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姬爲兒子感到驕傲,卡羅琳也一定爲弟弟感到驕傲。
他家親戚是很多,但實際只需要應付卡羅琳和泰德叔叔、埃塞爾嬸嬸就足夠了,其他兄弟姐妹都唯小約翰馬首是瞻,不用擔心。
沒在怕的啦!
肯尼斯也在收收準備下班了。
週末是國慶節,沒人想不通非得在今天搞個投票,議員們全都歸心似箭,很多住得遠的中午就跑了。
姐姐和未婚妻一起過來,他連收拾文件都不想收了,全都扔進辦公桌抽屜裏,隨手一鎖,走人。
個人一起走出辦公室。
肯尼思姐弟自帶光環,不管走在什麼地方都很引人注目;而高大英俊的肯尼思議員左手挽着未婚妻,右手挽着姐姐,可以說是國會大廈難得一見的景色。
就算是共和黨的議員也不得不承認,這個人實在養眼,誰都喜歡帥哥美女,這跟政治無關,跟審美有關,只要審美沒有什麼問題都會承認他們確實漂亮。美人是稀缺資源,大多數人不過是平平,人類對“美”的嚮往是本能,隨之而來的是對“美”的崇拜。
肯尼思決定週末帶張文雅開遊艇在近海溜達,週日晚上有獨立日晚會;問卡羅琳週末什麼安排。
“回紐約,帶孩子去法國度假。”
“去法國?我以爲你們會去紅門農場。”
“不,紅門等國會休假再去。國會休假你們要去哪裏玩?”
“約翰說帶我去南極洲玩。”張文雅微笑着說。
哎呀!真會玩!
也不錯,他倆趁着沒結婚沒有孩子,多玩玩,這有了孩子確實不好天南海北的去玩了,走哪兒要麼帶着不省心的孩子,要麼惦記着被扔在家裏的孩子,總之,別想玩的痛快。
姐姐表示了羨慕,故意說:“對,你們是該趁着還沒有孩子出去好好玩玩。”
肯尼思一聽,怎麼好好的說到孩子?瞥了一眼張文雅。
出了國會大廈,卡羅琳坐上助理開過來的車,一溜煙往機場去了。
肯尼思目送姐姐的車去的遠了,這才一把抱住張文雅,“怎麼?你懷孕了嗎?”
張文雅詫異,“你說什麼?”
“不是懷孕?那你爲什麼去找卡羅琳,卡羅琳又爲什麼忽然提到孩子?”
啊這。
“我找她有女人的問題,跟你無關。”
“真的不是懷孕嗎?”親親她的脣。
“不是。”很嫌棄好嗎,“你有哪一次忘了戴套嗎?”
他嘆氣,“好像沒有。”
“走啦。”拖他上車。
遊艇還是泰德叔叔那艘遊艇,停在遊艇碼頭上,服務公司已經送來了食物、酒水、新毛巾浴巾,一應用品。
“honey,你想要一艘大遊艇嗎?”上了遊艇,張文雅打開冰箱,看看裏面都有些什麼。
“怎麼?你想買大遊艇?超級遊艇?”
“不知道。你們男人,”笑了笑,隨手一揮,“是不是很愛比‘大小’?”
他忍着笑,“很對,你怎麼知道的?”
“你說過,你忘了。”比性||器官的大小,比遊艇的大小,比房子的大小,總之什麼都要比。男人,呵,都只是小男孩。
“我有遊艇,兩艘,日光號和甜蜜菲茨號。”
“我知道,可這兩艘遊艇都不大,甜蜜菲茨又很老舊。你真的不需要一艘新遊艇嗎?我可以買給你,當做你——明年的生日禮物。”她記得遊艇需要訂購,不是現貨,尺寸越大的遊艇建造週期越長。
“我不需要你特地給我買一個幾千萬的生日禮物,”肯尼思一本正經的說:“要知道消費升級後可是很難降低的,以後你再送我什麼生日禮物我就都沒有什麼感覺了,那可不好。”
她忍不住笑:可不是嗎。
“你今年想要什麼生日禮物?”
“不行,你不能問我,我也不會告訴你。你要好好想想該送我什麼。”
他抱着她,膩膩歪歪的親吻她。
怎麼也吻不夠。
她如此甜美,是上帝賜給他最美好的禮物,他壓根不在乎什麼生日禮物,有她,已經足夠。
夏天的海風強勁。
從華盛頓開到海岸距離很遠,要曲曲折折開很長一段水路,從切薩皮克灣繞過特拉華半島,這纔算到了大西洋。
肯尼思也並沒有開出很遠,兩夜兩天,開動遊艇的時間加起來也不超過八個小時。
大部分時候就是膩歪在一起,在甲板上曬曬太陽,下水遊游泳,遊艇後面有划艇,專門買了一艘雙人划艇,這才能跟張文雅玩到一起去。
“你該知道白人得皮膚癌的概率比黃種人和黑種人高得多吧?”
“什麼?”不知道她在擔心什麼。
“皮膚癌很可怕的,會渾身發腫,像象人一樣。”
“我纔不信。”擠到遮陽傘下面的沙發上,“不明白你爲什麼要躲在遮陽傘下面。”
“我在做面膜,離我遠一點。”
她臉朝上躺着,臉上敷着一張金光閃閃的面膜,精緻貴婦。
面膜是智商稅嗎?至少夏天敷一下可以挽救一下被曬傷的臉。她只肯在傍晚的時候玩划艇,陽光充足的時間她要麼在船艙裏,要麼在遮陽傘下面。
白人真的很不懂黃種人的痛,反正他們很難曬黑,過一個冬天基本就白回來了。黃種人曬黑了就是黃黑色,看着髒兮兮的,真的不好看。
所謂“一白遮百醜”就是這個道理。
“什麼時候做完?你這樣看上去有點嚇人。”
這人說的什麼話!
“你可以閉上眼睛。還有,你很熱,離我遠一點。”
真是的!男人不知道自己散發着熱量嗎?尤其他剛曬過太陽,體表溫度快要100度啦!
“很熱嗎?”他摸摸她手臂,“你的體溫太低了,我嚴重懷疑你得了低溫症。”硬是要擠在她身邊。
可惡!沙發雖然寬,但也不是設計成牀鋪那麼寬的。
“你很煩。”她揉把掉面膜,扔在一旁。
坐起來,把剩餘的面膜液在臉上揉開。
“我看看。”肯尼思煞有介事的捏着她下巴,端詳她的臉,“好像……跟十幾分鍾前沒有什麼分別。”
懶得理他,“紫外線致癌,我不陪你了。”
站起來剛想走近船艙,被他一把抱住腰,坐到他腿上。“別走。”
“你想幹什麼?”
“不想幹什麼,就想這樣抱着你。”
“你有點無聊,你還是去曬太陽吧。”
“不行,會得皮膚癌。”
哈!倒是活學活用。
這人有着病態的傾訴欲,還老以爲她一定對他的破事兒感興趣。好吧,她是對他的事情有一定的興趣,但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想知道。查理以前居然還說他比較害羞內向,這是內向的人的表現嗎?
她不想聽他吐槽其他議員尤其是共和黨的議員了,資本主義臭老白男的破事有什麼好聽的?不想知道。
她果斷換了話題,“說說你當da的事情,你是當了四年da,對嗎?”
“對。你想聽da辦公室的事情?”
“你那時候的老闆是誰?我記得他好像也是政界豪門公子。”
肯尼思低笑,“對。科莫也在他手下幹過幾年da,不過我進去的時候,科莫已經離開了。”
科莫是克莉·肯尼思的丈夫,克莉有個女兒,都是漂亮可愛的小天使,長女次女是雙胞胎。肯尼思家族裏還有另外一對雙胞胎男孩。
“我聽說埃塞爾嬸嬸不喜歡科莫。”
“科莫……你要知道科莫的父親以前是紐約州州長。”
“這麼說,他也想當州長?”
“沒準。”肯尼思聳肩,“埃塞爾嬸嬸不喜歡他是因爲他不太看得起我們家,覺得我們只是愛爾蘭窮鬼,配不上他們科莫家的‘高貴’。”
嗯?怎麼會這樣?
“可他不是跟克莉結婚了嗎?”
“他想要肯尼思家族的名氣,但不想成爲一個肯尼思。他只參加那些會被報道的家庭聚會,是個——勢利眼。”
這也太現實了吧!
“這麼看他的人品不怎麼樣,至少算不上是個可靠的姻親。你怎麼看他?”
“他算是很有能力的da,老闆稱讚過他。克莉說他想競選州總檢察長。”
“他現在不是也在華盛頓任職嗎?”
“對。但現任總統還有一年半卸任,到時候他也得離職。”
一朝天子一朝臣,懂。
“怎麼?你以前很少問這些,怎麼突然想起來要問了?”
“還不是因爲你嗎?你以後說不定要競選總統,我不能什麼都不懂。”
他一笑,“有什麼不懂的都可以問我,我保證爲你解釋的清清楚楚。”
“科莫要是跟克莉離婚的話,對肯尼思家族有損失嗎?”
“損失不大。怎麼?克莉跟你說過什麼嗎?她纔剛生了米凱拉。”
“米凱拉已經快要兩歲了。”
他喫驚,“快兩歲了嗎?小孩子長得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