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九零億萬美元保姆 >第645章 第 645 章
    對方是《波士頓環球報》的記者,他們正在霍夫曼神甫的住宅前面,警局線人給的消息,說霍夫曼被人殺了。他們飛奔而來,但進不去兇殺現場。據警局的線人說,霍夫曼死在客廳裏,現場非常凌亂,到處都是血。

    屍體還沒有拖走,據說在等法醫。

    誰幹的?不知道,左鄰右舍都說沒有看到什麼人,只是聽到霍夫曼的慘叫聲。

    張文雅掛了電話,將分體話機交給管家拿走。

    猛拍身邊丈夫的大腿,“好呀!這是哪個正義人士乾的?!”

    肯尼思假裝呼痛。

    一個人渣而已,死了就死了,他沒放在心上。“繼續睡吧,這事跟你我都沒有關係。”

    “我去看看愛文。”張文雅披着晨褸下了牀。

    肯尼思本想懶着,但想了想,還是跟着下牀,跟在張文雅身後。

    愛文還在熟睡,胖嘟嘟的小臉白白嫩嫩。

    張文雅摸了摸孩子的小手,確定他不冷。

    整理了一下毯子,孩子的毯子通常蓋在腋下胸口,兩隻小手臂拿出來,以免睡覺的時候亂撲騰手臂,將毯子蓋到臉上,導致窒息。不到一歲的嬰兒死於窒息的概率不小,歐美多是被子毯子蓋到臉上,亞洲則多是被大人壓住窒息而死。

    亞洲傳統嬰幼兒跟父母同一張牀,確實不安全,但歐美習慣讓嬰兒睡兒童牀並且有自己的房間,也很不安全。折中一下,張文雅決定將愛文的小牀放到主臥。

    小baby最是無憂無慮,整天吃了睡睡了喫,大人逗着玩就樂呵呵的,小肚肚餓了、小屁屁溼了便哇哇大哭,聽到爸爸媽媽的聲音便歡喜得直撲棱小胳膊。

    多可愛呀!

    肯尼思雙手輕輕按在她肩頭,低頭輕吻了一下她臉龐。

    睡了個回籠覺,七點多醒來,肯尼思和埃文都不在房間裏,張文雅洗漱後下了樓。

    肯尼思在客廳裏,正跟人說話,見她進了客廳,站了起來,“honey。”

    那人也隨即站起來,一臉惶恐,“肯尼思太太。”是傑瑞米。

    “你怎麼來了?不是讓你到法院等我嗎?”

    傑瑞米眼圈紅紅的,“是卡拉!我懇求你,救救卡拉!”

    張文雅莫名其妙,“卡拉怎麼了?”

    肯尼思瞥了一眼傑瑞米,言簡意賅的說:“是卡拉,卡拉殺了霍夫曼。”

    好傢伙!

    張文雅絕對想不到卡拉能幹出大事!

    “可我不是刑事律師,我從來沒有打過刑事訴訟,”張文雅很爲難,“aclu也不接刑事訴訟。”

    “我跟他解釋過了。我和你都不太好做卡拉的代理律師,但我們……”肯尼思沉吟片刻,“我們可以陪卡拉去警局,這樣算是自首。然後找個波士頓本地的律師。”

    傑瑞米急切的說:“我們有錢!我有錢,可以請你當卡拉的律師!”

    肯尼思搖頭,“不行,我和阿妮婭都不是馬薩諸塞州的律師,我們代理卡拉很麻煩。”

    “但肯尼思太太之前可以代理我。”

    “對,那是因爲aclu波士頓的律師願意以拍檔的形式跟她合作,她……這麼說吧,她是aclu的律師,aclu只做人權方面的訴訟,所以她可以代理你,但不能代理卡拉。”

    傑瑞米要哭了,“我不懂。”

    張文雅已經迅速釐清了頭緒:卡拉也算是很機智了,傑瑞米簽過和解協議才動手,並且霍夫曼的地址已經在網上公開,她只要下定決心殺了霍夫曼,就沒有不成功的道理。唉,就是……難道真要以死亡爲懲罰?

    但從肯尼思昨天說的話來看,有些仇恨確實

    需要對方付出生命才能“化解”。

    死亡是絕對懲罰,法律的最高懲罰也只是死刑而已。

    她見過霍夫曼,預審和挑選陪審員的時候原告被告都要出庭,霍夫曼看上去相當的道貌岸然,是正人君子的相貌——這真奇怪!都說“相由心生”,但還有個“人不可貌相”,從外表上你壓根看不出來這個男人是個人渣。

    天主教會雖然還沒有將他革職,但已經不允許他穿教士服,霍夫曼穿的西裝。

    衣冠禽獸,當時張文雅在心裏便給他貼上標籤。

    現在……這個衣冠禽獸居然死了,她說不好這是一種……什麼感受,“惡人自有天收”?還是“惡貫滿盈”?霍夫曼禍害的絕不只是傑瑞米一個孩子,受害者多達三十多人,但都因爲時限問題無法控告他,當然也沒有足夠的證據。

    唏噓。

    可能“復仇”是唯一的路。她不是檢察官,用不着爲美國的執法人員和司法人員考慮。

    “卡拉現在就在外面車裏。”肯尼思說:“你帶傑瑞米先去法院——等等,霍夫曼既然死了,你們也不需要去法院跑一趟了。我現在給波士頓警察局打電話,馬上我們一起送卡拉過去。”

    “我不認識波士頓的律師。”張文雅忙說。

    “這也交給我,我認識幾個律師。”

    波士頓警局還在摸排,根本沒想到是卡拉這麼個瘦弱的女孩殺了霍夫曼。

    小肯尼思夫婦陪着卡拉到警局來自首,這也是絕無僅有的待遇。

    卡拉臉色蒼白,胳膊腿一直髮抖。

    “別怕,我和約翰陪你去警局,我們會幫你找波士頓最好的刑事律師。我不能做你的律師,我對刑事案件的訴訟不熟悉。別擔心,我們會一直關注你的案子。”

    “記住,到了警局自己不要說話,全交給你的律師,讓你的律師來跟警探交涉。”肯尼思說:“警探會想直接跟你說話,不管他們說什麼你都不要回答,有什麼想說的,告訴你的律師。”

    卡拉點頭。

    “你是個聰明姑娘,並且——總之別衝動,你在警局對警探說的話會是你的證詞,所以別說。”不僅聰明,還很有耐心,很有計劃性,很有行動力,並且真的成功了。檢察官會說這是非常殘酷的謀殺,卡拉早有預謀。這會是個相當棘手的案件,確實超出了張文雅的工作能力。

    波士頓警察局。

    一路上遇到的所有警察都驚訝的看着小肯尼思夫婦帶着一個年輕女孩從他們面前走過,負責霍夫曼案件的警探在門口迎接他們,給卡拉先辦了羈押手續,爲卡拉留了指紋、拍照存檔,隨後帶他們到了刑事組的審訊室。

    肯尼思爲卡拉找的律師已經等在刑事組,見他們進來,迎上來,“肯尼思先生,肯尼思太太。香克斯小姐。”

    律師和卡拉留在審訊室裏談話,肯尼思則跟辦案警探和地檢署的助理檢察官談了幾句。律師出來後,又跟律師談了幾分鐘。

    “我們——”張文雅欲言又止。

    肯尼思看着她,“honey,我知道你不放心他們,但你不是他們的父母,不能什麼都操心。你有自己的生活,honey。”

    她嘆氣,“我知道。”

    “卡拉……”他搖搖頭,“她不是你想象的那麼單純,你瞧,他們拿到了錢,殺了霍夫曼,而最後她可能只需要蹲幾年監獄,如果斯皮爾斯先生更能幹一點,她甚至可能得到陪審團的無罪判定。”

    “會嗎?”

    “走着瞧吧。”

    汽車開向波士頓機場。

    確實,卡拉並不簡單,也不單純,她心情有點複雜。

    過了幾分鐘,張文雅問:“我是被

    卡拉和傑瑞米利用了嗎?”

    愛文在牀上翻來翻去,張文雅用手指撓他的小腳丫,他快活得直笑。

    飛機正飛在天上,這會兒剛過紐約。

    逗弄孩子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孩子天真無邪的笑聲能消解你所有的煩惱,就這麼帶他玩上一整天也不會厭倦。

    撫養孩子有成就感嗎?應該是有的,眼看着孩子一天天茁壯成長,就覺得很滿足。

    有錢人撫養孩子離不開保姆,卡羅琳和約翰都是英國保姆帶大的,還因爲孩子們跟保姆的感情越來越好,傑姬便解僱了保姆。傑姬很有地盤意識,她不喜歡被孩子們幾乎當成母親一樣愛着的保姆,也不喜歡被兒子當成“爹地”的特勤局特工,一旦孩子們表現出對身邊服務人員的依賴,她就會解僱那個人。

    其實這不太好,孩子們被迫過早面對“分離”,他們的感情會受傷,所以不管是肯尼思還是卡羅琳都受不了別人主動的“分離”,他們總是覺得分離代表“再也不見”。

    愛文玩累了,眼皮打架。

    肯尼思去衝奶粉,張文雅抱過孩子,接過奶瓶喂他。

    輕輕搖晃身體,愛文很快閉上眼睛。

    睡吧,睡吧,我的小寶貝。

    睡吧,睡吧,我親愛的寶貝。

    崽崽睡着了。

    奶瓶也幾乎空了。

    小心拿走奶瓶,他還用力的咬着奶嘴。

    張文雅看了看他的小嘴:下牙牀已經露出一點點小牙,小小的,白白的,超級可愛。

    乾飯很帶勁,於是咬奶嘴也很用力。

    還是很胖,體重有點超重了,體檢的時候兒科醫生問他都吃了些什麼、加輔食沒有、一次可以喝多少奶、每天喫幾次,最後認爲在合理範圍內,不需要少喫,還說等到孩子學走路便會迅速的瘦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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