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頭髮被風吹亂,眼睛發紅,充滿了哀傷,幾乎是哀求的看着他。
他們都知道,她鼓足了多少的勇氣,纔開口挽留他。
然而男人深沉的眸底只閃過一絲波動,很快又恢復沉寂平靜,
“對不起,圖南。”
江圖南仰頭久久的看着他,慌恐和無助從心底蔓延上來,讓她整個人都冷到僵硬。
她慢慢放開手,後退一步,她的世界突然安靜下來。
所有的熱鬧和繁華,都已經和她無關。
她以爲煙花過後,暗夜可以等待黎明出現,可是現在才知道,什麼都沒有,只有無盡的黑暗,無盡的失望。
一次次可以將人摧毀的失望。
這些天的歡喜,只是她一個人的歡喜,卻給了她錯覺,以爲自己可以留下他。
而歡喜過後的空白,原來這樣讓人無法承受。
她轉過身,眼淚才猝然而落。
她還是不習慣在他面前哭,只有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情緒和淚水一起崩塌。
她死死的咬着脣,不肯出聲,不想讓他聽到,只有眼淚不停的涌出來,背對着他,越走越遠。
篝火宴會還在進行,有人換了阿哲的歌,卻不再是那首信仰,
霓虹燈又點亮
夜色漸張狂
偏偏是我爲愛逃亡
醉在異鄉
......
有人爲情傷,難免失去主張
漸漸覺得有點滄桑
誰纔是今生盼望無從去想象
若不是還想再回到你身旁
早已對命運投降
......
傷感、低沉的音樂在風裏飄散,夜越來越深,風也越來越冷。
司珩一直看着江圖南的背影,直到漸漸遠去,再也看不到了,纔拿出手機給蘇熙打電話,“幫我照顧一下圖南。”
蘇熙問道,“你就這樣走了嗎?”
司珩默了一瞬,沉聲道,“解決了老刀的事,我回、或者是不回,都會給她一個交代。”
“好。”
得到蘇熙應允後,男人放下手機,轉頭看向暗夜深處,心口突然生出幾分撕裂的疼。
......
當天晚上,司珩就回了三角洲。
他走的匆忙,沒有打擾別人,等宴會散了,大家才知道司珩走了。
盛央央最驚訝,“珩主走了?”
蘇熙點頭,“事情突然,哥哥走的很急,沒和大家打招呼。”
“那圖南呢?”盛央央皺眉,她後來沒看到圖南,以爲她和司珩在一起,原來並不是。
蘇熙道,“圖南先回酒店了。”
盛央央一陣失落,真的是太意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