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九零億萬美元保姆 >第230章 第 230 章
    “那麼你呢?你是什麼?”

    “我當然是法官。”

    “yes,yourhonor。”

    他便大笑。

    杯中酒已飲盡。

    微醺。

    腦袋有點暈乎乎的,但又不是醉的很厲害的那種,有點輕飄飄的眩暈,因而很是特別。

    她手臂抱着他脖頸,“你故意勸我喝酒。”

    臉龐貼着臉龐,親親她的小臉,“你說對了。”

    “你好壞呀。”她嘟囔。

    她臉龐微紅,比平時的體溫像是更高一點,口中有香檳酒的甜味。

    還可以更壞一點。

    一粒一粒解開她襯衫釦子,露出她精巧的鎖骨。

    她有點緊張,“在這裏嗎?”

    “不許說話。”吻她的脣,纏纏綿綿密密吻。

    水面上吹來一陣風,帶着海水的潮溼氣味。

    又吹來一陣風,吹動海水,一浪一浪拍打船身。

    持續的風。

    輕輕搖晃。

    呼!好累!

    男人有着運動員一樣的好身體,真夠她累的!

    到最後她差點就要求他快一點了。

    而且,又累又餓。

    男人從一旁茶几抽屜裏拿出一盒巧克力,隨後下樓梯去浴室。

    張文雅懶洋洋的翻身站起來,穿了他的襯衫,在廚房的水槽裏洗了手,坐回沙發上,吃了幾塊巧克力。

    小肯尼思從樓下上來了,“honey,想喫什麼?”

    “隨便,有什麼就做什麼。”

    他只穿了一條卡其布大短褲,上身還有水珠,頭髮溼漉漉的滴着水。

    她放下巧克力,剛站起來,便被他一把抱住。

    “你穿我的襯衫很好看。”

    “那是因爲我本來就好看。”

    他笑,“你說的對。”親親她的嘴脣,甜甜的,巧克力的香味。

    又膩歪了好一會兒,才放她下去洗澡。

    胡亂洗了澡,好累,不想洗的太久。

    洗了頭髮,用吹風筒吹了半乾。進了臥室,換了一套衣服:胸前帶荷葉皺褶的薄荷綠九分袖襯衫,淺藍色薄牛仔喇叭褲。

    光着腳。

    走回上層。

    小肯尼思已經做好了兩人份的意大利麪,檸檬汁煎三文魚,配幾根蘆筍。又從冰箱裏拿出兩桶冰淇淋,香草味和巧克力味,各挖了一勺放在玻璃小碗裏,權當甜點。

    “你這個家庭煮夫(househusband)很不錯呀。”她心情很好,愉快的過去踮腳吻了他一下。

    他自鳴得意,“你說對了!”

    他將餐盤端到一旁的餐桌上,做了個手勢,請她入座。

    遊艇不大,廚房也是緊湊型的,料理臺旁邊有一張長方形的餐桌,可以坐四到六個人。

    張文雅先坐了下來,肯尼思隨即坐在她左邊,緊挨着她。他因爲是左利手,如果要並排坐,總是習慣坐她左邊。

    右手自然而然的握住她左手。

    哎呀!她總是奇怪爲什麼他總想碰觸她,不是握着手就是要緊挨着她,要麼就總是摸摸她頭髮、臉龐,總之手不帶閒的,碰觸她的次數多到她都要嫌煩了。

    心裏其實是很高興的。

    人類行爲學家說這是一種“撫觸”,人類通過肌膚的接觸來表達愛意,對孩子、對愛人都是如此。

    親吻也是“撫觸”的一種,父母長輩親吻孩子,孩子親吻父母長輩,愛人互相親吻。

    就連喫個飯也忍不住互相親吻,她很嫌棄,他只好改成親吻她臉頰。

    討厭啦,髒兮兮的。

    她抽了紙巾嫌棄的擦臉。

    他便樂不可支,又故意用嘴脣在她臉頰上蹭來蹭去。

    她只好以同樣的用嘴脣在他臉頰上蹭來蹭去報復。

    不料他更愉快的大笑起來。

    哎呀!上當了!

    喫飯的時候沒有再喝酒。

    喫過飯,到外面甲板上閒坐。

    甲板有遮陽棚,遮陽棚下面一圈真皮沙發座,舒舒服服的坐在沙發上,正好遠眺自由女神像。

    這件象徵美法“友誼”的大型工藝品現在是美國的象徵,“自由”也是美國羣衆掛在嘴邊的萬年熱門詞。

    懶洋洋的躺在男朋友懷裏,閒聊。

    多半時候是他說,她不怎麼喜歡說自己。而男人嘛,總喜歡誇誇其談,就算是他是個肯尼思也不能免俗。

    他說到他在紐約地檢署的工作——以前他可是極少提及的——公訴人的工作很難,私人律所的律師牙尖嘴利,處處緊逼。他辦的案件不多,法官們都不太喜歡他出庭,原因是圍觀的羣衆太多了,每次旁聽席都是爆滿;而且陪審團差不多每次都會傾向他,導致對方律師每次都會投訴他,認爲他出庭做公訴人就是地檢署在作弊。

    怪我咯?

    當年還很年輕的肯尼思很是不忿。

    張文雅想了半天,確實,他的全民關注度非同一般,陪審員們至少能有一半對他有無腦偏愛,就是她做對方律師也得想把他換掉。

    肯尼思一本正經的表示贊同。

    “耶魯怎麼樣?”

    “很好,每天有看不完的參考書。”

    “會不會太累了?”作爲法學院的前輩,他可是深有感觸。看不完的參考書目、看不完的案例,還要活學活用,壓力很大。

    “還行。我不太出去玩,所以有很多時間看書。”

    “也該適當的出去玩玩。去過什麼派對嗎?”

    “不喜歡。我不懂你們美國人爲什麼這麼喜歡派對,大學也不喜歡學生們經常辦派對,沒人喜歡一大堆喝得醉醺醺的傢伙。”

    他笑,“要學習,但也要學會放鬆。”

    “放鬆的方法很多,人羣聚集的地方容易產生犯罪,尤其加上酒精。”

    肯尼思皺眉,“你遇到過……不愉快的事情嗎?”

    “如果除了暴露狂的話,基本沒有。噢,也有,總是有人在路上搭訕我,很煩哎。布魯克都沒法把他們嚇走。”

    他悶笑,“這麼說我應該給她加薪。”

    輕拂她頭髮,烏黑的頭髮絲絲順滑,在他手指上輕輕滑落,垂在她肩頭。薄荷綠很清新,非常適合她。她自己買的衣服都趨向女學生式的小清新,衣品很好,是那種誰都喜歡的帶點女性化的風格,比如襯衫胸前的荷葉皺褶,鬱金香式膝上短裙、短袖衫的鬱金香袖、有設計感的上衣、不對稱設計的毛衣;

    個子不夠高,屬於東方式的嬌小,因此喜歡穿在視覺上能拉長身高的長褲,但又不太喜歡穿高跟鞋,冬天喜歡穿中跟靴,各種靴子一堆,夏天愛穿羅馬式涼鞋,有時候也只穿一雙夾趾拖鞋就出門了。

    她遛狗也很有意思,美國法律規定狗主人必須負責清理狗便便,所謂“鏟屎官”是也,出門遛狗的狗主人總是需要帶一隻垃圾袋。但她最討厭給狗子鏟屎,所以特地把吐司和萊蒙送去訓練了,要求訓練到她倆學會在鋪好的報紙上解決。然後只要捏起報紙扔進垃圾袋就完事。

    幸運的是,兩隻狗子都學會了。

    兩隻狗子今天扔給了布魯克,二人世界連狗子都不想帶。

    “我是不是該緊張一下?”

    她奇怪的看着他,“你緊張什麼?”

    “你在耶魯的時間遠遠超過在紐約的時間,要是有什麼人懂得討你的喜歡,我是不是該去找那個傢伙決鬥?”

    “你奇奇怪怪的。”張文雅按住他,撓他的腰。他便抱着她笑成一團。

    “別鬧!”

    “哈?你怎麼回事?你把自己跟別人比?你行不行啊?”

    他蹭蹭她的臉龐,“我需要擔心別人搶走你嗎?”

    “大概可能也許不需要吧。我太懶了,我懶得再認識別的男人。”

    “別再那麼對我,我真的會哭。我已經爲你哭了很多次,這輩子我沒有爲誰哭過那麼多次。”他一想起來還是禁不住情緒低落,額頭抵着她的額頭,“你讓我心碎,你這個狠心的女孩。”

    她心裏也酸溜溜的,想着他怎麼可以哭呢?這還是他們美國人愛到骨子裏的美國王子嗎?他的驕傲和自信呢?

    不過或許,她本來就想摧毀他的驕傲和自信。

    不是故意的,但最終達成了。

    涼爽的風吹來,微有涼意。

    往他懷裏縮了縮。

    手摸着他脖子,主動親吻他的臉頰。

    他垂下眼簾,左手握住她的另一隻手,輕輕捏着她纖秀的手指。

    她輕嘆了一下。

    “現在……你快樂嗎?”

    她輕輕點頭,“很快樂。”

    “我也同樣的快樂。”

    “一直都快樂嗎?”

    “我希望如此。”

    “我也希望如此。不過我聽說,再怎麼相愛的情侶都會有厭倦期。”

    肯尼思沒有說話。

    “你怎麼不說話?這時候你該說,哦不,honey,我們不會,永遠不會厭倦,永遠相愛。”

    他輕笑,“永遠相愛。”

    “現在太美好了,我真有點擔心接下來我們的關係不可能更好了,只能走下坡路。”

    他喫驚的看着她,“怎麼會呢?”

    “可能我骨子裏是個悲觀主義者,我總是會想到不好的一面。”

    肯尼思想着她這就叫極度缺乏安全感。這不能責怪她,他是個男人,當然應該表現出值得她依靠的一面。

    “愛情是最捉摸不定的感情,愛情會消散,還會變成怨恨。我已經……”張文雅皺眉,沒有說下去。

    他也沒有說話。

    片刻之後,他從褲兜裏拿出一樣東西,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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