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許,冷靜,別動。”席悄摁着許歡顏的手臂,力道不輕。
畢竟許歡顏手上打着針,她這樣失控會傷了自己。
“歡顏,夜斯在病房,他在病房。”
戰擎幾步就奔了過來,幫着席悄摁住許歡顏。
許歡顏擡頭看向戰擎,臉上都是未乾的淚,哭着問道,“沒騙我”
“沒有,你現在在打針,別亂動,打完針,就帶你去看他。”
席悄受不了許歡顏這無助哭泣的樣子,索性低着頭不看。
“現在就去我要看着他還活着。”
許歡顏說着就要下牀,席悄要阻止她。
但是,戰擎擡手製止了。
不讓許歡顏去看,她是不會乖乖的打針。
隔着玻璃窗,許歡顏看到夜斯依然躺在那裏,和她昏倒前一樣。
“他醒來後,有沒有找我”許歡顏的手輕輕的摸在玻璃窗上。
手指所對的位置正是夜斯的頭部,像是在摸着他的臉。
聽了許歡顏的話,席悄驀地轉過身去。
那消瘦的身子,不住的顫着,像是站在極寒之地,凍的直打哆嗦。
戰擎在她的肩膀上捏了一下,然後對着許歡顏說,“他還沒醒”
“爲什麼還沒醒醫生不是說已經度過危險期了嗎”
許歡顏轉過身來,看着戰擎小聲的問道。
那委屈小心翼翼的模樣,看的戰擎都咬緊了牙關。
“沒那麼快”戰擎放在身側的手,驀地攥成拳。
“歡顏,你不能在這裏熬着,你現在發着燒,先把自己照顧好,行嗎”
“行,我們回去吧”許歡顏聽話的點點頭說道。
對於許歡顏的聽話,戰擎和席悄卻更難受。
三天後,許歡顏完全退燒,夜斯還沒有醒
令所有人奇怪的是,許歡顏沒有再問過夜斯爲什麼還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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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歡顏坐在椅子上,摸着夜斯的手指,動作很輕。
“你的手不漂亮了,僵着幹什麼你動一動,讓我看看,剝蝦的時候才漂亮”
從自己退燒後,已經兩天了,許歡顏只要來到夜斯身邊,就握着手和他說話。
說很多很多的話,從他們相識那天起,說了很多事情。
多到許歡顏自己都有些意外,原來她和夜斯之間發生了這麼多事。
原來愛上他並不是因爲,吃了他做的那兩頓飯,也不是因爲他系的那一次鞋帶。
更不是他剝蝦的動作有多漂亮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她自己都不知道,但是,愛的這麼深,應該愛很久了。
不管和夜斯說了什麼,最後,許歡顏都會再轉回來。
那就是讓夜斯動動手指,不厭其煩的說着。
夜斯不動,不迴應,她也不急不惱,依然輕輕柔柔的說着。
這是她對夜斯,從未有過的好脾氣。
“不動就不動吧我要去喫飯了,喫完飯,還要洗個澡,然後”
許歡顏停頓了一下,沒再說,就那麼看着夜斯。
“你都不好奇然後我要幹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