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爲葫蘆娃救爺爺?從前有一位老爺爺去山上採藥,無意中進入了一個山洞,發現了一顆葫蘆籽,老爺爺把這顆葫蘆籽帶回家種到了田裏。
沒過多久,這顆葫蘆籽化身成七個葫蘆娃。
接着他們的爺爺被蛇精抓走了,葫蘆七兄弟要施展七娃的神通救爺爺!
而突然離去的氣魄與力魄同樣是要拯救一名老爺子,可不是救他們自個兒的爺爺,救的是回家路。
一力魄直接來到亂石峯峭的山岩中,二話不說舉起他那九牛二虎之力便將一顆巨大石頭給舉了起來。
正所謂力拔山兮氣蓋世用以形容這名小魄人有些過於誇張,比他整個小身板大那麼大的石頭自己也能舉起來,不得不說,力魄的蠻力是真得勇猛。
再一大吼一聲,怒衝而回,於十個呼吸的時間臨至百丈範圍的擎天藍玉柱子下,直接砸去。
砸完了一顆大石,他還要砸。
魄影又像一抹迅急的光影微動,來來回回間,他在此地與亂石峯峭的山岩中折騰不下數十次,連一口大氣也不帶喘。
至此半空中的景象那便是陡大的亂石滿地飛,而且飛去的地方全都指向同一個位置,那便是藍玉柱子最中心的位置,而這裏正是神僕所在地。
與此同時,猶有氣吞虹蜺之勢的魄靈氣魄他則是使出自己翩若驚鴻這套身法來到了雲頂之下。
這是?
氣魄他要引雲海之氣對抗那三道晴天藍玉柱!
正所謂以毒攻毒,老天搞老天。
同樣是神蒼意志降臨而下的三道擎天藍玉柱,同樣是由神蒼天衍所形成的雲海雲潮,兩者之間相互侵襲,相互榨汁會如何?
這是凌於在雲巔那一端的魄靈,氣魄臨時所產生的想法。
又因爲他氣魄本身屬半陰,在陽生子五感中屬脾,脾中帶氣,所以他對於天底下許許多多的氣尤爲敏感。
天氣,地氣,人氣,晦氣,髒氣都比較擅長,所以由這神蒼意志所形成的雲海之氣,自己亦能夠牽引一二。
話不多說,氣魄將自己的肚皮鼓得圓鼓鼓的,他現在是要聚一氣將雲海的無數雲氣吹散,再使用他兩隻小手對着狂扇,只有自己的手速夠快,那麼就不怕這雲海之氣跑不過去!
無數氣音頓然從氣魄這個魄靈的小嘴巴中吐出,雲端中的四海一時間大爲震動,已經呈現大開大合之態勢。
氣魄瞅見此幕,他竟孤身入雲海!
先是來個天地十八轉,小魄影這個身子骨是飛的迅捷得很,看得讓人眼花繚亂的,接着又是天地十八拍,一一拍在散亂不堪的雲氣之中。
十八拍一拍完,天地之間有了片刻安寧。
再者之後,無數雲氣似雲潮風起雲涌般,眥眥欲目耀武揚威地朝着半空下那三道擎天藍玉柱飛去,赫然撕響在一起。
而其結果?沒用,完全一點用都沒有!
還有那力魄所攜帶而來的巨沉亂石堆依然也沒用!
兩者間於一個呼吸的時間後,便被這擎天藍玉柱的柱威所吸收,天地再次變得死靜沉沉的。
三根巨龐擎天之柱依舊四平八穩,穩穩當當,絲毫沒有受到外界半點影響!
難道連撼動它一點餘威都不可能?
這一想法瞬間在力魄與氣魄的腦海中響起。
還是剛剛那句歇後語,果真是葫蘆娃救爺爺,徒勞無功!
後一魄靈則要用大嘴巴子呼死它。
果不其然,兩魄靈直接就以蠻橫姿態衝進了三根柱子堆下面。
裏面的神威本該是對所有人類擁有蕩滅一切的威能,竟然在這倆小小魄靈身上不起作用,實在匪夷所思無法想象。
“嘿嘿,氣魄咱倆沒事誒!”身處柱子堆中心的小魄靈力魄嘿嘿一笑,接着又捏緊了自己的拳頭,剛纔險得很,差點就要以自己的莽撞導致自身一命嗚呼哀哉。
但有些時候生死只在一線之間,這種事由不得自己想太多,若再是時間耽擱久了,那自己真就玩兒完了……
氣魄也跟着應承了一句,隨即倆魄靈將目光看向被三根藍玉柱緊緊鎖住琵琶骨的老者。
該老者氣虛甚弱,猶有快要油盡燈枯的地步,但不知爲何,被鎖琵琶骨的老者比黑山聖祖還要強上那麼幾分。
陡然之間,柱子堆傳來天外話音,明明是對着他倆魄靈所說,聲音卻在天頂顯現,且聲音渾厚至極。
“非人哉,非人哉!實乃妙哉!
此囚獄陣只對人類有用,沾惹上它頃刻覆命,老僕也只是身爲僕人纔沒有將我鎮殺。
你二魄靈速將老僕拖出百丈光柱地即刻救出,到那時可以滿足你們一個願望,只要不是得道昇仙老僕皆可做到。”
老者緊閉雙眸,身軀半伏在地,明明嘴中沒說話,卻有天外話音傳出,響蕩在天際,傳蕩在雲海。
身處光柱堆旁的倆魄靈,一聽突然從天空降下的老僕音,差點一腳沒哆嗦,怎地這聲音還能從天上傳下來?
再接着聽聞了老者的這麼一番話,倆魄靈的心神被震撼得無以復加。
同時也心驚不疑!
這樣的強者竟然是奴僕?
神的奴僕!
想都不敢想,聞也不敢聞。
若不是倆小魄靈親眼所見,親身體會,打死他倆也不會相信。
本該是高高在上,威風八面當仙門極祖稱霸一方的人咋個會成爲神祇之奴僕!
實在百思不得其解。
倆魄靈聞言後只是略假思索一刻,神情便凝重無比,此事他們的大嘴巴子萬萬不敢胡亂瞎咧咧,只因人在做,天在看,要想不被秋後算賬就得緊閉大嘴巴!
繼而得趕快些救出半伏在地的老僕人,因爲遲則生變。
倆魄靈同時間打了個激靈,一人拖腳,一人肘手,兩人一個來回便將老僕人輕鬆從深插他琵琶骨的三根藍玉柱取下,即刻又擡着老僕快步向光柱百丈範圍外的地帶行去。
他倆魄靈穿梭在光柱百丈範圍期間,如入無人之境,本是擁有着掃蕩一切的神威愣是對他們一點作用都沒有。
且他的身影就像兩道光影,有形跟無形都沾點兒,在擎天藍玉柱的襯托之下,他倆就像太陽曬屁股的兩個小光點,忽地這麼一瞬,倆魄靈就奔離了好幾十丈距離。
再忽忽地好幾十瞬,他們已經走出了囚獄陣的鎮殺範圍。
輕輕鬆鬆,滿載而歸,倆魄靈欣喜之餘又心悸萬分。
而被救出的老僕人依舊沒有睜開雙眼。
卻在心中陡然生出不好的預感,有人在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