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好吧,謝謝你,這錢我就先收下,以後我一定會還你,儘快還”
“別說傻話了。這錢對我來說,不算什麼,對你應該很重要。我現在老了,能量縮水又畏頭畏尾,就不能幫你太多了,只能經濟上先支持。好了,你先去忙吧,保重身體。我聽你的聲音,很疲憊啊等你回來後,那個叫霍偉光的人,你願意說的話就再跟我說說。我要是年輕兩三十歲的話,遇到那種貨色欺負我喜歡的女人,是一定要跟你小叔子一樣,去收拾他的,當然手段不一樣。現在老了,也看淡了,但你覺得要報仇,我也會盡可能幫你。”
電話掛掉沒多久,信息提示音就響了起來。
十萬塊打入了賬戶。
梁甜芬不得不有些感動,但一想到小叔子還是身陷囫圇,無法脫身。哪怕那個大人物,都投鼠忌器不敢幫忙。或許,真要找一個律師,在法院進行審理的時候,給小叔子辯護比起救小叔子,找律師也不算太難,但要找到厲害的律師,估摸還有難度。
梁甜芬的腦子裏亂七八糟地想着這些,深深呼出一口氣。
她有一種心力交瘁的感覺。
心亂如麻,禁不住又有想哭的衝動。
她都要嘲笑自己了,雖然是一個女人,但這麼愛哭也不好吧
用力咬了咬下嘴脣,眼淚還是不爭氣地涌了出來。
忽然,一個小男孩的聲音冒了出來:“大姐姐,你幹嘛把臉都哭腫了遇到什麼不開心的事了,來,說出來讓我開心一下”
梁甜芬頓時一陣氣惱。
誰家的孩子呢這麼不懂事
擡頭一看,看見一個十歲大小的男孩,穿着的是一身名牌,價值不菲。
五官雖然還帶着童真,卻又隱隱透出驕縱之氣,顯然是多少被寵壞了的。
“小強,怎麼說話的沒規矩”
旁邊,一個穿得珠光寶氣的女人拉住了小男孩,低聲訓斥。
這個女人有四十幾歲了,容貌豔麗,徐娘半老風韻猶存的那種。
不過,臉上身上透出一股威嚴的氣勢,令人不敢直視。
小男孩理直氣壯:“網上都這麼說啊,我的主要目的是讓這個傷心的大姐姐笑一笑。”
“不需要你這麼好心,閉嘴就行。”
那個女人訓斥着,然後看了梁甜芬一樣,淡淡說:“小孩子不懂事,請你別計較。”
接着就把小男孩拉了上去,朝着公安大樓的門走。
梁甜芬有點哭笑不得,也感到了這個女人的霸氣,知道她一定不是尋常人物。
“媽媽,我們來公安局,能夠把哥哥救回去嗎”
“廢話只要他沒殺人,就能救不就是打了人還有哼我覺得這裏頭一定有什麼問題,我要好好問清楚先。想動我們蕭家的人,沒那麼容易”
那個女人更是霸氣十足地說。
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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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甜芬聽到了,不由得就觸及了傷心事,又忍不住要哭。這個蕭家的人,估摸着是一個富二代,不知道犯了什麼事,被抓進來了。這個女人是他的母親還是誰呢,這麼霸氣來公安局,還擺出撈人的節奏。看來,那個人是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她扶着欄杆,勉強站起身子,禁不住扭頭看了看,又是一聲苦笑。
大門口居然還站了一個人迎接那個霸氣女。
而且梁甜芬知道那個人是誰,這幾天來問小叔子的事,也遇到過他一次。
他算是這個單位的三四把手了,譜可大着呢,對她愛理不理。
但現在對那個中年女人卻顯得非常客氣,甚至帶着幾分恭敬。
“蕭女士,來了這邊請,我帶你進去”
於是,那對母子被他迎了進去。
“飛揚,我該怎麼來救你我能拿什麼來救你”
梁甜芬用力咬了咬下嘴脣,喃喃自語,就帶着幾分恍惚地走了下去。
剛纔梁甜芬走過的局子裏頭的走廊,如今也被那對母子踏在腳下。不過前者走起來沉重非常,每一步都帶着心酸和彷徨,還有緊張;後者則淡定自若,好像是在自己家閒庭漫步,相當輕鬆。
這正是蕭採嫋和吳文強母子。
此刻,蕭採嫋也知道了王飛揚身上發生的事。
說起來,這跟歐陽麗麗還有些關係。
警察向歐陽麗麗進行問供的時候,還從她嘴裏問到,王飛揚開着一輛保時捷。在白雲山停車場一查,發現了那輛車子。
本來警察也以爲這是王飛揚租來的,畢竟是一輛百萬級別的豪車,本着負責任的態度查找車主,也想要得到更多訊息。哪知道這一查,他們有些傻眼,這輛車子擺明了就不是用來出租的啊它是市裏頭某位絕對上臺面的人物的座駕。
她的座駕,怎麼可能租給別人開
這讓查案的相關警員一陣震驚,難道王飛揚除了故意傷害和強姦罪,還犯了一個盜竊車輛罪這可是幾百萬的車子真要是這樣,絕對大案級別
這拔出蘿蔔帶出泥,無期徒刑怕都夠得上了
上報之後,就由那位局裏頭的大領導親自打電話給蕭採嫋,問她的保時捷是不是丟了。這一問,女人自然也是莫名其妙,相互一溝通,她心中一沉,知道怎麼回事了。
當然,知道得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大致知道王飛揚把一個人打傷了,又強暴了一個女人。雙案齊發,情節嚴重。具體過程,她就親自登門要問個清楚。
“王飛揚雖然不是我親弟弟,是我認的乾弟弟,但他的爲人,我知道一些,絕對不至於是這種作奸犯科的人。在電話裏說不清楚,所以我來這裏仔細問問。如果他真的這麼壞,毫無緣故地幹壞事,我不會有任何袒護,還請求從重處理。不過,要是有什麼隱情,比如他受到冤屈什麼的,我也會極力保護我弟弟的安全”
在一間精緻的小會議室裏,蕭採嫋帶着幾分嚴厲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