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九零億萬美元保姆 >第330章 第 330 章
    雖說主要是因爲約翰,但真要是世俗的那種人,應該極力說服約翰跟她分手纔對。

    戀愛是兩個人的事,沒錯,但婚姻不是兩個人的事,是兩家人的事。她喜歡肯家這種大家庭其樂融融的感覺——也可能是因爲整個大家族都是圍繞小約翰來轉的,所以感受不一樣,不過總之,她很喜歡。

    翻了半個身,換了個姿勢。

    沙發上有天棚,此時收了起來。太陽已經完全的落下,天幕很快暗沉,幾顆星子在天幕上閃爍。

    微風吹拂。

    多美好的天氣呀!

    她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睡了不知道多久,餓醒了。

    還在露臺沙發上,身上蓋了一張毯子。肯尼思坐在沙發前面的地板上,正在看書。

    一邊是一枝可移動的落地燈。

    “約翰。”她嗓子發乾,“幾點了?”

    “不知道,大概八點。餓了嗎?”

    “好餓,做夢跟人搶——搶東西喫,沒搶到,餓哭了。”她笑着坐起來。

    “你睡着了,我把你的食物也給吃了。”

    哼,纔不行呢。

    “你做了什麼?”

    “檸檬汁煎鱈魚。”

    煎鱈魚難度不大,也不太容易煎的難喫。

    倆人一起回了房間,到了廚房,肯尼思從冰箱裏拿出已經解凍的鱈魚塊,取下煎鍋,一邊問:“要喫蘋果嗎?”

    “有什麼?”

    “青龍,紅富士,紅地釐蛇果,金地釐蛇果,蜜脆。”

    都是甜度爆表的蘋果,每一種都好喫,她還是愛喫青龍和紅富士。

    洗了一隻青龍一隻紅富士,每隻蘋果一切八瓣,放在果盤裏。

    肯尼思煎了一塊鱈魚,煮了一份意大利麪,拌上羅勒和番茄醬,加半勺老乾媽。

    “謝謝,honey。”張文雅隨口說。

    “你總是這麼客氣。你和我之間不用這麼客氣。”

    “要的要的,不能因爲你是我的未婚夫就認爲這是理所當然的。”

    他看她一眼:他說不好,一方面他不認爲她需要總是說“謝謝”,但另一方面,沒錯,她的一句“謝謝”又總是令他高興。她是習慣性將她和他分開嗎?他說不好,好像沒有什麼不好,但總是……是因爲他們還沒有結婚嗎?

    他趕緊琢磨起到底要送給她什麼禮物。

    之前的四樣聘禮很好,她很滿意。接着要送她什麼,他已經想了一個月還沒有頭緒。

    她喜歡的東西很多,但仔細想想,也不是很多,實際他到現在都不知道她最想要的什麼。她對婚禮沒有什麼期待,可能是因爲她已經有過一次盛大的宮殿婚禮了;對結婚本身……好像也沒有什麼期待,他不提婚期的話,她壓根就不會主動提及。

    他內心隱約忐忑,總覺得沒有那一紙婚書總是不很牢靠。

    雙方律師就婚前協議已經討論了好幾輪,兩個人互相爲了對方的資產感到驚歎,主要是他在驚歎,沒想到她不聲不響的已經有了一大堆資產!主要是太喜歡買房了,前幾年是有點錢就拿去買房,去年買的少,但買的都是更好的房子,都開始買獨棟別墅了,幾百萬砸下去眼皮都不眨,果然是億萬富豪。

    她現在把房產都放進信託基金裏,前不久終於立了遺囑,他也再次更新了自己的遺囑。她的遺囑是什麼內容他無從得知,自己的遺囑則是將所有資產一分爲二,不管他與張文雅是否結婚,張文雅會得到他的一半財產,另外一半留給姐姐卡羅琳;如果卡羅琳先他去世,這一半留給卡羅琳的三個孩子。

    話說回來,她到底喜歡什麼禮物呢?

    房子?還是錢?送房子是沒有問題,他可以把曼哈頓的三處房產全都送給她,再加上今年必定要買的費城的別墅,這樣就是四份禮物了。

    可這有點太簡單了,也太……沒有誠意。

    他苦思冥想,還是想不出來。

    週一上午,先開車送張文雅去最高法報到。

    最高法就在國會大廈後面,正面看國會大廈,大廈背後左邊是最高法,右邊是國會圖書館。這一片以前張文雅常來,只是從來沒有進去最高法的大樓。

    今天她穿的很學院,簡單低調,天藍色牛津布長袖襯衫,水磨藍直筒牛仔褲,卡其色平跟鞋,一頭黑髮簡單的紮了個馬尾,拎一隻普通的手工真皮包——實習生拎一個幾千美元的愛馬仕有點太張揚了,這是第一天就跟別人劃清界限的做法。

    “有事就打電話給我。”肯尼思很不放心的叮囑,“不懂的問別人,再不懂的問金斯伯格大法官。”

    “知道了。”張文雅點點頭,略有點嫌棄他的婆婆媽媽。拎着皮包下了車,擡頭看看最高法門前的古羅馬廊柱——美國佬真是超愛廊柱的,華盛頓到處都是廊柱——很是穩重的邁步上去。

    肯尼思直到看着她走進最高法大樓,這纔開車離開。

    他在國會大廈有自己的停車位,不過平時很少用,也忘了到底在哪裏,於是隨便停在一個車位上。

    整個上午他都有點心不在焉,不知道她第一天去實習會遇到什麼事情。他法學院第一年暑假肯定不能那麼有遠大志向的來最高法實習,只能聽去了最高法實習的同學稍微提及一些,多年過去,都已經忘了。

    實習生的遭遇各種各樣,但應該不會有人比他和卡羅琳過的更輕鬆了,母親託人將他塞進曼哈頓最大的私人律所實習,每個人都小心翼翼的對待他,沒人會惹怒他。

    卡羅琳也差不多。

    張文雅呢?他們是訂婚了,很多人也確實喜歡她,可總會有不喜歡她的人,這方面他沒法幫助她,她只能自己解決。

    一整個上午,電話鈴都沒有響起。

    張文雅直接到金斯伯格大法官的辦公室報到。她在門衛處領到了通行卡,掛在脖子上,然後根據地圖,找到了辦公室。

    祕書帶她去見魯斯·金斯伯格,“大法官,張文雅到了。”

    “你好,大法官。”張文雅趕緊說。

    “你好。”金斯伯格擡頭看她一眼,“佩羅洛是分配給你的書記員——”

    一旁的西班牙裔年輕女性對張文雅點點頭。

    “不懂的先問佩羅洛,接受她分配給你的工作。每週五下午我會給第一年實習生講課,爲時一小時。希望你儘快學習我們教給你的一切。”

    “我會的。我努力。”

    “不,要做到最好,懂嗎?”

    張文雅一怔,馬上回答:“是,我一定做到最好。”

    金斯伯格做了個手勢,示意她可以走了。

    呼!真的很嚴厲呢!

    佩羅洛帶她出了大法官辦公室。

    “我帶你去實習生辦公室。實際上我們沒有專門給實習生的辦公室,實習生都只能隨便在哪兒找張桌子。”實習生的辦公室在樓上一間會議室,佩羅洛帶她上樓,“你要儘快熟悉最高法的所有樓層,別迷路。我很忙,沒有太多時間,有不懂的問題隨時來問我。憑通行證可以去圖書館借書,如果最高法圖書館沒有,就去隔壁國會圖書館。”

    她推開門,會議室裏已經有七八個人坐着,“這是大法官今年的實習生,一年級的三人,你,還有達麗雅,哥倫比亞法學院;艾爾溫,佐治亞法學院。其他是二年級實習生。達倫,你來教阿妮婭。”

    一個黑髮的男青年站起來。

    佩羅洛看起來真的很忙,匆匆走了。

    達倫給她搬來座椅,在他旁邊。

    “今天週一,先看卷宗。”達倫很有耐心,“每年下面的聯邦法院會有幾千件案件遞交過來,但最高法肯定無法處理所有的案件。”

    張文雅點點頭。

    “實習生先篩選一遍,我是組長。金斯伯格大法官辦公室一年要審覈大概七百件案件,頂多只會挑選十五個案件來審理。”

    差不多。如果按照九名大法官一年審理大概一百二十件案件來計算,每個月十個案件,平均算一下,一名大法官一個月審理一個案件。但當然最高法不是這麼審理案件的,每位大法官挑選的案件都是九名大法官共同審理;沒有陪審團,最後以投票決定結果。

    這種情況下也不是說一個月只能挑出一個案件,而是會有三到五個案件送到大法官的桌上,再由九名大法官開會決定到底審理哪一個。

    達倫分配給她三個卷宗,這還是因爲她今天剛來,別人面前都堆了至少五六個卷宗。

    還爲她說明了爲什麼會有這麼多實習生:最高法大法官的實習生名額也不止一人三個,實際可以無上限,首席大法官據說能有十幾個實習生,第一年實習生不拿薪水,甚至有一大半要付費實習,是因爲實習算學分。另外還有第二年實習生,最高法的實習生履歷非常好看,如果想要進司法系統,能拿個最高法實習資歷肯定是最優選。

    達倫就是第二年實習生。法院系統每年只有暑假纔有這麼多實習生,平時主要靠法律助理,法律助理也是法學院畢業,但不要求律師執業執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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