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九零億萬美元保姆 >第637章 第 637 章
    張文雅也再次感受到美國羣衆真是無腦信任他們的王子,連帶着對她也無比信任,這種信任讓人感覺肩上十分沉重,因爲這事本身就是非常沉重的事情。

    升格當了媽媽後,她自覺確實跟以前不一樣了,會更多的爲孩子考慮,也許這就是“母性”吧。“爲了孩子”在她和肯尼思這兒不止是口號,而一定會落到實地。他倆不管喊出什麼口號,都十分令人信服。

    查理說,從宣傳角度來說,約翰具有那種天生的“領袖風度”,他要謙稱第二,沒人敢自稱第一,現任總統也不能。當年他的父親和叔叔用命換來的政治遺產到了驗證的時候,這份得天獨厚的遺澤他可不能辜負。

    但也有一些擔憂,民主黨內部有些重要人物認爲小肯尼思的經驗不足,可能無法令選民們信任他,他要是2008年參選會更好。但2004年他們也是志在必得,而目前民主黨內部沒有人比肯尼思更合適。

    肯尼思順利當選參議員後,民主黨內部其實已經視他爲未來總統,每次他在參議院會議廳發言,媒體席總是滿座,至少半數參議員到場聽取他的發言,對他的任何意見都表示非常重視,不分黨派。

    今年是中期選舉,一般來說,中期選舉中多數黨往往會失去一些席位,尤其現在兩院都是民主黨爲多數黨,但總統是共和黨,又因爲911之後強硬的態度而民調高漲,所以今年中期選舉民主黨的形勢很嚴峻,兩院的優勢可能難以維持。

    目前衆議院民主黨多十幾個席位,參議院優勢很小,只有兩個席位的優勢,中期選舉參議院仍然有三十三個席位重新選舉,衆議院全部改選。

    約瑟夫二世非常謹慎的在三月初才宣佈競選馬薩諸塞州州長,他的衆議院席位即將空缺出來,肯家準備推一個“自家人”競選空缺出來的席位,也就是說泰德叔叔會爲這名候選人背書;

    馬里蘭州現任副州長凱瑟琳·肯尼思則在一月底宣佈競選馬里蘭州州長一職,以副州長競選州長可以說是勝券在握,肯尼思家族的政治家們紛紛表態支持,其中泰德叔叔和小肯尼思兩位參議員的支持尤爲重要。

    兩位州長候選人提出的參選口號大同小異,約瑟夫二世提倡爲了孩子“建造更健康的環境”,同時許諾增加就業崗位;凱瑟琳則承諾創造更多的就業崗位,並努力改善貧困人口的生存條件。

    “貧富分化”仍然是美國最尖銳的社會矛盾,這對宇宙強國來說其實挺不可思議的。

    凱瑟琳之前在馬里蘭州沿用的是她父親曾做過的工作,以州內財政撥款和私營企業合作的形式開辦公司,爲失業羣衆增加就業機會,當年這種做法行之有效,現在也還不錯。

    美國式競選很有意思,競選州長跟競選議員完全不一樣,約瑟夫二世是波士頓選區的國會衆議員,這讓他有一些羣衆基礎,但只限於波士頓。從宣佈競選州長之後,約瑟夫二世的日程便十分忙碌,他要在投票日之前走遍州內大小城市,各種競選活動多如牛毛,與此同時還要繼續履行自己衆議員的職責。

    州長是行政公務員,議員是立法公務員,麻省羣衆認爲約瑟夫二世比不上父親羅伯特。羅伯特是個實幹家,當年被全美卡車司機工會主席吉米·霍法嘲笑“那個被寵壞的富家子”;成爲參議員後,羅伯特以富家子的出身下基層實地走訪貧困家庭和貧民窟,這在當時幾乎是絕無僅有的,羅伯特·肯尼思也因此被視爲“美國的希望”。

    約瑟夫二世就是個典型的“富家子”了,他做不到像父親那樣真正的“深入羣衆”,麻省羣衆認爲他甚至還不如張文雅呢。

    張文雅從復活節假期之後便留在波士頓推進《年齡法案》的通過,經過麻省州級兩院的討論、投票之後,四月底得以在兩院通過,

    法案經過幾次修訂,將原本的“從事發時開始計算,追訴期爲十五年”修改爲“追訴期爲十年”。

    張文雅認爲性侵案件居然還有個“追訴期”限制簡直不可思議,不過她也明白不能一蹴而就,一次一個法案,一次進步一點。

    法案通過之後便可以到法院申請立案了,最早找到她的受害者傑夫·阿姆斯特朗不能作爲原告,已經過了十年追訴期;張文雅選擇了一位剛滿十八歲的受害者,男孩傑瑞米·香克斯。

    被告是霍夫曼神甫,現年四十九歲。

    “傑瑞米,你要明白,上了法庭一切都由不得你了。”

    傑瑞米是個臉色蒼白的瘦削男孩,他的一隻手放在兩腿之間,另一隻手放在嘴邊,神經質的啃着指甲。他心事重重,似乎完全沒有聽到張文雅的話。

    “傑瑞米。”他的姐姐小聲喊他名字。

    “嗯?”

    “肯尼思太太在跟你說話。”

    “——噢。”他似乎回過神來,有點羞怯的放下手。“我——我知道。”

    “對方律師會攻擊你的一切,你的人品、你小學時撒的謊,你能明白嗎?”

    傑瑞米點點頭。

    “卡拉,我很感謝你能站出來,”張文雅對傑瑞米的姐姐笑了笑,“一般的……倖存者不願意公之於衆,是擔心再次受到傷害,站出來需要莫大的勇氣。”

    卡拉低着頭,“他……已經毀了傑瑞米,傑瑞米小時候是個多麼開朗、可愛的孩子呀!”

    張文雅暗自嘆氣,“我明白。”

    “我希望得到公平、得到道歉。”卡拉看着她,“這是傑瑞米應該得到的,他沒有錯,錯的是霍夫曼那個——人渣!”

    “傑瑞米,你怎麼想的?”

    “我——”傑瑞米看了看姐姐。

    “別看卡拉。你是原告,你必須確定這就是你想要的——公平和道歉。”

    傑瑞米不安的站了起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害怕。”

    這很難辦,傑瑞米的年齡不大不小,既不夠成熟到可以堅持全程,又不夠年幼到弄不懂將要面臨什麼。“害怕是正常的,你是個‘人’,你就會害怕,害怕是基於對未來的無知。我會陪着你,還有卡拉,你的姐姐,你最親的親人。”

    她看着卡拉,“你必須明白,除了傑瑞米之外,你也會成爲對方打擊的目標,你要出庭作證,對方律師也會攻擊你的一切,你是不是個可靠的證人、你是否撒過謊、你的朋友是否信任你。庭審進行到一半的時候你可能就會發現,你失去了太多,你和傑瑞米再也回不到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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