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
無數潮水一樣的叛軍從南陽城四面八方進攻。
衝殺聲震天。
一排排巨大的攻城器械,一具具身高百米的戰爭傀儡。
每一次進攻都給南陽城守護結界造成巨大波動。
經過漫長時間的攻擊後。
眼看着結界就要被攻破時,一道光芒閃過,本要破碎的結界再次恢復如初。
“殺!”
叛軍們不斷進攻,結界不斷恢復。
這一幕在半個月時間內已經上演了成百上千遍。
而此時在南陽城兩百里外,叛軍大本營。
一頂明顯高於周邊的軍帳中,叛軍最高將領靈宇身穿輕甲,正盤膝坐在牀榻上,運功打坐。
在他身前,還擺放着一杆八尺長的血紅色長槍,表面散發着血腥氣息。
“報!”
忽然,軍帳外有急促聲音響起。
“進來。”
靈宇睜開雙眼,淡淡道。
很快,一名親兵掀開門簾進入了軍帳,單膝跪地,稟報道:
“報告將軍,剛剛接到急報,三天前龔烈將軍率領五十萬大軍攻打八十四樓,途中遭遇南陽十八樓強者阻攔,龔烈將軍當場被殺,其他將軍在抵抗失敗後,全部歸降了十八樓。”
“龔烈死了?”
聞言,靈宇眼中光芒一閃。
“是哪位逃到十八樓的靈武境乾的?”
靈宇沉聲道。
半個月前,南陽郡四大督郵和幾位靈武境統領分散突圍。
叛軍爲了儘快打下南陽城,並沒有派出強者追殺他們。
但隨着時間流逝,半個月過去叛軍都沒打下南陽城,幾位督郵統領便聚集一些還沒淪陷的郡樓精兵,時常對大涼軍進行騷擾,敵進我退,敵退我進。
靈宇以爲龔烈討伐八十四樓時,不小心碰到了這幾名督郵。
“回將軍,龔將軍的陣亡,和他們並無關係。”
親兵回答道:“根據外圍線報,殺龔將軍的,是南陽城新晉督郵,名叫陸遠,此人在兩個月前,還是十八樓的一位一級縣令,半個月前剛被南陽城提拔爲督郵。”
“南陽十八樓?陸遠?”
靈宇眉頭一皺,“最近軍中有很多天罡境將領,好像都是死在此人手中,他不是隻有天罡境修爲麼,怎麼可能斬殺龔將軍?”
親兵沉聲道:“根據線報透露,龔將軍和他交手,全程都被碾壓,一共不出百招就被擊殺了,所以判定他的修爲應該是靈武境,而且有很大可能是靈武境中期。”
“看來這人的確有些本事,等南陽城被攻下後,這些人本將軍一個都不會放過。”靈宇淡淡開口,絲毫沒有將這件事放心上。
靈武境初期也好,靈武境中期也罷,對大涼軍來說,揮手可殺。
大涼軍的強大,不是一些宵小能想象的。
“將軍...”
親兵欲言又止。
“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靈宇看着自己的親兵。
親兵深吸一口氣道:“線報中曾言,靈音小姐的死,很可能和這陸遠有關。”
“什麼,此言當真?”
一直很淡然的靈宇,聽到這句話後,瞬間坐起身。
親兵回答道。
“原來兇手是他。”
靈宇眼中閃過一絲寒芒。
靈音並不是他的親妹妹,而是他父親收養的義女。
兩人從小青梅竹馬,情投意合。
可這一切卻被人親手破壞了。
靈宇曾發過誓一定要手刃殺死靈音的兇手。
如今兇手就在眼前。
靈宇目光陰霾。
“去請玄法大師過來。”
聞言,親兵一怔,“將軍,現在就青玄法大師出手,對付一個督郵,值得嗎?”
“再說靈音小姐已經...我們不如等破城以後再殺他,到時候南陽郡盡在我們手中,他就算要逃也逃不掉啊。”
玄法大師是大涼軍大本營下派的強大術法師,堪比地武境強者,也是南陽城叛軍的底牌。
靈道走之前,千叮嚀萬囑咐,不到萬不得已別讓玄法大師出手。
因爲一旦玄法大師出手滿三次,就會離開。
此前玄法大師已經出手兩次了,他們還有最後一次機會。
這次機會本來是用來防備南陽城有沒有留下地武境強者或者類似的手段。
如果將這最後一次出手用在陸遠身上,而南陽城突然又掏出地武境的底牌,會讓局勢變得難以掌控。
“你說的不錯。”
靈宇也明白自己剛剛衝動了。
“不過讓這小子多活一天,我心中就一日不快。”
靈宇冷聲道:“你去請玄法大師的弟子出手把。”
玄法大師出手機會珍貴,但他的弟子就沒那麼多講究了,而且實力也不弱。
“是!”
***
青涼城大殿。
陸遠滿懷期待的看着靈池中的張狂。
前幾天張狂突破靈武境失敗後,卻因禍得福,對靈武境的感悟更深,傷一好就急忙來找陸遠,準備再次突破。
陸遠對此非常高興,大手一揮就取出了一堆赤陽石。
張狂的屬性並不是至剛至陽,赤陽石對他的作用遠沒有蘊含純淨力量的靈液大。
但赤陽石本身蘊含的狂暴力量,卻可以幫助張狂在突破時,給他提供一股強大的助力。
這是陸遠從赤靈那得來的信息。
說起來陸遠前去支援十三太保,當着他們的面斬殺了叛軍的靈武境將領,還收服了五十萬叛軍。
讓十三太保的態度大變,以前商量好的靈石五五分,也變成了三七。
這還是陸遠心不狠,不然看十三太保的架勢,二八甚至一九也不是沒可能。
呼呼呼。
此時,張狂赤裸着上身,盤膝坐在靈池中,全身毛孔都張開,不斷噴發着靈氣。
青涼城的衆多天罡境將領也都再次圍了過來。
上次張狂失敗他們都看在眼中,心想這次總不能失敗了吧。
轟!
不知過了多久,張狂身上的氣息越來越濃郁,在達到某一個臨界點後,突然爆發,形成一股可怕的威壓籠罩了整座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