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九零億萬美元保姆 >第287章 第 287 章
    金斯伯格沒有問nsa給了多少和解金,一般來說這種庭外和解還需要籤保密協議,不允許對外公開和解金數額,也不允許她再在公開場合提及監|聽和非|法|拘|禁的事情。

    不過這種保密協議對於一樁全國關注的案件來說約束力不大,nsa也無法阻擋有人繼續泄露監|聽錄音。

    nsa如此膽大直接在美國境內行動也是金斯伯格大爲震驚的事情,對於國會來說也特別不能容忍如此明目張膽的行動,聖誕節前已經有多名議員提起了相應的約束情報機構的提案,就等着復會後討論、投票。

    賓主六人都是律師或法學院在讀,就這個問題展開了一波討論。馬丁認爲國家的情報機構需要監督,現在美國的問題是情報機構尾大不掉,無人能真正控制情報機構,總統也不能,國會勉強可以;泰德便說國會也不能,情報機構水深得很,能有一個專門的委員會約束情報機構就已經算是很艱難了;維多利亞說如果再有專門的監督機構,就又會增加政|府|機|構的數量,政|府開支會更大,不適合國家的有利發展;

    金斯伯格認爲必須要有法律約束,情報機構的問題就是權力太大了,已經到了公然侵犯公民權利的地步。但她也認爲想要約束情報機構很難,這牽涉到國|家|安|全問題,以及美國在國際上的影響力問題。“張文雅訴nsa案”實際已經重創了情報機構的公信力,至少執法權這一塊他們將來會更小心,不會再魯莽犯錯。

    比如這次要是fbi出手的話,就會完全合法,張文雅即使什麼spy行爲都沒有,也很難洗清自己,肯尼思家是仍然可以及時把她撈出來,但接下來小肯尼思會深陷“spy門”,嚴重影響聲譽。張文雅的訴訟會曠日持久,拖上好幾年,嚴重影響她繼續在法學院就讀,也不太可能會有監|聽錄音外泄的事情。

    至於nsa爲什麼會甘願違法,就要說到肯尼思總統之死的陰謀論了,這個還是不太好說的,尤其當着總統之子的面。

    小肯尼思堅持情報機構必須要有專門的監督部門,可以是臨時任命的特別檢察官,不定時審查幾家情報機構的工作,情報機構只憑國會的有限監督根本不足以控制,是非常可怕的事情。

    張文雅心想“棱|鏡|計|劃”瞭解一下,以後你就知道了,情報機構整的大活兒還在後面呢!

    還有,“911事件”到底怎麼回事?以nsa、cia的能量,不可能事先沒有一點點風聲,居然就讓人這麼撞毀了曼哈頓地標,實在不可思議。

    衆所周知,一件事情經手的人越多就越難保守祕密,一個那麼巨大的計劃,你要說nsa和cia遍佈全球的情報系統居然沒有事先察覺,絕不可能。所以到底是什麼原因使得美利堅的情報機構忽略了恐怖‖組織殺到美利堅本土的可能呢?

    簡直是不解之謎嘛!

    陰謀論者提出了很多理論,他們根本不相信cia給出的“情報未受到足夠重視”的說法,堅持認爲這是軍工財團爲了開啓戰爭引狼入室;也有人說是小布希爲了轉移國內矛盾搞出來的陰謀。

    要是配合奧利佛·斯通的《jfk》,張文雅選擇投軍工財團一票。

    她想了好一會兒,才謹慎的說:“美國目前在反恐方面行動積極,我可以理解情報機構的必要性。我對情報機構本身沒有意見,我只對做出決策的那些人感到憤怒,而且我很難找到那個需要負責的人,是嗎?”

    金斯伯格說:“要看公訴案件的進展。”

    難呀!她這還是背靠肯尼思家族呢,不然的話她可能連雪屋的門都出不了。普通人要是遇到這種事,只能跪下接受現實的摩擦。

    她情緒頗是低落。

    金斯伯格看着她,“這就失望了?現實永遠是殘酷的,充滿你想象不到的困難險阻,但我們不能因爲有困難就停滯不前,而是要更加努力!”她掃了一眼年輕的肯尼思,“你現在擁有的已經比別人多得多,條件也優越得多,想要擺脫被遊戲規則統治的命運,就要成爲制定規則的人。”

    哎呀!真是一針見血!

    最高法不制定法律,國會、州議會、市議會才制定法律,所以從政基本議員最搶手,畢竟誰不想當那個制定法律的人呢,很爽的。制定“規則”包含的範圍就更大了。

    金斯伯格的這幾句話與其說是鼓勵她的,不如說是說給她和約翰兩個人聽的。

    這個小個兒的猶太女人也會喜歡美國之子嗎?她畢業的時候剛好肯尼思總統上臺,她沒準也跟千萬美國羣衆一樣,眼看着白宮之子出生、眼看着總統死於非命,絕大多數女性都比男性更有同情心,她準會同情這個過早失去父親的男孩。

    泰德叔叔僱了一名廚師來做晚餐,挺好的,誰說女主人就一定要在這種時候展示廚藝呢。

    喫晚餐的時候沒有說什麼訴訟、提案、政治,金斯伯格夫婦提到他們當年在哈佛法學院的生活,一邊上學一邊帶孩子很累,還要面對法學院院長對女生的歧視和輕蔑。

    張文雅已經看過金斯伯格大法官的簡歷了,她畢業於康奈爾大學,在五十年代的美國來說,女大學生仍然是稀少的;傑姬嫁給衆議員肯尼思的第二年,二十一歲的魯斯嫁給了馬丁,次年便生下了他們的女兒簡;隨後馬丁在軍隊服役兩年,魯斯作爲隨軍家屬帶孩子兩年,之後馬丁退役,去了哈佛法學院;次年,魯斯也申請進入哈佛法學院。在法學院魯斯一邊帶孩子,一邊應付法學院繁重的課程,期間馬丁還得了癌症,需要照料,所幸馬丁經過治療後痊癒了。

    這樣一個小個子(身高只有一米五二)的年輕女人簡直是超人啦!

    張文雅對魯斯·金斯伯格佩服得五體投地。

    魯斯的工作履歷也很好看,她代理了若干件影響力極大的女權案件,包括一樁男權案件:一位父親在妻子過世後決定迴歸家庭當全職爸爸,但他因爲不是女人,拿不到政府給全職媽媽的補貼,於是他把州政府告上了法庭。

    這樁案件在當時轟動一時,女權主義者認爲這本來就是給女性的福利,男性無權沾光;但魯斯認爲既然補貼是給全職媽媽的,當然也應該給全職爸爸,這樁訴訟不應該看性別,而應該看公民權利,以及最終的受益者,孩子的權利。

    這個邏輯毫無漏洞。

    張文雅正在想着這樁案件,忽然聽到小肯尼思在請教魯斯到底怎麼平衡學業和家庭的,尤其是撫養孩子方面。她忙豎起耳朵。

    魯斯看着丈夫,微笑着說:“因爲愛,因爲責任,還因爲他。”

    馬丁也望着妻子:“夫妻齊心,總能過去的。”

    最高法上到首席大法官,下到實習生,都知道金斯伯格家是馬丁掌廚,魯斯的廚藝不能說慘不忍睹,但也一定很不咋樣,沒人見過魯斯掌廚。魯斯二十二歲便生了女兒,三十二歲生了兒子,簡·金斯伯格也是律師,目前在哥倫比亞大學法學院任教。

    金斯伯格夫婦都心知肚明小肯尼思爲什麼會這麼問:美國之子想要跟他心愛的女孩有個愛的結晶。哎呀!這是好事呀!要說,誰不喜歡大帥哥和大美女的組合呢?人類對“美”的欣賞是持久的、不容動搖的。而作爲第二代移民的魯斯,也壓根不覺得張文雅的國籍會是什麼問題。

    這頓晚餐喫的賓主盡歡,喫過晚餐,金斯伯格夫婦告辭了。

    張文雅隨後也向泰德叔叔和維多利亞告辭,帶着未婚夫回家。

    “你覺得魯斯喜歡我嗎?”她不放心的問。

    “她……應該喜歡你,誰能不喜歡你呢。”捏了一把她的臉頰,“別擔心。”

    “她會不會認爲我……利用了你們家族的名氣?”

    “爲什麼不能?”肯尼思驚訝的看着她,“小傻瓜,別以爲最高法的大法官就必須爲了避嫌而故意把你刷下去。你念的可是耶魯法學院,是t14裏最好的一所法學院,你還可能會是最好的一所法學院裏的百分之十,快拿出你的自信。要知道,我最喜歡你的自信。”

    “不是最喜歡我的臉嗎?”

    他笑,“都喜歡,沒有哪裏不喜歡。”

    圓滑又無趣的回答。

    “最佳答案不是應該最喜歡我的頭腦嗎?”

    “頭腦?是呀,也很喜歡你的腦袋。”他故意曲解。

    她便笑嘻嘻的攬住他的腰,手掐了一下他的腰,又向下移,用力拍了一下他的臀。

    嘻嘻,手感很好!

    他悶笑,停下腳步,將她帶入懷中,雙手捧着她的臉,深深親吻她柔軟的脣。

    一旁有閃光燈亮起,快門的“咔嚓”聲連續響起,他倆都沒有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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