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也可見這裏的賭場一定玩的很大。
王飛揚皺起了眉頭緊緊地盯在那門口,他琢磨着朱伶俐和他的三個徒弟就在裏頭。
在這種情況下,老刀是不可能騙自己的,何況還說了很有可能杜豪也會來這裏。
這個時候那傢伙有沒有來呢
老王同志在腦子裏也不斷地轉着圈走,他知道現在完全不可能像之前在松林路一樣,有點兒鋌而走險地就這麼走過去。這種地方不是熟人或者是有熟人帶着,肯定沒有辦法進去的。那要是進不去,那就解救不了朱伶俐,甚至連他是不是在裏邊都無法知道。
不管如何,還是得想個辦法混進去纔好,或者,還有別的方式
在他觀察和琢磨的時候,也不斷地發現和看到有人開着類似於摩托車,翻山越嶺無所不能的那種全地形車。他們不斷地用這種車把三三兩兩的男女載進來,然後在磚廠門口放下,讓他們進去。顯然,那些人都是來這裏賭博的客人,而小車是完全無法從外邊直接開進來的,只有這種全地形車能夠進來。
所以客人們可能就是把小車停在外面的某個地方,然後再由這賭場的人開着全地形車把他們載進來。
王飛揚突然一楞,他看見一個穿着花格子襯衫的傢伙,載着一個身穿風衣的中年男子進來了。後者還戴着墨鏡和鴨舌帽,顯得神神祕祕的樣子。
但,王飛揚這麼一看立即就認出來了。
他就是杜豪。
只見那輛全地形車在磚廠門口停下後,兩人便下了車。
王飛揚就更確定是這個傢伙了。原來在他來到之前還沒來,現在正好就來了,倒也算是冤家路窄。
如此,王飛揚則可進一步判斷朱伶俐他們可能就在裏面。
杜豪就是要進去拷問他們的。
磚廠門口還出來一個穿着唐裝的瘦削中年男子,也就是45到50歲左右。他跟杜豪顯然挺熟的,伸出雙手就跟他握了起來,還一個勁兒的寒暄。
隨即,還掏出了小雪茄幫杜豪給點着了。
見到如此場景,王飛揚都覺得這完全就是兩個黑老大在碰面嘛。
想不到身爲高官的杜豪還有這麼一面。
隔得遠,王飛揚並無法聽到他們在說些什麼,但他以前做偵察兵的時候,經歷過專業的讀脣語訓練,多多少少能看出來他們交談的一些言語。
大致上就是唐裝男子說杜豪很久沒有來這裏玩了,今天正好趁這個機會要好好地玩幾把纔行。期間似乎還提及了朱伶俐這個名字,然後兩個人就進去了。
王飛揚幾乎完全可以確定,朱伶俐他們就在裏面。
看着那些依舊把守在周圍的打手和混混,王飛揚的心裏頭越來越焦急。他知道杜豪這麼一進去,沒準朱伶俐他們是要喫到更多苦頭的,會遭到嚴刑銬問什麼的。
他也知道朱伶俐雖然是一個小偷,但口風是很緊的,絕對擁有一把硬骨頭。他的三個徒弟也差不多,要是死抗着不說的話,會遭到更殘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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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自己如果真就這麼衝進去救他們的話,那絕對不是孤膽英雄,而是送羊入虎口。雖然王飛揚對自己身手有信心,但他也知道自己並不是全能打手,不是裏頭那種有主角光環罩着的男主角,可以百無禁忌反正不會死。
他腦子裏忽然晃過一個主意,要不要打電話報警叫警察來把這個賭窩給端了
然後他就可以趁亂把朱伶俐他們給撈出來,而且,要是警察發現杜豪,這傢伙可就玩大發了。身爲重量級官員,居然在地下賭場玩兒
想到這裏,飛揚哥都快要笑開了。
但很快王飛揚就把自己的這個念頭給否決了。
雖說這個賭檔算是身處深山老林裏,但沒準還是有一小撮腐敗分子在那罩着的,比如說現在來的土豪可不就是其中的一部分。
你這一打電話,萬一賭場老闆真的在警方那裏有人,這麼一告知反而暴露了他自己。
這種傻事,王飛揚覺得自己不能幹,太冒險了。
但就這麼眼睜睜看着嗎肯定不行。王飛揚不禁都感到有點頭疼了。
就在這個時候,他感到手機震了一下。
在之前到這賭場附近的時候,他已經把手機調了靜音,剩下振動功能。現在手機抖了這麼一下,說明有短信來了。
他掏出手機,翻開短信一看,不由的就一陣愕然。
短信上的一番話居然是:如果你已經找到了那個賭場而沒有辦法潛入進去救人的話,那麼我建議你可以撥打這個手機號碼。這是一位值得信任的警官,在縣城裏頭也擔負着不小的責任,也相當正直。如果你跟他溝通的話,也許他會幫你一些什麼。”
後面還附着一個手機號碼。這條短信讓王飛揚看着就有點傻眼,這到底是誰發過來的短信呢看號碼也是本地的手機號碼。
王飛揚一度懷疑這是一個陷阱,但左想右想,也不明白。
如果這是一個陷阱的話,到底要對付自己什麼隱隱約約地,他也可以看出其中的一種誠意。他想了想還是決定照短信裏頭的提示行事,隨即溜到了山坡的另一邊避開了賭場那邊的人,偷偷的撥出了這個號碼。
響大概15秒之後電話接通了。
不由得王飛揚的心裏頭就一陣緊張,接着他就聽到那邊傳來一個非常渾厚沉重,又帶着幾分嘶啞的男性嗓音,從聲音上可以大致分辨出來這個警察大約是50歲到55歲之間。那聲音裏頭也帶着一種威嚴,他問道:”打電話給我有什麼事情”
問話好像也有些特殊,好像經常有人會突然打這麼一個電話給他似的。
王飛揚定了定心神,一字一句地說道:“竹坑村,瓜子坳,這裏有個廢棄的磚廠,磚廠裏頭有一個賭場,你知道嗎”
那邊的聲音變得稍微驚訝:“我不知道你的意思,你現在要報案你爲什麼不打110”
王飛揚回答道:“我不敢輕易打110,因爲我懷疑這個賭場的背後也有一點保護傘勢力,所以我就打了你這個電話。”
“那你爲什麼打我這個電話來找我呢”那個男人的聲音好像透出一絲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