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以爲兩年時間,自己一定會超過寧摯,誰料竟再次敗於寧摯之手。
更可氣的是,寧摯居然在對戰中突破了!
如此丟臉之事,他不願四處宣揚,只能在宅子裏躲個清靜。
小童站在門外匯報。
“師父,有位客戶介紹了一個新客戶,您要不要出手?”
衛桓央心想:他對付不了寧摯,還能對付不了小鬼?
“去。”
醫院裏,魏奇接到消息,連忙派車去接。
“舅,你真打算找衛桓央?”張成言皺着眉頭,“就沒有其他天師?”
魏奇道:“我問了,都說這個衛天師特別厲害。怎麼?是哪裏有問題嗎?”
張成言搖搖頭,“沒有。”
算了,現在這個衛桓央是舅舅唯一能抓住的稻草,他還是先不潑涼水了。
更何況,衛桓央人品再不好,那也是天師,解決這種事還是可以的吧。
不消片刻,衛桓央來到醫院。
他穿的都是定製的衣服,低調奢華,雖然是二十五歲,但因修煉顯得尤爲年輕,跟十八歲沒什麼兩樣。
魏奇:這麼年輕,靠譜嗎?
這話埋在心裏,他面上懇切道:“大師,您看看我兒子還有沒有救。”
衛桓央矜傲地走到牀邊,漫不經心地掃了一眼。
牀上青年面色灰白,一副大限將至的模樣。
衛桓央掏出一面小鏡子,往魏謙臉上照了一下,說:“魂丟了。”
嗯?
張成言挑了下眉,這不是跟錢琨那次差不多嘛。
“大師,能不能找回來?”魏素荷緊張問。
衛桓央板着張臉,高深莫測道:“稍等。”
他又拿出一張符紙,貼在魏謙印堂處,指尖點在符紙上,閉着眼睛,嘴裏唸唸有詞。
張成言:???
戚大師作法的時候沒這麼花裏胡哨啊。
衛桓央唸了一會兒,符紙上金芒微閃。
卻未料,符紙突然“刺啦”一聲,竟從中間裂成兩片,淡金色的光芒頃刻間被濃黑的陰氣覆蓋!
衛桓央大驚失色,慌忙收功退後。
碎裂的符紙悠悠飄落在地。
“大師?”魏奇驚呼,“我兒子他怎麼樣了?!”
衛桓央面如菜色,艱澀道:“這鬼怨氣極強,而且陰氣是普通鬼的數倍,你兒子招惹的不是普通的鬼。”
“大師,您救救他!”
衛桓央眉頭緊皺。
他可是接近五級的四級天師!這鬼到底什麼來路?
他剛纔使用引魂符試圖鎖定生魂的位置,卻被一道極強的鬼力攻擊回來,更讓他驚訝的是,這攻擊似乎透着對他的怨恨。
倘若他再來一次,保不齊這惡鬼要找他拼命。
他肅着臉搖頭,“你兒子是不是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竟招惹到如此厲害的鬼。”
魏奇:???
人言否?
張成言沒忍住,呵呵冷笑:“技藝不精就直接承認,把鍋往受害者身上推幹什麼?”
“他若不招惹,這鬼能纏上他?”衛桓央本就心情不愉,又在普通人面前丟了面子,不由心頭火起,“既然瞧不上我,那就另請高明吧!”
衛桓央雖然只是四級,但門派裏入世接單的只有他和比他修爲低的弟子。
其他修爲高的都在門派裏靜修。
換句話說,願意處理這件事的,龍霖市大概沒人了。
他轉身就走,毫不遲疑。
魏奇愣了一下,就要追出去,卻被張成言攔住。
“舅,別追了,他修爲低救不了,你再求他也沒用。”
魏奇都要急哭了:“可他們都說衛大師是最厲害的啊!如果最厲害的都救不了小謙,那、那……”
“舅,你別擔心,還有更厲害的大師!”
“誰?”
魏素荷震聲道:“救過我兒子的恩人!”
臨湖別墅。
戚泉喫完飯在後院散步,兩個鬼侍陪伴左右。
後院新栽了許多果樹,地上的土都是翻新的。
薛虹說:“這些樹移栽過來,能養活嗎?”
“靈生剛給他們輸了靈氣,肯定能活。”蘇融篤定道。
臨湖別墅的靈氣本就充裕,是植物極爲喜歡的地方,有充沛靈氣的滋養,它們肯定會茁壯成長,明年結出鮮嫩可口的果實。
蘇管家腦子裏瞬間出現不少有關水果的食譜。
戚泉點點頭,靈生是越來越會幹活了。
她隨口問:“靈生學業怎麼樣了?”
“按照他現在的水平,可以參加高考。”薛虹說,“我打算明天給他弄點高考試卷,等通過了就學習大學課程。”
戚泉:這種學習能力,只讓他學畫除塵符是不是太暴殄天物了?
她思忖片刻,回房拿了一本冊子,來到靈生房門前,敲了敲。
房門自動開啓,青年卻還坐在椅子上低頭雕刻玉牌。
這是靈力化手,遠程開門啊。
她對天生靈體變態的領悟能力有了更加深刻的瞭解。
“靈生。”她站在房門外,低喚一聲。
青年驀地頓住,旋即放下刻刀和玉牌,噌地起身轉過來,急步上前,眼裏透着雀躍,像只看到主人撒歡的大狗狗。
戚泉笑了下,將冊子遞給他。
“這本書裏有各種符籙的畫法,你有空都可以學一學。”
靈生接過,緊緊抱在懷裏。
戚泉看到他桌子上又堆出一摞玉牌,不禁有些心軟。沒有安全感的人才會拼命證明自己的價值。
她眸色溫柔地說:“不用太辛苦,閒暇時間可以看看電視,聽聽歌,勞逸結合。”
青年淺色的眼眸微彎,輕輕點頭。
“我走了。”
戚泉正欲轉身,袖子卻被拽住。
她驚訝地看過去,靈生攥着她的袖口,主動擡高她的手,落在自己柔軟細密的發頂,並用一雙期待的眼睛看着她。
戚泉下意識揉了揉。
青年高興地眯起眼,一副享受愜意的模樣。
戚泉:!!!
這屬實有點戳中她的萌點。
她沒忍住,再次揉了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