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雄拍着自己的腿說道。
“呵,你現在就不怕嚇到我了?”秦悄看着秦雄,看着他毫無焦距的眼睛。
“爸爸一直在等你足夠強大,只有仇恨,才能讓你變得更強!”
秦雄在說這話的時候,眸子裏露出狠戾的鋒芒。
秦悄就想到了她那個瘋二叔,那麼好的一個人,是不是也成了秦雄,逼她變得強大的一顆棋子。
“所以我二叔是你殺的?”秦悄把玩着手裏的打火機,扔出去,再接住,一下又一下。
“他知道了一些不該知道的事情。”
秦雄絲毫沒有隱瞞,因爲他知道,在秦悄面前,什麼也都滿不住。
否則他也不會直接,開口就問他二叔的事情。
他就知道他秦雄的兒子是最聰明的,他做什麼都做的好,尤其是槍,格外的有天賦。
秦悄現在再回想起來,她二叔對她說的那些話,真的是諷刺。
“你爸爸是被人陷害的,你一定要給他報仇,一定要相信你爸爸,他是好人。”
他是這麼的相信秦雄,可是,最後卻死在他的手裏,多麼的可悲。
“你可真不是人,自己的親兄弟你都殺。”
秦悄覺得秦家人,真正對她好的,就是奶奶和瘋二叔。
可惜都死了,好人死了,卻留下秦雄和宋伊人這麼兩個禍害。
“悄兒,你怎麼能這麼說我,你以爲我願意那麼做,我願意過這樣的生活,坐在輪椅上不能動?”
因爲穆爺的腿腳不是很利落,他必須徹底的殘了纔行。
否則他又怎麼能成功的取代他,這些年,他的臉已經做了,無數次的手術。
可是,毀了就是毀了,再也不會出現秦雄的臉。
就像是當年那場大火,把秦雄燒死了一樣,再也沒有這個人了。
“你不想?我覺得你過的很爽啊!”
秦悄冷笑道,秦雄是真的夠狠,對自己下手都這麼狠的人。
又怎麼會對別人手軟。
“你要是個有血性的人,就該直接殺了宋伊人,又怎麼會睜着眼睛,看她嫁給自己的仇人。”
“說好聽你這是蟄伏隱忍,說的難聽,你這就是窩囊。”
秦悄說這些話時,一雙微眯的眸子,一直盯着秦雄。
“你懂什麼?我就是要他們忍受煎熬的痛苦……”
“我就是讓他們一直活在不安惶恐中,戰牧憂思成疾,宋伊人就沒睡過一個安穩覺。”
“有時候報復一個人的方式,不一定是殺了他。”
“死的太痛快,那樣豈不是太便宜他了,就是要讓他有無盡的惶恐不安,鈍刀割肉才最疼。”
“而悄兒,他們受折磨的這個過程,正好也是你變強的過程。”
“所以,爸爸我每天都很享受,特別的期待,你親手殺了他們……”
秦雄在說這句話時,那一雙毫無焦距的眼,直接看向了秦悄。
“呵,你根本就沒瞎!”秦悄剛纔說那些話,就是爲了激起秦雄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