍天妤
“不是吧”
嚥了咽口水,看完之後的陳玄,內心無疑是極其崩潰:“上次來參加小型武道館綜合武道賽碰到也就算了,這次我來當個評判,又被抓到”
“這回,怕是隻能老實交代了吧”
毫無疑問,按照陳玄的計劃,是打算等到霍天妤歸來,再領着她去到晴天武道館,給她一個天大的驚喜
然而,現在的狀況,他已實在是編不出什麼理由來圓過去
看樣子,他目前就唯有老老實實交代,這僅存的一條路可走
“枉我辛苦的瞞了這麼久,到頭來還是被發現,哎”
心中微微一
嘆後,陳玄當即打起精神,繼而編輯了一條短信
緊跟着,陳玄立即點擊“發送”按鈕,同時決定中午喫飯的時候,就跟霍天妤坦白一切
而就在霍天妤剛剛接收到短信,準備回覆之時,中心演武場上,一位參賽選手卻是朗聲發表起了自己的觀點:“我實在搞不懂,爲何對方辯友始終覺得傳統武道會比現代武道有優勢”
“難道最近這幾天,江州那個傳統武道第一鎮霍家鎮中,鬧的沸沸揚揚的事情,你們都沒有聽說過”
“短短兩三天時間,琉球國的兩位武道天才,就以近乎於橫掃之勢,逼得那霍家鎮中近乎八成的傳統武道都不敢再營業”
“剩下的兩成,也是苟延殘喘,隨時都要迎接被踢館的命運”
“這些,難道還不足以證明,傳統武道在現代武道面前,真的很蒼白無力”
這一番鏗鏘有力的發言,無疑引得了全場的雷鳴掌聲。
“什麼”
看臺上的霍天妤和評判席上的陳玄,則同時驚呼出聲。
這段時間,霍天妤一直在想辦法提升自己的身體素質,只希望能夠儘早的成就中階武師。
所以,他已然很久沒有關注過武者論壇,自然不可能瞭解到霍家鎮的訊息。
至於陳玄,前陣子忙於夾娃娃機,更加是“兩耳不聞窗外事”,所以對於剛剛那位選手提出霍家鎮危機事件,也是一無所知
“霍家鎮不會真出事了吧”眉頭緊皺,陳玄是再無心關注辯論賽的發展,而是當即打開江州武者論壇,想要看看是否屬實。
很快的,陳玄就發現江州武者論壇當中,目前有近乎一半的帖子,都在講述近日來霍家鎮的危機。
“據可靠消息,今天下午3點,霍家鎮第一高手霍振,將與松本一治展開交手”
“依我看,霍家鎮涼了”
“傳統武道,這一次怕是要折在琉球國人手上”
一眼掃過諸多的帖子標題,陳玄的心情可謂格外之凝重。
同時,他已心生去意,想要立馬出發,和霍天妤一起回霍家鎮
不管怎麼說,這個評判他都已經當了。
無論有沒有堅持到最後,都可算是有過一次生活體驗,任務自然也算完成。
如此,陳玄隨時都告辭離去
只不過,會稍微有些對賽事不夠尊重
“回霍家鎮要緊”
目光緊肅,陳玄根本沒有任何的猶豫,直接決定要跟藍靜和孟超平告辭。
然而就在這時,他卻是收到了霍天妤發來的一條短信
明天再一起喫飯解釋吧,我得先坐雪燕的車回霍家鎮看看
“看樣子,天妤已經走了啊”微微一嘆,陳玄對此卻不感到有任何的奇怪。
畢竟,霍天妤從小就在霍家鎮長大。
得知霍家鎮出事,她當然會第一時間回去,出自己的一份力
“行吧,我也出發”
就在陳玄和霍天妤雙雙準備動身趕赴霍家鎮之時,華國武者協會總部大樓的最頂層,正有兩人在悠閒地對坐飲茶。
“洛離先生,我覺得野澤南一郎這次的事情,做的有些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