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伶俐大手一揮:“這個我們知道,放心好了,我還成立了一個神偷基金,打算號召全中國的小偷都來捐錢,我們要劫富濟貧對不對”
看着他,王飛揚就像是看着從武俠裏下來的人物。
接着又聽他說道:“對了,我還給你留了五萬塊錢,我現在轉給你。”
說着就掏出手機。
王飛揚趕緊阻止:“我不要你這錢,不要轉給我。”
“這是不義之財啊,要交給你,你看看誰需要錢,就給他一部分,幫他過過難關。”朱伶俐一瞪眼,理所當然理直氣壯地說道,然後還是把錢轉了過去。
王飛揚想了想,還是沒有拒絕。
也是,這筆錢可以給需要的人,也當是做一個好事。
總之,自己萬萬不能動這筆錢,心裏有桿秤就行,太推了就是作。
接着又是喝酒。
這會兒心事放開了許多,喝得就歡暢起來。王飛揚的酒量本來就不錯,剛喝了兩斤還不算什麼,繼續喝不知不覺,十二點都過了,依舊歡聲笑語。
朱伶俐問:“對了,你不在你嫂子那住了,住哪呢”
“沒事再看沒準今晚在你這湊合一宿,有地方住麼”
王飛揚醉眼朦朧地一揮手。
他本來把衣服什麼的都帶到傢俬城去了,現在無家可歸,楊柳姐那裏又不敢去,怕被她吃了,就打算在傢俬城住幾天,蹭那裏的豪華大牀睡。可現在嫂子丟了,工作也丟了,沒住的地方了。
朱伶俐說:“有我那閣樓太髒了,跟狗窩似的,你就睡天台吧。”
王飛揚擡頭看看天台,一陣無語。
就算他喝了很多酒,也不能欺負他喝醉了不懂事嘛就算他喝了喝多酒,也是可以分辨出天台不適合住的情況的。大半夜,就算不突然下場雨,被飛過的鳥拉了一頭糞也不好。哪怕是大熱天,這樣子睡覺也容易着涼。
把老子當乞丐了給我來一個天台當牀天當被
朱伶俐看出他臉色不大好,嘻嘻一笑,然後就打了個響指。
“徒弟們,蓋房子”
包括胡大鮮在內的那三個徒弟,晃晃悠悠地站了起來,從閣樓裏搬出一堆花花綠綠的東西,好像還挺沉的。三下五除二,就蓋好了“房子”。
王飛揚眯着醉眼一看,不由得就哈哈大笑。
那是三頂戶外帳篷,看起來還挺不錯的,裏頭的墊子還是自動充氣式的,四四方方,像是一個敦厚的小房間。這躺上去睡覺,一定挺舒服。當然比不上旅館賓館酒店,但對王飛揚而言,已經非常不錯。
他朝朱伶俐的肩膀用力一拍:“行,我我今天就睡帳篷”
朱伶俐笑嘻嘻地:“要不要給你找一個女人一起睡”
“開玩笑,不要不要女人”
王飛揚想到女人這種動物,忽然間還是一陣鬱悶。
他用力一揮手:“女人是老虎,不要不要碰”
真的是有點醉了。
“來,繼續喝酒”
他端起酒碗。
之前火勢挺旺的爐子,現在已經漸漸暗淡,但還有炭火在裏頭閃爍光芒。鐵絲網上邊,烤雞腿什麼的也還散發着誘人的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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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不過大家都醉得差不多了。兩甕糯米白,喝得只剩下了半甕。
接着,他就靠着門,看着醉醺醺的王飛揚,從他的嘴角邊,居然露出一個陰森森的笑容,顯得挺得意的。他嘀咕着說:“這會兒,總算是能完成任務了吧”
接着他就掏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
彩鈴響了三十幾秒,那邊才接,明顯是一個年輕女人接的。
而那個年輕女人,語氣裏頭帶着濃濃的睡意,有些嘶啞,帶着幾分不滿,冷冷地說:“你這個時候打電話給我幹嘛”
“你上次讓我辦的事,我看現在應該成熟了”
朱伶俐快人快語地把今晚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女人聽完之後,語氣顯得清醒了許多,她說:“行,那我現在就過去,你發給座標給我。他他真的是喝醉了麼”
雖然女人的聲音透出一種沉靜,但也隱約聽得出來一種若有若無的慌張。
朱伶俐說:“醉得快要不省人事了。”
“那好。”
年輕女人說道:“謝你了,老朱,我欠你一個人情。”
朱伶俐笑得有些猥瑣了:“欠我人情自然是要欠的,但以後我去你那裏找美女,起碼得給我打個五折吧”
“欠你人情自然是要欠的。”
年輕女人沉着反擊:“但你來我這找美女,最多給你一個六點六折,這已經是貴賓價了。你這個奸鬼,從王飛揚那裏都弄到不少好處了吧哼,還在我這討價還價”
朱伶俐一陣乾笑,說:“有好處自然是要弄的,但老王也是我好兄弟啊要不,我能這麼積極幫你他現在可是鬱悶得很,我看着不忍心啊”
年輕女人哼了一聲,掛了電話。
王飛揚還想喝,但被朱伶俐阻止了,他說:“行了行了,別喝了男子漢大丈夫固然不要對酒當歌,但也不能喝得太厲害,小心喝道腎虛,不能滿足你的女人了。趕緊去洗個澡,然後睡覺吧,我們特麼可要睡了。”
雖然小王哥不大樂意,還想再喝喝,但最後也是聽了朱伶俐的勸,去衝了一個溫水澡,然後往一個帳篷裏頭一鑽。裏頭已經準備好了枕頭和毛毯什麼的, 一躺下去,也挺舒服。他還發現這帳篷頂上開了個天窗,用透明塑料布蓋着,能夠看到外邊的星空。
在梅州這座三四線小城市,夜空還算明媚,能看到不少星星。
看着它們,王飛揚忽然覺得挺浪漫的。要是身邊能躺一個女人就好了,老闆娘,或者是嫂子。兩個人可以什麼都不做,就這麼抱在一起,透過天窗看星星。
多溫馨啊
王飛揚迷迷糊糊地笑了起來,認認真真地看着。
眼前卻越來越迷糊,那些星星好像旋轉起來,一會兒化作老闆娘的臉,一會兒化作嫂子的臉,都衝着他笑,笑得那麼迷人。
讓他看了,難以自拔。
讓他看了,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輕輕地摸着。
兩隻手都在摸,好像一隻手在摸着老闆娘的臉,一隻手在摸着嫂子的臉。
真滿足啊
人生到了這份上,真的也算是心滿意足了。
他越笑越開心。
忽然間,有幾根細柔溫暖的手指按上了他的嘴脣,耳邊也傳來一個嘶啞卻動人的聲音:“你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