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大笑拂衣歸 >92.威震衛川
    此爲防盜章, 購買比例不到50的朋友可以補訂幾章  李彥錦在家練得熟了, 麻溜地架起了爐子,熱滾了油。然後就聽得呲啦啦油花炸響,空氣中也很快散發出一股豆香混着油香的氣味。

    然後, 智通就目瞪口呆地見識到了, 李彥錦的隱藏技能。

    “嘿~~瞧一瞧來,看一看, 油水裏滾出了金豆花”

    “金豆花蘸滿了肉脂醬,一碗只要您仨銅板。”

    “三文錢,叮噹響, 換一碗油汪汪潤肚腸”

    “俊大哥、壯叔伯, 頂梁還需要油水旺, 三文錢一碗您嚐嚐”

    隨着油香、豆香、醬料香越來越濃郁, 終於有人上前搭茬。

    “嘿,怪香的啊,來一碗嚐嚐,要是不好喫,我可要掀咳咳。”一個漢子邊掏錢邊順嘴說道。可他話沒說完, 就見那淋醬料的大和尚突然擡頭看來。於是,漢子的後半句話不知爲何竟再說不出來了

    好在這香炸豆腐確實美味, 尤其是配上那紅油辣醬,大冬天裏竟讓人生生冒出一股熱意。

    碼頭上有不少窮苦力, 他們自然是捨不得花三文錢來買一小碗炸豆腐的。但是像那些大小頭目管事們, 以及過往的客商則完全不介意花幾個小錢來嚐嚐鮮。更有那種一人喫飽全家不餓的光棍漢子, 被油水醬香勾得把中飯錢拿來換了碗香炸豆腐解饞。

    李彥錦和智通只賣了一個多時辰,就把一桶豆腐塊都賣光了。

    和衆人說了,明日中午還來,兩人這才挑着物件、拎着桶,從人羣中擠了出來。

    回到家,李彥錦把小箱子裏的錢倒出來,清點了一番。

    此時正是中飯和晚飯之間的空閒時間,謝家人都圍在一旁,看他算賬。

    “嗯,今天用了十八方豆腐,作價三十六文。豆油就算耗了一斤吧,十五文。醬料這個誒,二孃,你看看這醬料要怎麼算啊”李彥錦扭頭向謝沛求助。

    謝沛看了看三個罐子,除了紅油藤椒汁用了一半,其他兩種約莫只用了三分之一,她心裏估摸了下,道:“一個罐子算你六文錢吧。”

    李彥錦搖頭道:“這也太便宜了些,恐怕剛夠你做醬的材料錢,不能這麼算。”

    他嘴角一歪,道:“就算十文錢一罐,今兒約莫用了一罐多點,嗯,那就是十一文。”

    三樣成本一加,共是六十二文。接下來李彥錦就把今日賺到的錢又點了一遍。

    “一共是一百二十九文淨賺六十七文嘿嘿。”李彥錦絲毫不覺得六十幾文錢太少,反倒是開心地咧嘴樂了起來。

    隨後,他又把豆腐錢、油錢和醬料錢都交給了謝沛,畢竟這些東西都是從謝家拿來的。

    謝棟在一旁突然笑了起來,惹得其他人都扭頭看他。謝老闆擺了擺手,吭哧吭哧憋着笑,扭頭跑開了。

    剩下三人都有些莫名其妙,只有謝二孃想到自家老爹之前關於錢袋子應該交給誰的那番話,再配上眼前的情況,她就忍不住想要仰天長嘆。

    再然後,李彥錦又把那六十七文的利潤拿出來,分作了三份。

    “嗯,剛纔那些都是材料錢,這三份就是辛苦錢了。每人二十二文,多出的一文錢留到明天再分。”說罷,也不管那些,就把兩串錢硬塞到智通懷裏。自己則揣了二十三個銅板,哼着怪調子鑽回房裏去了。

    智通和謝沛都不是那種愛拉拉扯扯的人,雖然對李彥錦這麼個分錢法都有些不忍,最終卻還是收了下來。兩人非常默契地同時想着,今後再把這錢花到李小郎身上就好了。

    就這樣,炸豆腐的買賣做了起來。李彥錦每天賣掉的豆腐越來越多。到了年底,碼頭上更是熱鬧,他賣個半天,就能賺到將近五百文錢,再刨去成本,三人平分後,也有個近百文的利潤。

    這倒讓謝老闆終於正視起李小郎的豆腐生意來。於是他每天買菜時,還會特意讓菜販子送一把小蔥、香菜之類的東西。而這些小蔥和香菜轉頭就被謝老闆免費送給了李彥錦,讓他的香炸豆腐越發好喫起來。

    年關將至,謝家也開始備起了年貨。因是開飯館的,所以臘肉臘腸、風乾的雞鴨鹹魚自然要比普通人家更多一些。

    於是,謝沛那個練功的院子也變得面目全非起來。

    健體拳擊出臘肉香,擒龍掌催動鹹魚腥就連出家人,偶爾也會練着練着就忍不住偷瞟兩眼那串串紅腸

    高深莫測沒心沒肺的謝老闆就這樣,將全新的考驗放到了三位習武之人身上。自己還時常火上澆油地端個小碗,在一旁美滋滋地邊喫邊看看熱鬧

    上午三人一起練功,

    中飯,李彥錦和智通會提前喫。喫過後,兩人就挑着擔子,拎着桶,去碼頭賣炸豆腐。謝沛則在家收拾家務,間或再琢磨下某些不能爲外人道的心思。

    日子過得平靜又充實,在臘月十六這天,因豆腐都耗得差不多了,清早練了會功後,李彥錦就與智通一起去古德寺買豆腐去了。

    他們這次去,也把上次的豆腐錢換成了覺明要的東西,一併送了過去。

    兩人回來時,就見大街上圍了些人。因爲趕着把豆腐送回家,怕路上被擠壞了,也就沒心思湊過去看什麼熱鬧。

    只是在路過時,人高馬大的智通,越過一羣人頭,無意中瞥見了隔壁的朱大和朱婆子正拉着個婦人說些什麼。

    因見那婦人並無掙扎哭求之意,智通也就沒太放在心上。

    回到家中,兩人把豆腐卸下來,送走了牛車,就準備起中午的炸豆腐來。

    爲了縮短現炸豆腐的時間,李彥錦提出了把豆腐塊切好後,在家先初炸一遍。這樣回頭賣的時候,花在炸豆腐上的時間就會縮短很多。

    李彥錦的這個提議得到了衆人的贊同,謝老闆還毫不見外地用在了自家飯館的備菜工序上。

    於是,此刻廚房中,李彥錦就與謝二孃一同將今日要賣的豆腐塊切好,過油。

    智通也沒閒着,他在其他豆腐上灑了些鹽水,再覆上一層溼布,以便更好地保存。

    三人一邊忙乎,一邊閒聊了起來。

    說着說着,就說到了隔壁朱家。自那場火災之後,朱家的日子就越發難過了起來。

    朱婆子原本被三個兒子奉養着,也不用再出門做事,這纔有閒工夫在鄰居間挑事胡鬧。

    可如今不同了,家裏房子要修繕,物件要補齊,再加上平日的喫喝用度,大兒子時有時無的那幾個銅板早就不夠了。

    以前朱二、朱三還時常坑蒙拐騙些錢財回家,可自打他們被謝家嚇到了之後,至少在緯桑街附近,他們是不敢再爲惡了。

    然而城裏混混多,他們若想去別的地方撈錢,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這樣一來,朱婆子花光了手裏的那點餘錢後,朱家日子就艱難了起來。

    爲了維持生計,朱婆子只得撿起過去的營生,又開始幹起了說媒拉縴、跳大神裹小腳的活計。

    智通想到今日所見,就說道:“我今天見到那朱婆子似乎想給他家兒子說個親,在大街上,拉着個婦人說個沒完,旁邊還好些人看熱鬧。”

    “哦可看清是誰家的娘子嗎”謝沛停下手,問道。

    智通搖搖頭,道:“不認識,不過那婦人穿得素,彷彿是帶了孝哦,對了,她身邊還跟了個十來歲的小娘子。”

    謝沛心裏一緊,手上卻又動了起來。她一邊輕輕推動油鍋裏的豆腐塊,一邊琢磨了起來。

    上輩子,那害了她和她爹的兩條毒蛇是明年二月纔出現的。

    可聽智通剛纔的話,難不成,這二人其實早三個月就與朱家勾搭在一起了嗎

    想到這裏,謝沛放下手裏的鍋鏟,問道:“師父,你是在何處看到他們的”

    智通見謝沛臉色慎重,也認真起來。

    “就在夕水街東頭上,要我陪你去看看嗎”智通問道。

    謝沛搖頭,道:“離得不遠,師父太顯眼了,我自己去沒問題。”

    李彥錦也停了下來,說道:“我個子小,我去幫你看吧。”

    “沒事,我去去就來,放心吧。”謝沛解了圍裙,就朝外面走去,留下智通和李彥錦在廚房中,大眼瞪着小眼。

    再說謝二孃那邊,與謝老爹說了句出去買點小東西,就飛快地朝夕水街走去。

    她邊走邊打量着路上的行人,生怕錯過了什麼。

    一刻鐘左右,謝沛就接近了夕水街。此刻之前圍觀的那羣閒人已經散開了,但是謝二孃還是從幾個路人嘴裏聽到了關鍵的消息。

    “嘿,那對娘倆真是長得怪俊的啊。”

    “可不是嗎,大的那個像熟透了的桃子,小的那個像青溜溜的梅子,誒嘿嘿嘿”

    “得了,反正也到不了你手裏,瞎惦記啥”

    “且,今兒是那朱大走了狗屎運,李黑子出城去了。要不然那對母女在這夕水街上能被朱大弄了去”

    “嘿,這事啊,要說還是那朱婆子刁鑽。分明是騙那對母女嘛,說什麼給找個好人家,結果卻是便宜了那朱大,這真是好白菜都讓豬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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