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九零億萬美元保姆 >第144章 第144章
    張文雅暈乎乎的進了宴會廳,一路跟着凡妮莎。

    闊太太帶着她一路推銷,把她吹得天上有地下無。凡妮莎是另一種形態的自信,有錢撐腰特別豪橫:我管你背後怎麼瞧不起一個外國女孩、心裏嘲諷暢銷書算不上“文學作品”,我在這兒,你就必須誇!給我狠狠誇!彩虹屁吹起來!

    來參加宴會的場面人都給足了面子,彩虹屁花樣,不想誇書怎麼樣的,還可以誇她長得漂亮。

    好聽話誰不喜歡,管你心裏怎麼想的,彩虹屁照單全收。張文雅美滋滋的。

    凡妮莎把查理指揮的團團轉,讓他去拿喫的喝的。這是個自助酒會,主題是什麼凡妮莎並不知道,總之跟文化藝術有關。這種場合也會邀請一些娛樂明星、社會名流,所以門外才有那麼多媒體記者。

    張文雅是被帶來刷臉熟的,不管在哪個國家、從事什麼行業,刷臉熟都是有必要的。

    她是新近光速躥紅的暢銷書作家,本來她是個外國人這是很不利的,美國羣衆十分自傲,基本不認其他國家,但她又是疊加了各種buff的話題人物、現象級人物,不管爲了什麼,美國羣衆對她都非常感興趣。

    美國王子的歷任女友包括約會多次但不算女友的那些,美國媒體都不喜歡,只喜歡她們出現在小約翰身邊帶來的流量。每一個女友或女伴都被媒體嘲的死去活來,就連知名度最高、最火的“壞女孩”瑪當娜也沒能討得了好。

    對於張文雅,美國媒體從一開始就沒怎麼嘲她,這完全是《時代》週刊的魔力:《時代》週刊一年發行大概五十期,一年只有區區五十個人能登上封面,《時代》週刊1923年創刊,迄今七十二年,也就是說,不算集體封面,頂多只有三千多人登上過《時代》週刊的封面。

    美國王子尚且沒有登上過《時代》週刊的封面呢!

    如果要嘲諷張文雅,是不是先把他們的王子從裏到外嘲諷一遍?

    那必須的不能夠呀!

    對於美國王子追求張文雅,大部分美國羣衆甚至媒體都表示了喜聞樂見:帥哥美女,柔情蜜意,快點給我就地結婚!

    什麼?分手了?救命不要啊!

    這也是爲什麼媒體記者一見到她就要問小約翰在哪裏的原因之一。

    凡妮莎是個聰明人,從來不提什麼小約翰·肯尼思,也不對張文雅推銷兒子查理。她的語言和身體語言全都在告訴別人:這女孩是我家的,別管她是我的什麼人,我喜歡她。

    參加宴會的場面人全都在看瓦倫蒂諾母子聯手,誓要跟小肯尼思搶中國女孩,都覺得小肯尼思虧在母親已經過世,不過按照已故肯尼思太太的傲慢,恐怕是看不上中國女孩的。這麼看來,小肯尼思的劣勢無法挽救。

    中國女孩的母親很糟糕,《時代》週刊沒有說的太詳細,說明這個綁架案大有問題,矛盾尖銳到《時代》週刊都不願意來個深度報道。

    也就是說,中國女孩極度缺乏母愛。

    這個先決條件下,誰有個好媽誰就贏了一半。

    在場的場面人並不是所有的人都看過那一期《時代》週刊,但這種場合,只要有一個人看過“哈佛女孩張文雅”的故事,就等於所有的人都知道了。

    一個外國貧窮高中生居然進了哈佛,這讓這些名流們很不是滋味,他們也不是個個都出身常青藤名校的,於是妒忌和輕蔑兼而有之;但她又是個可憐的漂亮女孩,這又讓白人太太老爺們充滿了憐惜和高高在上的同情。於是這些情緒微妙的糅合在一起,令他們空前一致的產生了“有好戲看”的念頭。

    酒會很有意思,初步領略了資本主義花花世界的另一面。她以前一直以爲自己“上不得檯面”,只配待在家裏當家庭主婦,這幾年的生活讓她再也不這麼想了。

    社交有什麼難的呢?並沒有那麼難。張曉峯說這叫“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意思就是跟什麼人說什麼話,也別把自己的姿態放得太低,要不卑不亢。你把自己當草,別人便不會把你當人看,平白讓自己沒了尊嚴,那纔是蠢貨。

    “面子”不是別人給的,是自己爭取來的,不就是一場平平無奇的酒會嗎?社會主義接班人沒在怕的!

    凡妮莎對她十分照顧,但就還是旋風式的,搞得她全程暈乎乎,只記住了凡妮莎要她一定記住的幾個人。

    行吧,記住這幾個人應該就可以了,其他的人都不重要,應該是這個道理。

    等到離開酒會的時候,照例有狗仔隊在路邊等着,見她出來了,便對着她狂拍。

    好像也沒什麼,隨便拍吧,也沒什麼好怕的。

    經紀人帶她上了車,送她去了酒店。

    洗白白之後躺到牀上,發現肯尼思打了電話過來,便給他回了電話。

    他正在伯利恆開庭,這幾個月都很忙,走不開,週末也沒有時間見她,尤其她這周到了西海岸,他沒辦法飛個半夜來見她一面,又得再飛個半夜回去工作。

    當然是工作要緊啦,等她下個月考過試就可以去見他。

    她這周收到了聯合國的回覆,她申請的是聯合國祕書處聯合國政治和建設和平事務部的實習崗位,要求政治學政治科學、國際關係、公共政策、社會學等相關專業,崗位名稱政治事務實習生。

    聯合國每年向全球公開招聘數千名實習生,除了紐約總部之外,各國的聯合國辦事處也包括在內,各國都支持本國大學生積極申請聯合國實習崗位。

    中國是實習生最少的五常之一,原因是絕大部分中國大學生對此不感興趣,包括在美留學生也不怎麼感興趣。張文雅決定申請聯合國實習生也不是突然想到的,大中華駐聯合國特命全權大使邀請她到聯合國演講,也“順便”安利了一番聯合國的實習生崗位有多香:她的專業對口、人在美國、爲她的履歷添上好看的一筆,還有將來入職的高概率。

    中國大學生在國際組織實習生項目上參與度極低,這對國家將來的發展很不利。實習生項目培養大學生參與國際事務的興趣和就業前景,我國正在大踏步前進,但在國際組織裏缺乏自己的血液和聲音,這很不利。

    張文雅在中美都有知名度,國家教育部準備爲她做個專題,在國內介紹一下國際組織的實習生項目。國家教育部將在今年六月成立“國家留學基金委員會eseschorshisul”,負責公派出國留學獎學金的評審和管理工作,通過csc申請國際組織實習生成功後,將得到國家發放的獎學金,用以支付實習生在國際組織當地的生活費,因爲聯合國的實習生是不給錢的。

    政治和建設和平事務部是聯合國最熱門的部門之一,每年有上千名各國大學生申請,但只招幾個人,張文雅既然要申請聯合國實習生,政治和建設和平事務部與經濟和社會事務部最合適,大中華官員最終建議她申請政治和建設和平事務部。

    張文雅下週要去聯合國面試,面試合格後就可以在五月底去實習,爲期三個月。

    他甜蜜蜜的說想念她,真想每天都見到她;爲她能去聯合國實習感到高興,很爲她驕傲;問她累不累,很想讓她早點休息,但他無法控制想念她、想聽到她的聲音,這是在法庭上脣槍舌戰了整整一週後——週末也無法休息——所能得到的最大快樂。

    唉,行吧,說的這麼可憐。

    不過聊着聊着,她還是累得睡着了。

    週日早上,凡妮莎來了酒店,邀請她共進早餐。

    酒店服務生推進來好幾個移動餐車,早餐豐盛得過了頭。

    “親愛的,讓我看看你。你該睡個好覺,瞧你,都有了黑眼圈啦。”凡妮莎仔細打量她的臉。

    張文雅緊張起來,“啊,真的嗎?”

    謝謝,不要黑眼圈。

    “親愛的,別擔心,你還年輕,等下次我帶你做美容。要知道一個漂亮女人一定要儘可能的維持自己的美貌,這是對上帝賜予我們的天賦的最大尊重。”

    這句話一下子逗笑她,她連連點頭,“對,你說的對極了!”

    凡妮莎可真有意思!

    “有時間的話,你該到我家來看看,把你的時間表給我,我來爲你舉辦一場宴會。洛杉磯不缺美人,但缺乏有頭腦的美人。親愛的,我要讓所有的人都羨慕你羨慕得要命、妒忌你妒忌得發瘋。”

    張文雅不解的問:“怎麼了?有人說我什麼嗎?”

    “還不就是那些!你是個外國人,親愛的,他們總覺得美國人就天生高人一等,多麼可笑啊!”

    這個“他們”不知道是誰,是昨晚的那些人嗎?

    也許。

    這些自命不凡的臭白人!誰稀罕呢?誰在乎呢?不遭人妒是庸才呀,不帶怕的!就是凡妮莎看起來十分氣惱,打定主意要爲她扳回一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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