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九零億萬美元保姆 >第342章 第 342 章
    “怎麼不一樣了?警察最低應該是‘過度執法’吧?”

    “沒有這個罪名。”

    確實沒有“過度執法”這個罪名,“過度執法”只能算是“原因”,因此造成的傷害纔是罪名,最嚴重可以起訴“一級過失殺人”。

    意識形態也是需要統一一下意見的,不然將來總會爲此發生爭吵,那樣就不好了。

    “你們自由派總講‘人權’,最虛僞。”張文雅嗤之以鼻,“你們照顧到罪犯的人權了,那受害者的人權呢?死者不會說話,就活該不被重視嗎?”

    想到一個人,又說:“比如刺殺鮑比叔叔的那名罪犯,到現在還關在加州的監獄裏,你們不想讓他接受死刑的懲罰嗎?”

    肯尼思無言以對:不管民間怎麼認爲羅伯特·肯尼思之死另有蹊蹺,官方認定的兇手就是索罕;索罕先是被判死刑,恰好趕上最高法判決福爾曼案,全美各州都停止死刑判決、取消死刑,索罕因而改判無期徒刑。

    不忿嗎?確實。

    憤恨嗎?當然。

    埃塞爾嬸嬸說絕不會原諒索罕,也絕不允許索罕可以假釋出獄。索罕從入獄之後,已經舉行了七次假釋聽證會,全都被駁回。

    這麼個鬧心的事情已經持續了三十年,肯家都被噁心壞了。

    說到鮑比叔叔遇刺案,肯尼思沒話說了:父親和叔叔的兇手表面上看來都受到了懲罰,但卻噁心得要死,有怒發不出,有恨不能說。

    他一瞬間情緒低落。

    張文雅放下意見書,“別難過了。”

    他悶悶的回答:“我早就學會忘記,不然——honey,有時候我覺得我是在拖累你,我的家族……不好,對你來說不好,我的姓是會帶給你一些便利,但你自己就已經很出色了,我的姓更多時候帶給你的不是便利,而會是麻煩,我不喜歡別人因此低估你的能力。”

    嗯?這麼說,這人又在她身邊安插了人手?想想也不奇怪。就算不是安插,他想跟佩羅洛或是達倫打聽她的情況,他們絕對會一五一十的全都說出來。

    “我的能力不是別人想低估就能低估的,不是可以決定我的命運的人的看法,我不在乎。而能夠決定我的命運的人……現在來說很少,你要知道,有時候示弱並不是退讓,而是進攻。”

    他不解的看着她。

    張文雅決定還是別教他太多,“我現在可以應付,別擔心。你呢?你在衆議院裏怎麼樣?爲什麼不讓你當黨鞭?”

    他忍不住笑了,“我的資歷還太淺,我纔是第二任期的衆議員。”

    接着爲她普及了一下衆議院與參議院的小知識。

    衆議院領袖是多數party的領袖,爲衆議院議長,其下是多數party領袖、多數party黨鞭、少數party領袖、少數party黨鞭,但因爲多數party有話事權,所以多數party的三名領導擁有更大的權力,少數party領導層作用不大。

    參議院領袖不以多數party少數party來區分,參議院議長由副總統兼任,多數party領袖、多數party黨鞭擁有更大的權力,少數party領導層雖然權力也較小,但比衆議院少數party領導層更給力一點。

    參議院決定總統任命的內閣人選、聯邦法官人選,可以說權力很大,極爲重要,衆議院沒有這方面的職責,但有更多的立法投票。

    黨鞭的英文是“whip”,直譯就是“鞭子”,顧名思義就是指揮成員們行動起來的人,這個職位相當於party內的紀||委,屬於三把手,位高權重,要麼要有資歷,要麼要有手腕。

    確實,以肯尼思現在的資歷,做黨鞭還差了點。但要是競選參議員成功,那麼勉強有了當黨鞭的資歷。

    但要是想競選總統,並不需要成爲party內領導層。

    小肯尼思明年競選參議員,對肯尼思家族來說好處多多:泰德叔叔不再是參議院裏唯一一個肯尼思,而肯尼思家族等於在第二代與第三代之間交接棒,民主party是要欣喜若狂的。民主party內部情況並不容樂觀,沒有什麼值得培養的新人;肯家第三代目前有四名衆議員,算是人才濟濟了。

    要是沒有什麼蝴蝶效應的話,2000年仍然會是德州州長小布希勝出,民主party推出的候選人戈爾輸的很不甘心,但也無可奈何,民主party棋差一着。而2000年小肯尼思避開總統大選,競選參議員,拿下搖擺州賓夕法尼亞州,對民主party來說是額外的勝利。2002年肯尼思可以幫助堂姐凱瑟琳競選馬里蘭州州長,這要能輸就是怪事。

    等到2004年大選年,肯尼思宣佈競選總統,家族裏將會有一名州長、一名參議員、三名衆議員,這個陣勢不可不說是豪華之極;哦,要是算上阿諾德表姐夫2002年競選加州州長成功,家族裏還會再多一名州長,雖說阿諾德是共和party,但家族要他爲約翰弟弟站臺,他敢不從嗎?

    肯尼思詫異,“2004年?太早了吧。”

    “不早不早。克里還需要當兩任州長熬資歷,你不需要。”

    他抿脣笑,超得意的!他心愛的女孩如此看好他,他心裏可美了!

    “可我不敢說人們真的會去給我投票。”

    “傻瓜!你是美國人看着長大的國民兒子,他們很愛你。弗蘭克最近給你做民調了嗎?”她下了牀,去洗手間洗漱。

    肯尼思跟着她進來,“做了。”

    “怎麼樣?”

    “穩步提高,但總有無法提高的一天。”

    說的好好笑啊,難道還想提高到百分之一百二嗎?

    “最近的一次是多少?”

    “百分之七十九。”

    “已經很高了。”

    他的民調指數一直很穩定,最近半年穩中有升,幕僚長弗蘭克說他訂婚後在非民主黨的民衆中支持率大增,不過現在還說不好會不會轉化成投票率。鐵桿共和黨保守派的票他們會直接放棄,而選擇儘量爭取女性選民和保守派中溫和的那些選民,希望溫和保守派能臨陣倒戈。

    目前看來,至少女性選民增加的速度比去年快多了。他得到的選票裏有超過百分之六十都是女性選民的票,今後這個比例還會增加。

    “你對競選感興趣嗎?”

    張文雅直笑,“你的問題問的很奇怪,我學的可是政治科學。”

    “你想參加競選嗎?”

    “暫時不想。”

    他看着鏡子中的他和她,沾沾自喜:的確,誰會不愛他倆呢?“畢業了你想做什麼?”

    “還沒想好,等我明年暑假去aclu實習過後再說。”

    “你喜歡什麼職業?”

    “我喜歡幫助別人。”她對鏡子裏的他笑了一笑,“你從來沒有真正在底層生活過,很多時候,人們只是差了一點點幫助。”

    他本想說他去印度體驗過生活,不過想想,他就算是去印度的貧民窟體驗生活也不能說能夠真正體會最底層人民的生活,畢竟他只是個過客,還是個很有錢的過客。

    他發自內心的說:“你很善良,這一點我比不上你。”

    她一笑,“這沒什麼,你是個少爺,我是給你打掃房間的女傭。”

    他抱着她大笑,“是嗎?”

    她將擠了牙膏的牙刷遞給他,“請吧,肯尼思少爺。”

    他接過牙刷,但還是大笑。

    週二上午,金斯伯格大法官叫了張文雅去她的辦公室。

    張文雅寫的《帕特里克案備忘錄》放在她桌上。

    “坐。”她指着桌前的座椅。

    張文雅坐下了。

    “備忘錄我看了,寫的不錯。對於廢除死刑,你的看法是什麼?說說。”金斯伯格開門見山。

    張文雅斟酌了一下,“我認爲應該具體情況具體對待,相應的罪行對應相應的懲罰。放在帕特里克案上,他造成的傷害已經動搖了社會的基本,唯有死刑才能清洗他的罪孽。大法官,您說呢?您是猶太人,猶太法典應該也講‘罪有應得’,對吧?”

    金斯伯格心想這女孩倒是非常犀利,一下子把猶太法典都搬上來了,堵住她的嘴。

    “你說的沒錯,我們猶太人的法典也講‘罪有應得’,但應該與時俱進。你不覺得現代社會更講人性與人權是一件好事嗎?”

    “具體情況具體對待。對罪行十分惡劣的罪犯加重懲處與重視犯罪嫌疑人的人權並不衝突。”張文雅將“罪犯”與“犯罪嫌疑人”劃分開,沒定罪的叫“犯罪嫌疑人”,定罪之後就是“罪犯”或“囚犯”了。

    金斯伯格想她說的沒錯,但總體而言,自由pai鼓吹“廢死”已經是一種潮流了,近年呼籲廢死的呼聲漸高,是跟美國政體治安環境的好轉分不開的;罪行猖獗的時候人們呼籲加重懲罰,罪行減少的時候人們又呼籲減輕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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