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九零億萬美元保姆 >第75章 第 75 章
    懶洋洋的躺在牀上。

    今晚高興嗎?還是很高興的!要是有一個這樣高大帥氣又很溫柔的男朋友,那倒是真不錯!

    要原諒他利用職權查她的入境記錄這件事情嗎?是很讓人不舒服,但她直接說了,他道歉了,似乎不用總糾結這一點。

    反過來看看,他之所以願意花費時間去查她的入境記錄,恰恰說明了他對她很關注。

    不能讓他真的看清她,男人都是這樣,如果他真的很容易弄懂你,很可能就會對你失去興趣。

    保持“神祕感”很重要。

    在美國人眼中,中國人自帶“神祕”buff,不用費什麼力氣塑造,只要保持住就行。

    還有,任何時候都不要做先付出的那個人。

    票務公司的人早上九點多送來演出票,留在酒店前臺。

    稍晚時候,旗艦店的店員送來了昨晚的衣服。

    小肯尼思十點多一點到了酒店,問前臺經理,“1618房張小姐的東西送來了嗎?”

    經理拿上來幾隻購物袋,“送來了,肯尼思先生。”

    又拿出裝着票的信封,“還有演出票。”

    “有電話嗎?”信封沒有封口,抽出裏面的演出票,看了一下劇院名字。

    經理將電話拿上來。

    肯尼思訂了同一家劇院的演出票,要他們仍然送到這家酒店,1618號房間。

    上了樓,張文雅還沒醒,小肯尼思很有耐心的敲了幾分鐘。

    她睡眼惺忪的來開門,嘟囔着:“你來的太早了。”

    她頭髮亂蓬蓬的,一幅迷迷糊糊的樣兒,很可愛。

    “我給你拿來了衣服和演出票,打電話訂了另一張。”

    “好吧。”她嘀咕,“你等等我。”

    她拿着內衣和昨晚買的毛衣,進了洗手間。

    很快,洗手間裏傳出水聲。

    接着,又傳出了歌聲,用的中文,他聽不懂,但很好聽。

    “你問我愛你有多深,我愛你有幾分。

    我的情也真,我的愛也真,月亮代表我的心。

    ……

    輕輕的一個吻,已經打動我的心;

    深深的一段情,叫我思念到如今。”

    肯尼思聽着壓根聽不懂的外國歌,環視了一下房間:就是普通的單人間,一張雙人牀,衣櫃打開,掛了不多的幾件衣服。

    牀邊放着一隻拉桿行李箱,桌上放着亂七八糟的一些小零碎:化妝品、髮梳、水杯。

    有一種居家的可愛溫馨的氣氛。

    他不禁笑了起來,爲她的單純和簡樸。他的哪一任女友也不會寒酸到如此,但她的態度很好,落落大方,不侷促,不自卑,接受饋贈也很自然,不矯情,很坦然的道謝。

    他們見面只有寥寥幾次,他便覺得她是相處起來最舒服的女孩,這令他感到十分輕鬆,只要見到她,心情便很輕鬆。

    他已經很多年沒有體會過“輕鬆”了。

    張文雅洗了澡刷了牙,穿好內衣和毛衣,不過沒有拿長褲。

    她有線條美好的修長雙腿,輕盈的走出來,到衣櫃裏拿了一條寬鬆牛仔褲穿上,態度極爲自然,似乎不在意房間裏還有一個男人。

    穿好牛仔褲,將桌子上的小零碎全都收到一隻洗漱包裏,桌上留下眼線筆、眼影盒、髮梳。

    頭髮吹的半乾,梳透,柔順服帖。

    “哎,餓了,去哪裏喫——早午餐,約翰?”

    “樓下餐廳。”

    她很快畫好了眼線,又將購物袋裏昨天的衣服拿出來,掛進衣櫃裏。

    做事很快,肯尼思大概能想象一下她在中國的生活:什麼都要自己做,沒準還要爲全家做。前不久他才緊急找了華裔同事打聽中國的平民生活,華裔同事說,中國的女孩子在家裏默認要爲全家做家務,這樣才能鍛鍊成一位賢妻良母。

    他驚歎之餘又覺得有哪裏不對。

    吃了早午餐,肯尼思開車帶她去華爾街,像一對兒普通遊客那樣,順着世貿中心的樓羣,參觀了一些著名的大樓,尤其是紐約證券交易所。中午在華爾街旁邊的唐人街吃了中餐,不過不怎麼好喫。

    華爾街上午街道上人不多,週末嘛,不過還是有很多人中午出來喫飯,都是加班的工蜂。

    “你知道我的公寓在哪兒,可你還沒上去看過。你想去我的公寓看看嗎?”陽光燦爛,十月底的陽光,不冷不熱。陽光照在她臉上,她的小臉似乎發着光。

    “公寓很大嗎?”張文雅好奇的問。

    “很大,一整層。”

    她想了想,“不,以後吧。”

    他聳了聳肩,“好吧。我會不會太冒失了?我想我們的關係……還沒有到可以互相去對方家裏的程度。”

    她笑了,“約翰,我在美國沒有家。”

    他忘了這事。他能理解,十四歲之前,他也沒有“家”,或者說,沒有家的感覺。他總是從這個國家到那個國家,每個國家住上幾年,還沒等交到幾個朋友就又要搬家。

    他不喜歡。

    但阿妮婭……又不一樣。她不是美國人,她不會一直待在美國。

    他握住她的手,“希望你熟悉了美國的生活後,能考慮留下來。”

    她嘆了一口氣,“以後再說吧。”

    他帶她去了唱片店,買了幾張唱片,她完全不懂美國的這些音樂流派,什麼爵士啊藍調啊民謠啊,只能虛心聽講。

    她也沒有唱片機,於是又去音響器材店買了一臺唱片機。

    接下來又去了哪裏呢?她忘了。好像……回了酒店,將唱片機和唱片放回房間,拿到另一張《悲慘世界》的演出票。

    到了百老匯,小肯尼思將車停在劇院的停車場裏。

    “阿妮婭,我必須提前告訴你,在百老匯有更多的帕帕拉奇。”他打開副駕座的車門,“我們可以從劇院的側門進去,這樣那些帕帕拉奇不會拍到你。你不會習慣那些的。”

    她點點頭。

    “你也許會認爲我不想讓別人知道你,不是那樣的,沒人願意一直生活在別人的注視中,我已經習慣了,那是我的——家族遺產,我必須接受。但你不是,我必須保護你,這是我的責任。”

    懂了,又不是太懂。

    “你能理解我說的話嗎?你們中國大概沒有這種事情,我哪怕在中學裏都有人假裝學生家長進來偷拍我。你能想象嗎?我沒有隱私,我的事情是全美國人民都想知道的事情,我其實不明白他們爲什麼連我穿什麼內褲都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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