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飛揚不屑地說:“店長有什麼了不起”
牛大壯更大聲:“哇店長很了不起了，底薪加提成，每個月兩三萬呢”
王飛揚說:“那不是我的目標。我的小目標是，先把老闆娘弄到手，好好享受她的肉體，也讓她好好享受我的肉體。嘿嘿”
說着，這傢伙猥瑣地笑了起來。
連猥瑣的笑，都是那麼燦爛。
牛大壯哈哈大笑，笑得口水都噴了出去，然後又被風吹了回來，撲到他臉上。
他說:“飛揚你太會做夢了”
“我怎麼就做夢了”
王飛揚在後邊用力一拍他的肩膀:“你看，老闆娘都那麼幫我。”
“你省省吧，哥們你不要自作多情了，可別陷進去。老闆娘那樣高大上的存在，那麼高品質的美女，怎麼看得上我們這種渣渣麼難道你沒看出來”
牛大壯振振有詞地說:“老闆娘就是借你這件事打壓店長。誰都知道店長是老闆派來監督她的嘛，兩個女人之間有些不妥。懂吧”
“好，我懂”
王飛揚乾脆利落。
牛大壯用力點頭:“這就對了。我們暗地裏偷偷看老闆娘就行了，可千萬別去招惹她。你可別得罪了店長又得罪老闆娘，要不你真完了。”
“是是是，知道了”王飛揚說。
牛大壯滿意地笑了，覺得自己真會勸人打消癡心妄想。
可他不知道坐在後邊的那傢伙，心裏頭直暗爽。
兩人找了間小飯館，要了一碟花生米，一盤豬頭皮，一鍋紅燒豬肘子，加一鍋大米飯，再來兩瓶九江雙蒸酒。這就津津有味地喫喝起來。一邊喫喝一邊侃大山，爽得不得了。這時王飛揚的手機響了，是嫂子打來的。
他臉色一沉，接了電話。
嫂子在那邊問:“你怎麼還沒回來喫飯呀”
王飛揚冷冷說:“我回去喫飯幹嘛”
“那你每天都回來喫飯啊”嫂子的聲音有點委屈。
“今晚我不回去喫飯。”王飛揚的聲音更冷了。
嫂子生氣了:“王飛揚，你不回來喫飯，你跟我說一聲行不行我煮了那麼多菜，都是你愛喫的。你不回來，那不浪費了你以爲我賺錢容易啊”
“你花了多少錢，告訴我，我把錢通過微信打回給你，不就行了”
王飛揚沒好氣地說。
嫂子在電話那頭沉默一會兒，冒出來的聲音透着一絲淒涼了。
她說:“飛揚，我對你很失望。”
“呵呵”
王飛揚說:“梁甜芬，我對你都絕望了。”
“我是你嫂子，不准你連名帶姓地稱呼我”嫂子大聲說。
“嫂子我看你是騷貨”
王飛揚一個衝動，立刻罵了一句。
嫂子把電話掛掉了。
一邊的牛大壯已經是聽得目瞪口呆，他看王飛揚把手機塞回兜裏，就連珠炮般地問了起來:“飛揚，打電話給你的是你嫂子嗎她幹嘛打電話叫你回去喫飯你哥哥不是住在精神病院麼難道你跟你嫂子現在住在一起了你居然跟你嫂子住在一起呀就你們兩個人嗎那不是孤男寡女對了你爲什麼語氣那麼衝，好像要把你嫂子罵哭了你爲什麼罵你嫂子騷貨啊她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麼不對，她做了什麼對不起你哥的事情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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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飛揚拿起他面前的筷子，淡淡說:“張開嘴巴。”
“啊幹嘛”
牛大壯嘀咕着，還是張大了他的血盆大口。
王飛揚飛快地夾了一大塊豬肘子就狠狠塞進他嘴巴。
“喫你的問個毛”
接着他喫得有點食不知味，不知不覺倒是把整一瓶九江雙蒸酒喝光了。
這雖然是白酒，但度數不高，三十出頭。
王飛揚一拍桌子:“老闆，九江雙蒸，再來一瓶”
“兩瓶”
牛大壯喊，把他那剩下一小瓶的白酒也咕嘟咕嘟喝光了。
“我去打個電話，你先喫着。”
王飛揚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就站起身走到小飯館門口。
看着街上的車來車往，他的心中生出一股莫名的煩躁之情。
他從兜裏，摸出一包硬盒紅五葉神，挑了根含進嘴裏，咔擦一聲點了火，深深吸了一口。其實他沒吸進去，就吐了出來，這說明他不會吸菸或者只是玩玩。但他吐出的煙霧形成了一個菸圈，在空中嫋嫋升起，看起來很漂亮。
這讓他顯得有點酷，幾個路過的女孩子多看了他幾眼。
接着他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給楊柳。
接通之後，他問:“你在哪方便接聽電話嗎”
楊柳說:“方便，飛揚我在你的出租屋裏呢，和我女兒都在。”
王飛揚哦了一聲，腦子裏冒出一具沒有發育成熟但也那麼纖秀動人的赤裸裸的身子。不由得，心中起了一陣躁動。他心裏頭頓時怒罵自己:你要死了，人家未成年
他問:“楊柳姐，我讓你查的事怎麼樣了”
楊柳囁嚅着說:“對不起，飛揚，我還沒辦好。我翻過我丈夫新買的手機，也上了他的手提本，希望能找到一些東西，但都沒發現。”
王飛揚有點不耐煩了:“你快點啊，我可是花了錢的。”
“對不起對不起，飛揚，我一定會盡力的。”
楊柳有點誠惶誠恐了。
王飛揚也發現自己的語氣重了，他說:“沒事，主要還是安全爲主，千萬別讓你老公發現你有什麼異常舉動。我沒事，就怕你會捱揍。”
“我知道，謝謝你，飛揚。”
楊柳感激地說，接着她忽然道:“對了，我想到一件事情。”
“嗯什麼事”王飛揚問。
楊柳說:“我今天上午聽到我老公在打一個電話，跟一個女的。他在電話裏好像威脅那個女的，說什麼視頻還在他手上，忙也幫了，她該兌現承諾什麼的。後來好像那女的也認了。兩人好像要去開房，不過，女的似乎暫時沒空，讓我老公等一等。”
王飛揚的心臟頓時提到了嗓子眼裏
他急促地問:“那你具體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去開房”
“不知道啊，那女的暫時還沒空。”
楊柳稍微猶豫之後說道:“不過這樣吧飛揚，我會隨時盯着我老公，看他什麼時候會跟那女的去開房，我立刻告訴你。”
王飛揚一聲苦笑:“多不容易，你總不能時時刻刻監督着他。”
楊柳笑了，她說:“我是不能時時刻刻監督他，但他如果去開房，多半會跟我說。他這個人很變態，去跟別的女人開房，總會告訴我，刺激我。我到時留意他的動向，看他要去哪裏我就問問，沒準他就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