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九零億萬美元保姆 >第28章 第 28 章
    夜風微涼,呼呼的吹亂了頭髮。

    她的短髮長長了一點,現在及肩了,不準備再養長,這個長度剛剛好。

    剪了最近流行的bobo頭,找遍小區附近所有像樣一點的理髮廳,終於找到個表示會剪的tony老師,張文雅掏錢讓他先剪了一頂假髮,確定他真的會剪。

    剪得不錯,她很滿意。

    bobo頭百搭,因此剛出現在理髮廳裏很快流行起來,變體也多,有短劉海的,也有長劉海。張文雅挑了一款短劉海型的,發頂稍微側分,戴了一對閃閃亮的輻射星狀水鑽耳環。

    到了地點,謝仲欽停下車,腳一撐地。“你先下車。”

    她便按着裙子下車。

    謝仲欽停好摩托,轉頭看她:她的頭髮稍亂,反而有一種和諧的凌亂美;穿着明顯偏長偏大的皮夾克,也怪好看的。

    “你冷不冷?”她搓着手。

    “不冷。你還冷嗎?”他笑嘻嘻的伸手握住她的手,有些涼。

    “哎呀!你手很冷。”他忙將她雙手擱在手掌裏,猛搓了一陣。

    “現在好點了嗎?”

    她笑着點點頭。

    “忘了,趕緊進去,跳跳舞就不冷了。”

    是一棟三層小樓,外表看起來普普通通毫不起眼,窗戶拉上窗簾,但還是有彩色燈光透露出來。

    上了二樓,門口有人看守。

    謝仲欽先過去,跟看門人說了幾句話,隨後回來帶她進去。

    張文雅好奇的問:“我以爲是那種售票的舞廳。”

    “那種有什麼好玩的?那種舞廳亂得很,這是我一個朋友搞的,就週六週日兩個晚上開門。”

    懂了,屬於半私密性質的,看來這個“朋友”不差錢。

    天花板下懸掛着鐳射球燈,舞廳裏燈光幽暗,鐳射球燈轉動着,灑下冷冷的白光。牆壁上掛着彩燈,五彩斑斕的燈光照在臉上、身上。

    音樂是今年最流行的粵語勁歌金曲,從張學友、劉德華、黎明、郭富城,到一些冷門樂隊。從《吻別》、《分手總要在雨天》、《對你愛不完》、《我的親愛》、《容易受傷的女人》,到beyond《喜歡你》、《俾面派對》,達明一派《你還愛我嗎》、《石頭記》,草蜢樂隊《忘情桑巴舞》、《lonely》。

    好傢伙!這一整個“小香港”了。

    舞廳里人不多,也不知道主人是誰,男男女女跳啥的都有,有正經八百的交誼舞,也有黏黏糊糊的貼面舞。

    謝仲欽還真是個舞林高手,樣樣都能來得,交誼舞帶着她滿場飛起。

    他長得帥,身高腿長,舞姿瀟灑,着實很引人注目。

    鐳射燈照在張文雅的連衣裙上,亮片反射燈光,同樣引人注目。

    一開始她還有些生疏,放不開,幾支歌曲過後,節奏跟上了,心態也放寬了。

    接連跳了幾支歌曲,謝仲欽很體貼的停下來,“休息一下吧,我請你喝汽水。”

    舞廳頂裏面是一個小吧檯,提供酒水飲料,價格當然不菲,比外面商場要翻四五倍,一瓶一元的易拉罐可樂要賣到五元,簡直暴利!

    懂了,原來是在這兒賺錢呢,有頭腦!

    謝仲欽掏出一張十元,買了兩罐冰可樂,拉開拉環,插了一根吸管,遞給她一罐。

    “你還沒說你做什麼工作呢,怎麼晚上都不出來?”

    “沒工作,在家看書、做題。”

    “噯。”謝仲欽撓撓頭,“我總忘了。要不要我找人給你補習?我兄弟,交大畢業的,比我強,他現在自己開了一個補習學校,只教高二高三,高考衝刺班。我看你衝個一年,一定可以的。”

    “真的啊?他怎麼上課的?”張文雅喜出望外。上海交通大學的高材生可不簡單,學霸妥妥的,也很有頭腦,這個年代就知道開補習學校了。

    “週末上午下午兩個班,具體我還沒有問過,平時晚上好像也有,只有週六晚上休息。”

    “那麼多科目,他不能全都教吧?”

    “三門主課嘛,語數英,主要是數學和英語。”

    嗯,倒也合理。

    “我想補一下數學,不過我只有週日有空。”

    謝仲欽拍着胸口,“包在我身上!我去給你問問。要是晚上上課,我接你送你。”

    “到時候再說吧。”

    “不行,一定要送的。你不知道現在外面亂得很!”他很認真的說:“就前一陣子吧,放假之前,我家附近那個中學,第八中學吧,走丟了一個小姑娘,才十六歲哦,造孽哦,一直沒找回來。她家裏說小姑娘平時就是學校家裏,不上外頭玩的,老老實實的小姑娘。”

    說着搖搖頭。

    張文雅皺眉,“這種事情多嗎?這可是上海。”

    “誰曉得呢?有些姑娘是跟男朋友跑了,有些就再也沒回家。”

    這種事情其實跟你住在大城市還是小城市無關,只跟性別有關,老老實實的小姑娘反而是最好下手的,你打扮的時髦或是乾脆像個小太妹,可能要好很多,綁架犯還得考慮沉沒成本,擔心你反抗激烈,引來路人圍觀。

    謝仲欽很大方,光是飲料就買了好幾次;也很體貼,只跳了兩個小時就說該走了,要送她回去。小姑娘太晚回去不好,父母會擔心。

    還問她父親抽菸嗎,喝酒嗎,父母都在哪裏工作。

    “我不是上海人你知道的吧?”

    “那又怎麼樣?都是中國人就行了。”謝仲欽不以爲然,“別老覺得上海人排外,我們家也是建國後纔來上海的,我們也算不上本地人。”

    “那天我打電話過去,是你母親接的嗎?”

    “對。”他扶着她下樓,扭頭看她。

    樓梯燈並不明亮,但仍然清晰看見她緋紅的臉龐,眼眸則明亮得像是發着光。她的手掌現在很溫暖了,手很可愛,不大不小,溫暖的,軟乎乎的。

    “你跟你媽媽怎麼說我的?”

    “——就說是個朋友嘍。”

    “朋友嗎?”

    “女朋友。”他一笑,“我這麼說行不行?”

    “不行吧。”她一臉嚴肅。

    “哎呀,還不行嗎?”他撓撓頭,“你別笑話我,我還沒談過戀愛呢,我也不知道要怎麼做。”

    真是夠笨的!

    張文雅很嫌棄,“我比你小,我也不知道。總之這樣不行。”

    “那要怎麼纔行?是不是要請求你的同意?文雅,你願意做我女朋友嗎?”

    好像……也沒什麼不好。但一般來說,不能男人第一次問了,你就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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