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九零億萬美元保姆 >第390章 第 390 章
    有波音的“女王一號”和灣流的“阿妮婭號”,基本上長途出行的問題就解決了。

    張文雅賺到了出行工具並且不用繳稅,波音和灣流賺到了知名度和股價,雙贏!

    回到紐約聯排別墅,查理來接狗子。

    唐古拉待在卡羅琳家,孩子們很喜歡,基本算是長期寄養在她家。

    他倆要出去度假兩週,便叫查理過來接走萊蒙,順便把貝果和吐司也接走。

    肯尼思沒讓張文雅見到查理,也沒讓查理進門,直接牽了三條狗交接給查理,迅速打發他走人。

    他吸取教訓,能不讓她見前夫就儘量不讓她見,不是不放心張文雅,是不放心查理這個無恥的傢伙。

    查理也明知他早做預防,沒多說什麼,接了狗子便走了。

    這個月他回了紐約,就住在上東區公寓,距離他倆現在住的六十三街別墅也沒有多遠,走着就能來回。曼哈頓狗仔隊沒有洛杉磯狗仔隊那麼討打,畢竟這人有錢又毫不在意揍你,上次他發了瘋砸車又燒車,雖然又上了小報頭條,賠了錢賠了車,但那個狗仔隊從此只能退出狗仔這一行。

    查理有自己的傳媒產業,想封殺一個自由職業的狗仔隊還是很容易的,除非你是指望幹了這一票就退出不幹,否則就是得不償失。

    狗仔隊跟着他拍了幾張照片也就作罷了。

    張文雅回了家便進了書房。二樓的書房兩人共用。整理一下實習期間做的筆記,複印了一些最高法往年案卷,都密密麻麻做了筆記和註釋。

    寫個實□□結。

    最高法的實習還挺有意思的。根據達倫說,沒有下面地區法院那麼忙,而且逼格之高,全美首屈一指。導師是聯邦大法官的優點是你能獲得第一手資料,不懂的地方甚至可以直接問大法官。能成爲大法官的人必定有過人之處,也不僅僅是政治傾向的選擇。

    美國大學這種開放性的學習環境教你用自己的腦子思考問題,每一份判決的多數意見書都很有意思,闡述“我爲什麼如此判決”;下面法院的司法判決書也是如此,所以實習主要是學習司法判決書的判決思路。

    另外寫作能力也是一個重點,法律名詞要精準,不可讓人有誤解,也不能讓雙方律師有漏洞可抓。

    沒別的捷徑,只能多看、多寫。

    還是“帕特里克案”。最高法的卷宗帶不回來,但兩審的司法判決書在兩個法院的網站都有,下載、打印,做做備註,等度假回來寫自己的“裁決意見書”。

    忙完了下樓,狗子不見了。肯尼思已經洗了澡,換了一身便裝,準備出去喫飯。

    “查理什麼時候來的?”

    “半小時之前。”

    “他說什麼了嗎?”張文雅從門邊的置物櫃上拿了門匙,裝進一隻小巧的桶裝腋下包裏,包帶略長,便斜揹着。包裏放下移動電話、便籤本、手帕紙、門匙。

    “沒說什麼。”肯尼思跟在她身後出門,隨手關上門。

    張文雅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

    未婚夫有時候過分小心,應該吸取了查理的教訓,不太願意讓她再見到查理。其實想想,明年他要競選,她肯定多的是機會見到查理,除非他換掉查理這個競選經理。

    那查理妥妥就是個大冤種了。

    “噢,羅麗剛纔打了電話過來,問你好。”

    “她回來了嗎?還在度蜜月?”羅麗是鮑比叔叔最小的女兒,兩週前的週末,羅麗剛在海恩尼斯港肯尼思大院結婚,他倆一起回去參加婚禮,免不了又被肯家人追問婚期。

    “還沒回來。”

    “蜜月怎麼樣?她說了嗎?”

    “蜜月很棒。”他簡短的說。

    狗仔隊一路跟着他們,拼命問他們明年什麼時候結婚,倆人都充耳不聞。

    那個週五,他倆乘坐“女王一號”到了波士頓機場,波士頓的肯尼思們都跑來機場圍觀女王專機。私人飛機並不稀罕,肯家是最早擁有自己私人飛機的富豪家族之一,當年老肯和鮑比叔叔都是乘坐自家的私人飛機各州跑競選的。

    稀罕的是波音這麼一家大公司居然“送”了她專機,高調又張揚,確實,要專機才配得上張文雅的王室身份。

    肯尼思家族全體都很高興。

    錢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這份排面。

    他倆晚上仍然住在總統舊居,羅麗和未婚夫馬克過來見他們。馬克也是一位作家,他正在寫一本反應美國艾滋病人的書。羅麗是一位紀錄片製片人,與馬克合作過數部紀錄片,屬於工作夥伴,發展成爲戀人,感情很穩定。

    羅麗跟堂哥關係也很好,笑着問他倆到底什麼時候舉行婚禮,全家、全波士頓、全美國可都盼着他倆結婚呢。還有,他倆的婚禮能拍紀錄片嗎?

    張文雅大驚:什麼?婚禮也要拍紀錄片?!

    “叔叔說一定要辦一個超級大的婚禮,阿妮婭你可能不知道,我們家的傳統就是什麼都要留下來紀錄,這是留給後代的寶貴遺產,你說呢?”羅麗說。

    張文雅有點暈:說的好像很有道理!其實想想,就是普通人辦個婚禮還會找人拍錄像留作紀念呢,美國王室的盛大婚禮肯定也會全程拍攝。由肯家人來製作紀錄片,總比找個外人要好吧?

    但約翰願意自己的婚禮也變成公衆財產的一部分嗎?好像他從出生之後就已經成了美國文化、美國形象的一部分,現在纔想要分割開,太晚了。

    “你說呢,約翰?”張文雅把問題拋給肯尼思。

    肯尼思有點猶豫,“我不知道。你喜歡嗎?或者,你不反對嗎?”

    張文雅覺得還挺不錯的呢。

    “你要是沒有意見我就同意了。”

    羅麗馬上說:“我讓律師擬一份拍攝合約,會跟你們的律師談。我還會需要拍你們籌備婚禮之前的鏡頭——現在,你們該告訴我婚禮的具體日期了吧?”

    狡猾的羅麗!

    不過,確實要告訴他們具體時間,紀錄片也需要籌備一段時間,還得去找錢、安排攝影師等等。肯尼思喜滋滋的先要他倆保密,在他倆發誓不告訴別人之後,他說計劃明年五月的某一天舉行婚禮。

    羅麗提前祝賀了堂哥,也祝賀了未來堂嫂。

    這天,七月十六日,一個普普通通的週五。

    半夜,小約翰·肯尼思在睡夢中高喊數聲,吵醒了一旁的張文雅。

    把她嚇得夠嗆,猛地翻身坐起,“約翰!約翰!”

    她開了牀頭燈。

    肯尼思臉色蒼白,渾身大汗,一把抱住她的腰,哭唧唧的說:“honey,好可怕!”

    怎麼說話的這人?我怎麼可怕了?

    張文雅心裏翻了個白眼,溫柔的問他:“怎麼了?做噩夢了嗎?”

    繼續哭唧唧,點頭,“噩夢,可怕的噩夢!我夢到我跟——跟別的女人結婚了,我和那個女人整天吵架,累得精疲力盡。honey,那個女人一點都不溫柔,不像你這麼溫柔。”

    “做夢都是假的,不要在意。”是嗎?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是不是這傢伙心裏有什麼別的小九九?張文雅有點懷疑。

    “是嗎?是假的嗎?可是太真實了,真可怕。後來,我和那個女人、以及她的姐姐一起坐飛機來海恩尼斯港,是我開的飛機,真可笑,我根本不會開飛機!”

    “然後呢?你爲什麼喊得像是誰打了你?”

    “不是有人打我,是——飛機掉到海里去了!飛機向下俯衝的時候我嚇得尖叫,然後——飛機掉到海水裏,海水很快淹沒了我,我死了!所以我被嚇醒了!”

    嗯?做了一個這麼不祥的夢,也不怪他臉色如此難看。

    “我去倒杯水給你。”張文雅想下牀。

    肯尼思哭唧唧的死活不肯放手,“別走,陪着我。我害怕——”

    “害怕什麼?”哎呀!看上去就是個長不大的男孩!

    “害怕……死掉,而且我身邊居然不是你!”

    啊,說的什麼話?我好好的要陪你一起死嗎?

    還是要安慰安慰他,她溫柔的說:“行啦,只是一個奇怪的噩夢,夢本來就是假的,你害怕成這樣,好好笑啊。”

    “一點都不好笑。”委屈,“我都掉進海里淹死了,你也不同情我。”

    “我很同情你。你說說,夢裏你的妻子不是我,那她怎麼樣?比我漂亮嗎?”

    “沒你漂亮。”

    “對你好嗎?”

    “一點也不好,整天衝我發火。”委屈得不得了!

    “啊,那夢裏的你怎麼會跟她結婚的?”

    他一愣,“我不知道。”我怎麼會知道這個的?夢不是假的嗎?

    “所以夢是沒有邏輯的,別想了。”她手指伸進他濃密的頭髮裏,有一下沒一下的捋着,“跟你講個故事吧。中國古代有一位哲學家,他做了個夢,夢見自己變成了蝴蝶,自由自在、無憂無慮;夢醒來後他恍惚很久,不知道是自己變成了蝴蝶,還是蝴蝶變成了自己。這個故事叫‘莊生夢蝶’。”

    肯尼思更不安了:那麼到底現在是夢,還是剛纔的生活是個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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