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尼思想着這位王儲果然想結婚了,阿妮婭沒說錯。男人大概年過三十歲之後就會開始想要擁有自己的家庭,他是這樣,費利佩也是這樣。
不過費利佩顯得比他更有計劃,王儲還沒有找到心愛的女孩,已經在想着要打造他們將來的家了。這一點他不如費利佩,沒有考慮周詳,慚愧。他於是也同樣興致勃勃提到他們在華盛頓特區附近修建的莊園,或者也可以叫別墅吧,他覺得叫什麼無所謂。
他請了美國知名設計師來設計莊園,要求這樣那樣,還要有馬廄,總之要打造成一個舒適的家。管家古迪先生唸叨女王陛下要有城堡,再怎麼都應該有一座莊園,這才配得上女王的身份,搞得他壓力巨大。
費利佩悶笑:看來,英國管家走哪兒都要拿捏主人,連美國王子也不能倖免。
美媒三十多年前便開始稱小約翰·肯尼思爲“美國王子”,當時歐洲王室統統不屑:一個一百年前還在愛爾蘭鄉下刨馬鈴薯的窮農民的後代,憑什麼敢稱“王子”?
等到這個孩子長到十幾歲,歐洲王室全都在驚呼:這小子真帥!
那麼勉勉強強稱他“王子”,也……還行吧。
至於張文雅……她很特別,各國王室裏老一輩的都不知道要用什麼禮儀對待她,這種情況下,最好是讓年輕子女出面,比較好交流。幸運的是,各家幾乎都有年齡相仿的子女。
張文雅沒有在馬德里多做停留,第四天上午,飛去巴塞羅那。
巴塞羅那是西班牙東部海岸城市,很漂亮。西班牙是半島上的國家,海岸線極長,巴塞羅那有商業港口,也有很多大大小小的海灣、一眼望不到頭的海灘。
費利佩派了自己的親信送他們去巴塞羅那的海邊別墅。
別墅主人很知趣的沒有出現,只留下管家和服務團隊,以保證客人得到最好的服務。
別墅管家帶尊貴的客人上了二樓,二樓客房已經準備好,高牀軟被,看着就很舒服。
張文雅倒在牀上,席夢思牀墊彈動。
翻身打了一個滾,試驗牀墊的柔軟程序。
“你說,別墅主人躲出去了,是不是他以爲費利佩要過來度假,跟什麼祕密情人私下約會?”
肯尼思大笑,“你在說什麼?”
“是不是?你有沒有這樣偷偷借別人的別墅,跟什麼危險的情人約會?”
她拉拉他襯衫衣襬,他便順勢坐在牀上,揉了揉她的黑髮,“你的腦袋裏整天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女人啊,又在套他的話。這種事可不能說,上次只爲了瑪當娜叫他“johnny”,她就氣得跑了,嚇得他心慌意亂。
“你有過很多女友。”她不高興的嘟着嘴。
“沒有很多,我不是早就全都告訴你了嗎?”
“對,不是很多女友,是很多約會過的女人。”
完了,這會兒要翻舊賬嗎?
“我全都忘了。”他忙站起來,“走吧,今天天氣很好,別在房間裏待着,應該去吹吹海風。”
“不要,我不想曬黑。”
“保證不讓你曬黑。科魯茲先生!”肯尼思喊着管家的名字,“沙灘上準備好了嗎?”
“都準備好了,太陽椅和遮陽傘、浴巾、防曬霜、墨鏡,沙灘上有個水吧,遊艇停在附近的遊艇碼頭。先生和太太今天要上游艇嗎?”
“明天上午,叫人在遊艇上準備食物和飲料。”
“遵命,先生。”
肯尼思又走回來,“快點,把房間空出來讓古迪先生做事。”
“我還沒有換衣服。”
“我等你,快點!”他急匆匆的打開自己的行李箱,去浴室換了泳褲,穿了一件肥肥大大的紫色t恤衫。
張文雅慢吞吞的翻着行李,泳衣呢?不用自己收拾行李,當然帶了一大堆衣服,但問題就是不知道泳衣在哪個行李箱裏。只好叫家政服務員進來找。
肯尼思不耐煩,“讓她們在這裏收拾行李吧,我們先下去。你穿這條裙子很好看,反正你不下水,用不着穿泳衣。”
她一路嘀嘀咕咕。
“什麼‘儀式感’?聽不懂!”肯尼思心不在焉,拽着她下樓。覺得她走的太慢,乾脆一把抱起她,她哇哇大叫着,讓他放她下來。
他停下腳步,在她臉上胡亂的響亮的親吻了一下,“偏不。”
什麼?男人膽兒肥了!
沙灘已經佈置好了,一排十來張太陽椅,成排的遮陽傘,想曬太陽可以把太陽椅拖出遮陽傘的範圍;張文雅不肯去曬太陽,但即使在遮陽傘下面也要塗防曬霜。
布魯克和另一名女保鏢拿了她的泳衣來,倆保鏢一人拿一條大浴巾,圍成一個臨時換衣間,張文雅脫了身上的細棉布印花裙,換上泳衣。
泳衣都是肯尼思爲她挑選的,各大品牌狂送衣物配飾,也少不了泳衣,光是各種款式的泳衣就有幾百件。
給她挑選的全都是大露背連體泳衣,沒有比基尼。她不喜歡比基尼,總覺得一下水那兩塊布不得全都被水沖走嗎?她這麼說的時候沒把肯尼思給樂死。
大露背連體泳衣看着也挺危險的,不過穿好了,還挺不錯,露出她曲線優美的後背,幾乎到腰了。
布魯克眼睛都看直了,“哇喔!阿妮婭,你真美。”
“好看嗎?”她雀躍。
“美極了。”
肯尼思坐不住了,馬上跳起來,“穿好了嗎?”
張文雅調皮的把換下來的印花棉布裙扔到他頭上。
他大笑,取下裙子,隨手扔在太陽椅上。
布魯克知趣的帶着同事退開了。這一片沙灘有的是太陽椅,讓這對新婚夫婦自己膩歪去。
連體式泳衣是純色,寶藍色,她的細膩肌膚其實穿什麼顏色都好看。泳衣熨帖的隨着她的身體曲線起伏,蜂腰翹臀,後背深u幾乎到腰,露出白皙的整個後背。
美極了!
她不是第一次在他面前穿着泳衣,但以前都是她自己挑的連身泳衣,保守又老氣,有時候還會穿着長袖泳衣,就因爲她怕曬黑。
他其實不懂爲什麼她不喜歡曬黑,曬黑的膚色才健康!
溫柔的抱住她,低頭親吻她。
“我今天說了愛你嗎?”
“說、說過了。”
“現在還要再說一遍,我愛你。”
她略帶羞澀的迴應他,“我也愛你。”
好快樂呀!她現在越來越多的說愛他了!真好!
“要塗防曬霜嗎?”
“要。”
“你躺下,不是,趴下。”從一旁的瓶瓶罐罐裏找到防曬霜,倒了一些在掌心,輕柔的塗抹在她後背上。
張文雅趴着,手裏拿着一本小說,仍然是那本愛情小說,還沒看完。
“honey。”
“嗯?”
“你喜歡這兒嗎?”
“不知道。我纔到巴塞羅那不到一個小時。”
“以後夏天國會休會,我們就回海恩尼斯港,那兒沒這麼熱。要是你喜歡紅門,我就把紅門農場贈送給你。”
“你的所有資產不是都送給我了嗎?”紅門農場是傑姬名下的產業,傑姬遺囑裏留給兩個孩子的財產沒有細分哪處給誰,只說了要兩個孩子儘可能的平分。張文雅當初放棄了第五大道公寓,現在這套公寓給了卡羅琳,弟弟沒要,卡羅琳便放棄了紅門農場的一半產權。
肯尼思莞爾,“是給你了,可法律上還不是你的。”
可惡!對,因爲沒有過戶,所以法律上還是他的。
“我馬馬虎虎,一萬美元賣給你。”
張文雅扭頭看他,很是懷疑,“是不是你沒錢維護紅門了?”
紅門農場不住人就更要維護保養了,一年大概最少要花幾萬美元維護,還有管家的工資。再節約也得有至少一名男員工一名女員工。
“那倒不是,紅門現在安東尼和卡羅爾住着,他會掏錢維護。但他最近要去歐洲療養,聽說瑞士有個很不錯的醫生,他想去瑞士治療幾個月。”卡羅爾是安東尼的妻子。
安東尼今年年初一度病情惡化。這種癌症就是很痛苦,對男人來說尤其痛苦,化療導致他脫髮嚴重,身體羸弱,前不久好不容易撐着當了首席伴郎,可能心情愉快,又決定積極治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