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仙囚 >第一百七十九章 踏雪烏騅,汗血寶馬
    “駕!”

    兩人交談完畢,一甩馬繮,駿馬猶如神風一般朝着前方狂馳而去。

    並且此二人並沒有繞道,直接在冰川的冰底下像倒立一般,風馳電掣般地遊走而上。

    此等手筆若是陽生子在這裏瞧見了,可能會驚掉他的雙眼。

    他陽生子是一步一個腳印爬上去的,這二人倒好,直接騎着神駒從冰底攀行。

    好像隨意馳騁疆場一般,萬軍從中過,片冰也不沾身!

    怎能不驚掉他的雙眼?

    這兩匹神駒是如何辦到的?

    騎在神駒上面的兩個人又怎麼不往下跌落反而依然騎在神駒上,要知道,這兩人如今身體是倒着的,神態慵閒,毫無波瀾。

    而對於這兩匹神駒,此二人是非常看好它們的本領。

    只因他們是神駒!

    貴族青年男子騎着的這匹神駒爲烏騅馬,是一匹黑馬,整體毛髮看上去像黑緞子一樣,油光放亮,鋥亮無比。

    烏騅馬唯有四個馬蹄子的部位跟它的整體毛髮截然不同,四馬蹄很白,白得賽雪一般,纖塵不染。

    烏騅馬的背比普通馬屁要長上那麼一些,馬腰短而平直,四肢的關節筋腱發育壯實,猶有力踏山峯的氣勢。

    這樣的馬有個講頭,名喚踏雪烏騅。

    據說踏雪烏騅當初被貴族青年男子捉到時,可謂是花費了好些重功夫。

    用野性難馴一點都不爲過。

    當時捉住烏騅馬時,很多人都想躍躍欲試,想要馴服它成爲自己的坐駕。

    沒有料到的是這些人剛一騎上去,踏雪烏騅馬背上頓時傳出一道巨力,將這些躍躍欲試的人統統都給甩出馬背,跌落下馬。

    倒不是說這些人沒有修爲實力,都很強。

    雖是如此,凡是騎在踏雪烏騅馬背上的人都會被震落下來。

    這些人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後來才得知,要想馴服這匹踏雪烏騅就必須讓它認你做主,成爲它的主人後才能夠允許你騎在它上面,否則休想!

    於是,那些被摔落下馬的人們通通打消了征服它的念頭。

    神采煥發的貴族青年男子一聽說此馬不是凡品便想一試。

    這名貴族青年馬術着實精湛得很,一騎上踏雪烏騅,就揚鞭奔跑,一林穿一林,一山過一山。

    這馬非但沒把他摔下,反倒汗流如注,身疲力竭了。

    貴族青年不慌不忙騎在馬上,忽然用手緊抱住一樹幹,本想一下就把馬壓制得動彈不得,豈料踏雪烏騅也不甘示弱,拼死掙扎。

    兩者竟在此刻間博弈了起來。

    是踏雪烏騅征服該名貴族青年將之踢在自己馬腳下,還是該青年馴服這匹神駒,成爲自己的坐騎,就看誰先認輸!

    兩者博弈的結果使得大樹帶着根都被拔出了山土,烏騅總算被貴族青年用巨山拔樹之力折服了,心甘情願地供他驅使一生。

    隨後,踏雪烏騅便成了貴族青年的坐騎。

    這匹神駒一旦奔跑起來相當迅急,不僅如此,時不時地還會在身後颳起數道雪風,正如它奔馳的速度一樣,快如雪風。

    力拔山兮氣蓋世,時不利兮騅不逝。

    有人曾用這樣一句話形容該貴族青年和這匹神駒。

    名馬只所以名揚天下,多是因爲得遇英雄、一番事業傳承而名聲鵲起。

    英雄配寶馬,所以,該貴族青年自詡爲英雄!

    還有另外一匹中年男子乘騎的神駒。

    這匹神駒與踏雪烏騅大有不同。

    相比踏雪烏騅這種優雅的馬匹名字有些格格不入,只因爲種類、出生屬地不一樣。

    這匹神駒喚汗血寶馬!

    如果說踏雪烏騅是象徵英雄氣節的馬匹,那麼這匹汗血寶馬就如征戰沙場的血色將軍。

    皮膚較薄,汗血寶馬奔跑時,血液在血管中急速流動,而且還會飛濺出紅色血光,極其顯眼。

    這血色的一幕自然容易被人注意到,實在是驚奇無比。

    另外,汗血寶馬的肩部和頸部的汗腺非常發達,出汗時往往是先潮後溼。

    對於那些棗紅色或栗色毛的汗血寶馬,出汗後局部顏色它會變得更加的鮮豔,給人以流血的錯覺,因此稱之爲汗血馬!

    這匹汗血寶馬頭很細頸部高,四肢修長,皮薄毛細,步伐沉重,力量大、速度快、耐力強悍無比。

    不管是極寒模式的冬天,還是夏日酷暑的大熱天,汗血寶馬都可以勝任,實乃居家征戰兩不誤!

    一呼天馬降,朔野起驚鴻說的就是這匹汗血寶馬。

    兩人兩馬在冰澗峭冰上是一馬平川,雖是從冰川的山底直馳而上,卻也成不了這兩匹神駒的半點阻礙。

    一雪,一紅,兩匹馬長驅直上,懸崖峭冰上的冰塊,是大塊大塊的抖落出來,在這二人沒有策馬奔馳到冰頂時是不會停止的。

    冰峭懸崖上接連傳出轟轟得冰塊抖碎聲音。

    由此可見,有得此寶駒者,神行天下!

    一路上更是暢通無礙!

    可惜不是陽生子的坐騎,這會兒他正與身旁的圓月彎刀溫伯折並肩坐在一起,呼吸吐納,療息調養,爭取以最短的時間將自己小小三竅瓶頸期的實力恢復到巔峯。

    圓月彎刀溫伯折亦是如此。

    身邊的少女英子也醒了,摸了下自己的小腦袋,渾渾噩噩般,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記得自己後背上突然多了一個小童女,自己腦袋接着就開始不聽使喚,昏昏欲睡。

    “你就不問問我爲什麼要來此地?”圓月彎刀溫伯折此時睜開雙眼,對並肩之人陽生子說道。

    “溫兄不說自然有溫兄不說的道理,不過不用溫兄說明,我也猜到了些大概,火麒麟的血元不足以救活你想救之人,萬里迢迢來到這祁連山脈的冰川下,定是有什麼東西讓溫兄上心看上了。”

    陽生子只是略微沉吟,便知道圓月彎刀溫伯折來此的目的。

    “陽兄啊陽兄,你還是這麼謀而後定,不愧是學五行術法的,一猜就中,咱倆又跟上次一樣,你一半我一半?”

    溫伯折眯着自己的眼睛,對於這個曾經並肩作戰的陽兄,他溫伯折有時會看得透他,有時又看不透,感覺他心裏有很多心事一般,不過這並不妨礙與陽兄並肩作戰。

    “一切都好說,只不過我的那一半就不要了,給咱家的英子,這小妮子的實力比我弱些,每天讓她在生死兩線徘徊也不是個事兒,凡是有寶的東西都給咱家英子喫。”

    陽生子劍眉星目,伸出手指輕輕摩挲,對圓月溫伯折回應道。

    “陽兄你這個人……”圓月彎刀溫伯折只得嘆息,重情重義之人在這座江湖來說,沒有一個是好下場的,溫伯折很無奈,也不打算勸一勸陽生子,因爲他自己也是個這樣的人。

    “陽大俠,英子不要行不行?”這會兒醒了的少女英子聽到二人談話,本欲亂說一通陽生子的,可話到了嘴邊還是沒有說出口,反而是來了這麼一句。

    前在樂山時,陽大俠以人力,力戰那些個想搶奪火麒麟的人,那次是浴血奮戰,讓得英子以爲陽大俠就要死了,這次聽說又有什麼寶貝,那還不得又讓陽大俠出力出氣,血戰一場?

    她英子開始愁了起來。

    “不行。”

    陽大俠的一句冷聲迴應又讓英子愁上加愁,愁死了。

    “三位在這頂上聊些什麼呢?要不,我二人也來湊個熱鬧!”

    一道清雅男子聲音在陽生子耳旁響起。

    這道話音剛落,只見冰峯峭巖上赫然有兩匹神駒長驅直上,寒風凜冽,在兩匹神駒的身後呼嘯刮來。

    神駒嘶鳴一聲,兩匹寶駒就此站定在冰川川頂之上,看上去是威武不屈。霸氣側漏!

    雪白素雅的神駒是踏雪烏騅。

    帶有通體緋紅血光的神駒又是汗血寶馬!

    兩馬相併間又有着兩人坐在神駒之上。

    就是剛纔從冰川的冰底地面,直搗頂上的那兩名男子,貴族青年和背劍的中年男子。

    “能與三位在這荒山野嶺之地相遇,實在是三生有幸,在下隱文州車騎將軍之子霍青,磕磕瓜仁,嘮嘮嗑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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